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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很少吃。” 云mama如数家珍,脸上的愁云,稍稍散开了些。 “旁的还有么?”李郎中又问了一句。 云mama回忆着,回道:“除此之外,就是药了。” 李郎中的面色微变,吩咐人拿来了药渣,就着灯光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番,又放在鼻下嗅了味道,正色道:“这药里被人加了一种毒物,此物名叫百合香,是由许多种香料,按照一定的比例配成。用毒之人,可根据它的用量,来控制毒性的大小。它的香味极淡,若不是我曾经见过,掺杂在药中,怕是闻不出。” 话一出,云mama惊讶的把嘴张的,急忙问道:“李大夫,这毒性是否可解?” “我手里的方子,眼下只能缓解。夫人中毒太深,只怕除根不易。”李郎中皱着眉头,轻叹了一口气。 想不到,在这小小的莫府里,竟有人用这样的毒药,当真叫人心惊。 云mama转过头去,让雀儿赶紧照着方子去药房里抓了药,直接用火熬上了。然后,转过身子,对着屋中站立的一众丫鬟婆子,冷冰冰的道:“你们也都听见了罢,夫人的病是中毒所致。芙蓉园里的人儿,个个都脱不开干系。是谁下的毒,若是主动坦白,倒还能看在照顾夫人的份上,留几分情面,顶多赶出莫府。 要是被查到了,可别怪我云mama不讲情面,直接被将她扭送官府。谁摊上了蓄意杀人的罪名,那可是要被杀头的。” 众人闻话,心下皆是一惊。各怀心思的齐齐答应了是,退了下去。 莫白薇在一旁,瞧着床榻上昏睡过去的娘亲,心里满满都是心疼。娘亲明明是心地善良,以德报怨之人,究竟是谁有了滔天的仇恨,要用这种方式加害于她。 难不成是莫青樱一直从中作梗,存心设了这局。可莫青樱小小年纪,又哪里会见过百合香这味毒药。 要么,就是刘姨娘,她的眼前忽然一亮。 宋氏用了药,没过一会。嘴唇上的青紫,就渐渐退了去。眼眶周围的红肿,也消下去了一些。 见宋氏开始好转,云mama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忙催促着莫白薇去休息。 说来也奇怪,孩童的身体,像是天生就缺乏睡眠似的,她一沾了床,就沉沉睡了去。 第二天莫白薇一早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爬上了枝头,日复一日的炙烤着整个大地。 端来一碗白粥,喂她喝下,满脸喜气的道:“听芙蓉园里的人说,夫人的脉象平稳,已无大碍,清醒是早晚的事儿。” 闻话,莫白薇抚着胸口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要不是连夜请来了李郎中,只怕她与娘亲,这辈子又是阴阳相隔了。 看着,她微微一笑,眼神里多了几分感激。 上一世,她并不曾见过这位李郎中,更没听说过他的名气。 仿佛所有的事情,暗暗契合的同时,又在悄悄的发生着改变。从她拒绝莫青樱的好意那刻开始,一切都稍稍变化。 娘亲的身子提前恶化,而李郎中又适时出现,一切似乎都是冥冥注定。 用了饭,因惦记着娘亲的身子,她又跑去了芙蓉园,见娘亲的的确确是好了许多,她才彻底放下心来。 只稍稍坐了一会儿,她就要雀儿领着,往清风园去了。她倒要亲眼看看,那个不将人放在眼里的小丫头长什么模样。 与芙蓉园截然相反,因了刘氏产子,园子里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红色的灯笼,红色的窗花,都快赶得上洞房花烛夜了。 莫白薇压抑着心中的愤怒,进到了庭院里。父亲手底下的管事阿三,瞧见她来,躬身作了一揖,道“姑娘,老爷正在偏房,可用我前去通报一声?” “不必了。”莫白薇摆摆手,蹙紧了眉头。 偏室是刘氏的居室,父亲到底没把正室拱手让了人。她冷冷一笑,沿着记忆里的路线快步走着。 沿途瞅见她的下人,起先微微一愣,而后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喊一声:“六姑娘。” 无论她的娘亲还在不在这园中住,她都是这府里的大小姐,四房唯一的嫡女,可不就得毕恭毕敬。 打从娘亲搬走的这一两年间,她甚少再踏足这里。及至后来她与父亲生了嫌隙,更是连园门口也不靠近了。 脚下的这条石子路,是她与父亲共同铺的。那时候,她尚年幼。白胖白胖的,一笑起来可不连眼睛也没了。 那时候,父亲十分宠她,每次见她,都把她一把抱起往空中一抛。然后,她就咯咯不停的笑着。 昨天有点事情,没有及时更新,今天会补上,求收藏,么么哒! 第九章报复 那年铺路的时候,她不过三四岁。她从仆人运回来的石子堆里,拣出她喜欢的,笑眼盈盈的递给父亲。然后父亲接过来,镶进土中。 娘亲就坐在芜廊下面,一边刺着绣,一边笑着,你们父女俩那慢慢悠悠的,什么时候才能铺完呀。 那时的岁月,安静美好的像一条长满青草的小溪,泉眼无声,芳草萋萋。 莫白薇感慨着,落在路面上的脚,下意识的变得轻盈起来。似乎稍微一用力,就会将那些美好的记忆踩碎。 偏室在路的尽头,彼时,那是她的玩具屋。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堆的比比皆是。 有江陵舅舅家送的,有父亲出远门时,特意给她带的。 后来,她渐渐长大,便不爱摆弄那些个玩意了。那些东西也就在无比漫长的岁月里,积上了厚厚的一层灰尘,直到刘氏被抬了位份。 里面细微的谈话声,隔着窗户传了出来。但模模糊糊的,她一直听不清。 “父亲,”才一踏过门槛,她就高喊了一声。接着里面的说话声,停了下来。屏风后面,开始传来一阵厚重的脚步声。 不用猜,就知道是她的父亲,莫长青。 瞧着父亲容光焕发,神采矍铄的模样,莫白薇的心里就不由自主存了气。明明娘亲还在与病魔顽强的抗衡着,命悬一线。这边的父亲,却仿似迎来了第二春。 男人,果然都是薄情郎么。她扁着嘴,在心里暗叹了一句。 见到她,父亲也如同那些个下人一般,先是一愣,而后才笑了笑,道:“薇儿,倒不知是你来。你弟弟他刚被奶娘抱走,不然还能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