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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之间笃厚的感情。 可就是这么简单一招,偏偏就奏了效。 莫白薇吸着鼻子,摩挲着那仙鹤,轻轻叹了一口气:“芭蕉你叫人去清风园里,替我带个话,我用了午膳便过去。” 冬日晌午的阳光并不热烈,自天幕上洒落下来的金光,笼罩大地万物。莫白薇迈着细碎的脚步,感觉阳光落在面上,细微的暖意。 看着脚下的影子,迈过另一道黑乎乎的影子,她便知道清风园到了。 刚抬起头,一个瘦高的人影便映入进她琥珀色的眸子里。 “薇儿……”莫长青哑着嗓子,心思颇为复杂的喊了一句。他背对着太阳而站,面上的神情隐在光晕里,一时难以看得清楚。 不知道是因为头顶上的阳光太刺眼,还是因为她看花了眼睛。那一瞬间,她忽然觉得他爹之间像老了十几岁。如今看过去,更像是个迟暮的老人。 她抿着唇,语气变得极轻:“父亲,听说您近来精神不济,我今日来给您诊脉。” 雕花的香炉里,袅袅飘散而出缕缕青烟,淡淡的香气扑面而至。 莫白薇嗅着,故意闭上眼睛。她实在不敢同父亲对视,生怕某个瞬间,她的心便会下了。 就算她爹前世做尽了伤害娘亲之事,可她心里对他,仍是有有一点父女情谊在的。 脉搏细弱,紊乱,跳动缓慢。 她咬着下唇,良久之后,下定决心似的睁开了眼睛。她的声音清冷,如同夏日的泉眼,“您若再不将刘姨娘的事情忘掉,是要出大事的。” 话毕,她动作熟练的合上药箱,站起身子,对着莫长青深深作了一揖,便要告辞。临走之时,她终于还是忍不住交代了一句:“药我会令小丫鬟送来的,只是,父亲的病是心病,药物只怕不能起太大的作用。” 她毫不犹豫地将他最不堪的事情,剖开了摆在台面上说。面上露出来的表情虽冷漠,但心头底是软的。 莫长青的面色铁青,他深深的看着莫白薇,欲言又止:“那仙鹤……” 他本以为那只仙鹤,能勾起女儿心底的回忆。上午阿三过来传话之时,他的心思也的的确确的放下了。 然而,真正见到女儿,却又是另一种感觉。 疏离,冷然。像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他失望的同时,胸口到底涌上了几分厌烦。他已然做了他能做的一切,为何她依然死死咬住过去不放。 一看到他,那双美丽的眸子里,就像是蒙上了一层灰尘。 他心思凝重的想着,药物残留的苦味从舌根处一点点蔓延上来。他拿起桌上的茶盅,漫不经心的喝着。渐渐地,眼神就变了。 “爷,您看要不要………再给六姑娘添置些东西?” 阿三搓着手,眯起眼睛觑着莫长青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道。 莫长青悠悠放下手中的茶盅,站起身来,背着手踱了几步,而后冲着阿三摆摆手道:“不必了。” 阿三闻话一时有些惊诧,不过,他终究是跟着莫长青数年的人,一贯了解他的脾性。他嘴唇,将头埋下一些,故意将声音保持在恰好能听到,恰好又听不到的状态,“听说京城新来了一个道士,颇懂巫术,要不要小人将他到府上来驱驱邪?” “你赶紧着手去办,若是缺银子,只管来找我。”听他这么一说,莫长青顿了脚步,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面上滑过一丝急切,忍不住又叮嘱一句:“事情一定要悄悄的办,莫要叫人察觉了。” 阿三连连点头,诡谲的偷偷笑了笑,兀自退了下去。 第一百四十五章待兔 外头的阳光依旧刺眼,地面上的光影重叠交错。 不过半晌的功夫,阿三就带着一个道士,悄悄摸摸的从后门溜了进来。 “小心点。”他观察着四周,小心翼翼的叮嘱道。 那道士闻话将头埋得更低,步子也迈的更加小心。 谁料,刚转过弯,就撞见了坐在太师椅上,漫不经心的喝茶的老祖宗。 阿三自认倒霉,心知躲不过。便硬着头皮过去,毕恭毕敬的作了个揖,喊一声:“老祖宗。” ”阿三,你身后的是谁?“老祖宗抿一口茶,悠悠然问了一句。 ”回老祖宗,四爷因为刘姨娘的事一直寝食难安的,奴才就想着找个道士来,给老爷做做法术,驱驱邪。“ 阿三舔着唇瓣,斟字酌句,小心翼翼的解释道。 ”是么?“老祖宗眉毛一挑,”那你为何这般鬼鬼祟祟?“ ”是四爷的意思。“阿三眨巴着眼睛又道:”四爷说仔细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越少人知道越好。“ 后院地偏,老祖宗从来不来。而且眼下老祖宗所坐之处不偏不倚,正好在出入的当口上。只要是从后院进来,这条路就非走不可。 阿三心下不禁怀疑,瞧老祖宗今日这架势,分明就是守株待兔来了! 他心里叫苦连天,一双手紧紧攥着缩在衣袖里,从喉间袭来的干涩感,像是火烧,一点一点刺激着他的口腔。 老祖宗眯着一双凤眼,仔仔细细的从头到脚打量了阿三一番,而后,轻启朱唇,一字字的问道:”你所说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奴才敢拍着胸脯保证。“阿三忍着喉头的干涩,拔高音量回了一句。 ”那他呢,什么来历?“老祖宗指指他身后的道士。 ”城西青云观。“阿三搓着手,脱口道。 ”阿三,你便是这样办事的么!”老祖宗猛一拍扶手,怒气冲冲的道:“怪不得这阵子四爷办事总出错,有你这样吃里扒外的奴才跟着,哪里能得了好!” 阿三被她瞧得头皮发麻,不自禁的将头埋得更深,他硬着嘴心虚地回一句,“奴才不明白老祖宗的意思。” 他拼命咬着嘴唇,心揪成一团。请道士这件事,他做得格外小心谨慎,也不知道怎么会传进了老祖宗耳中。 其实若请的是真道士,他大可不必如此紧张。坏就坏在,他请的道士并非真的,而是他花了银子,胡乱找来凑数的。 城东他新看的一处宅子,地理位置绝佳,风光秀美。但宅子的主人在价钱一事上,迟迟不肯松口。 五千两,不能少一文。若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