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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 这个千年未曾涉世之人之心,把自己力所能及见到的一切都装了起来,珍惜起来。把它们当做是会不离不弃一直伴着不会更改的东西。拽在手里,独自去喜欢。这样的喜欢,到底是出自真心,还是源于依附,谁来解答? 一丝抵触在陆青乔心里划开:“大哥,我试过的,可我…有些怕。” “怕什么?” “怕他们问我,为何幽居青玄苑;怕见到他们每个人都有聊得来的朋友;怕看到有人笑的灿若朝阳;怕…看到他们会更想你,心里疼。” 陆青离唰的就红了眼:“我的傻弟弟,青玄苑,困的是你的一颗不能再有任何损害的心。可大哥,无能长久修复它。” 陆青乔咬唇,眼里也转了泪。 阿九本想再次调调气氛,可自己也受了这情绪影响,低落起来。默默地给他们二人续了茶。 —————— “阿九,阿九。”听得有人唤,阿九回了神:“掌尊!什么事!”他以为是自己分心,没有护好陆青乔,赶紧调整法灵送出的力度。 却见陆廷骁摆摆手:“可以收了法灵了!” 阿?”阿九看向床上半蜷缩起来的陆青乔,闭着双目,十分安静,那种他身上从来未有过的轻松睡姿,让阿九心间特别难过。他收了法灵,抹了一下呼之欲出的泪:“以后,公子都不会做噩梦了吧,以后睡觉就能踏踏实实的了吧。那以后,他还会不会想大公子想到伤害自己?” “没有心痛折磨的记忆了,对离儿的思念就不会那么强烈了吧。”陆廷骁也不确定,摇头而语。 “总之,是不会念着让他这般身心受害的蒲风别就是了!”陆老太爷甩了甩袖子,坐下歇息。 陆廷骁着阿九送陆青乔回了青玄苑,安顿好了父亲,就去寻了云鸳。 ☆、物是人非影前尘 两月后… 于不周林杏林尽头界碑处,一座颇为气阔的宅子赫然而立。 这是蒲府。 他们执意将居所定在这里,是怕与陆家人住的近了,惹了陆老太爷有成见,也是为了避免陆青乔与蒲风别万一哪天遇上了,再牵扯出个什么事端来。 陆廷骁劝了几劝,觉得这里太过于偏僻,四处游荡的邪祟也常常在这里徘徊,甚是不妥。不过未果。 于是陆廷骁便顺了他们的意思,唤着白狐族人连夜起了这宅子。令蒲家人感动涕零,实在不知该如何回报,承诺往后为陆家所用,绝无怨言,更是保证绝不会让蒲风别再去招惹陆青乔。 何来招惹?顺其自然便是了。这是陆廷骁的原话。 经过这段时间的修养,陆青乔和蒲风别都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不过两人每天过得日子可大不相同。 本就不太爱说话,也不喜与人交往的蒲风别,整日里不断的修炼,读书。他被漾骨鞭打去了许多修为,性格要强的他不允许自己能力削弱,也不想闲暇时不断的念及陆青乔。 他得了陆廷骁未点透的暗示后,却被蒲家人一致的告诉他,陆廷骁的意思,是说,散情曲子都给你了,戒指都摘了。就是告诉他,陆青乔抽取了记忆后,你蒲风别不要再去有什么不该想的念头。尤其是搬出来陆老太爷压着他。 所以,他只有找事做,不让自己闲下来。 蒲家人明令禁止蒲风别去近在眼前的杏林里,练武赏花吃杏子都不行。他们怕他哪天会遇到常常来杏林的陆青乔,他就完全不受控制,情思呼之欲出了。虽然这杏林大极了,两人相遇的可能性极小,可谁知道陆青乔那个路痴自己会溜达到哪里去? 不过,终归是有看不住的时候,蒲风别还是经常会悄悄的去杏林里转转。不仅如此,他也常常偷偷的去青玄苑远远的看看陆青乔。在那里,他还常常看到另一个人,那个一双盈盈桃花眼,笑起来很是好看的止恒。 嫉妒燃起。 看着止恒为陆青乔束发,娴熟温柔;看他们在原心亭品茶,止恒照顾周到,眼里尽是温情;看他们池边喂鱼,相视而笑,指尖触碰;看他们门下赏月,逗弄白兔,默契形影… 无边的嫉妒! 他真是许多次都想冲到陆青乔面前,把他抱在怀里带他去一个自己结出来的虚境里,守着他一辈子,告诉他一切。 可是他想到陆老太爷那句,「你们腕上无兰线」!便xiele所有的想法。 现在的陆青乔每天笑的那样粲然,有个人待他这般呵护。多好。 多好…唉。 这日,蒲风别得了一个消息。南极仙君让陆青乔去长安,找青羽非。 这夜,镜灵子也告诉他一个消息。让他回繁水居继续授业。 他墨蓝色的眸子里,扑朔不定。他真是想极了要回繁水居,可他也不舍的极了这里的陆青乔。 蒲风别借口支走家人,犹豫良久吐出一句话。 “师父,承蒙您还愿意允我重返繁水居,弟子惊喜,惶恐,亦…” “亦有憾。”镜灵子从右肩上托下幽昌鸟,替他说了。 “是。”他不避讳。 “去做吧,允你十日,可够?” 蒲风别看着镜灵子,双唇翕动几下,神色复杂。 “明日陆青乔去凡间,你也想去对吗?”镜灵子一指点点他的肩:“他在凡间不会待太久,我还有事寻他。” 蒲风别不解,师父寻他会有何事? “到时候,你会知道,我寻你也有事。” 更是不解,会是什么事。 “师父要给你吃个定心丸。”镜灵子捋捋银须:“你心里的人,与你嫉妒的人,腕上没有兰线。” 蒲风别垂下了眸子:“我与他,亦是没有兰线。” “的确,没有兰线,千真万确。” “师父…你,你如何知晓?” “我去了缘徕宫,顺便问了问你的事。” 若是陆老太爷一个人说了,他尚能报着自己再去缘徕宫问问真假的侥幸,可如今师父都如此说了,他的一颗心彻彻透透的沉到了底。 良久伫立着,这何止是定心丸,是死心丸吧!他觉得止恒最后也会落得自己这般境遇,只能相思,不得所爱之人,竟是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生出。 “风别?”镜灵子唤他。 “如今各个圣域聚集一起,愈加庞大混乱,你有什么看法。” 这突兀的一问,让蒲风别有些难以转换,他的心思,静不下来想这些。他这个连族人都没有的人,觉得自己是寄人篱下居于不周林的人,有什么资格讨论这事。 “师父,弟子知道您不想让我忧思过甚,所以随意找了个事来询我。可现在…弟子无能,没什么看法。” “也罢,过些日子你回了繁水居,我再寻你。”镜灵子提醒他:“十日后,回繁水居。若是可早一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