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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照顾我家公子六百年了!” “阿????” “六年!六年!!!” “…你有十六岁吗,十岁就开始照顾陆青乔了?” “有何不可?” “可,可~~” 青羽非看着陆青乔:“真的不需要有人伺候?” 陆青乔点了点头。 江易送走陈御医后回来,扣礼:“世子,王爷派人来,说是皇上召您和王爷入宫有事商量。” 青羽非面色沉了沉,却不明显:“知道了。” “陆青乔,你就住在这里。先休息,若是渴了饿了,随便找谁吩咐都行。我会提前交代好的。”说完他快步走了出去。 莫不是刚才街市上与三皇子争执之事,被皇上知道了。陆青乔咬了下唇,自己来长安是趁着莫司鋆去打理生意时跟阿九瞬移而来的,只是想打探下青羽非住在哪,一时兴起而已。打算先定下个长久居住的客栈后,再瞬移回去琳琅镇,跟莫司鋆告个别。却没想到直接遇到了这档子事,给青羽非添了事端。心里觉得内疚。 现在肯定是不能再回去了。他这样来回折腾,回头莫司鋆来长安打理生意的时候,他们二人万一见了面聊起来,他在同一天同时出现在长安和琳琅镇,这如何跟他们解释? 倒不如就待在这里,反正他受了天君的意思是要来找青羽非的。 莫司鋆那边…就权当是又一次不告而别吧。 可是,我一天之内就到了长安…回头又如何解释?之前陆青乔在心境里可是听他说过,从琳琅镇到长安,快马加鞭也是要一天一夜的。 “公子,咱们…还回不回琳琅镇?” 陆青乔摇了摇头。 “那莫大哥?一定会不开心咱们突然就‘走了’吧,他会觉得咱们太没礼貌了吧。” 陆青乔叹气,点了点头。轻轻揉捏了下肿痛的嗓子。 作者有话要说: 世子其实是个意外产物…… ☆、心好乱如何是好 傍晚时分,夕阳透红,映照假山一片绯色,一圈清水亦是漾着一层一层的红色波纹。 这个小院子有名作:栖霞园。 是陆青乔溜达到拱门处瞧见了一块小匾,才知道的。 世子府的仆人丫鬟众多,来来回回的总是见他们有事做。却不曾听他们有任何交流。看来这规矩挺严谨的。哪怕世子不在,旁边无人,也都严律自己。只做事,不闲语。 陆青乔在凉亭里晒太阳晒了一下午,忍受着嗓子的肿痛,不想动。就快要睡着的时候,闻到一股幽香,他回头见青羽非笑的魅然看着自己。 他起身,青羽非从江易手里拿过来一精致小瓶,拧开盖子,一阵带着清凉的甜味和药香混合飘出。 “枇杷膏,我从皇城里拿的现成的。你先吃吃看,看看管不管用~~” 陆青乔点点头。对于眼前这个人,既是有些反感他的特殊癖好,又觉得他人本性不坏。 喝了一口,略苦微甜,滑入嗓子一股清凉,丝丝牵痛,而后觉得舒适了一些。 在世子府闲散待了三天,青羽非天天往皇城跑,几乎没什么时间与陆青乔说话,每次傍晚回来,就拿几瓶枇杷膏,而后就回自己房间。 陆青乔瞧着他的情绪好像一天不如一天。而自己的嗓子也没什么太大的好转,也没机会问问他是怎么了。 隔天青羽非又要去皇城之时,先来了栖霞园,而他身后的人,让陆青乔愣了好一会:“莫…莫司鋆。”他艰难的说出这一句,就捂着嗓子,难受不行,疼痛火烧火燎的撩.拨。 “陆青乔?你怎么会在世子府?你怎么了?嗓子痛?”莫司鋆一脸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的表情呈现,看着他。 风竹也是有些意外。 青羽非拍拍莫司鋆的肩:“他嗓子一直痛,好几天了,吃不下~喝不下~快升仙了~~~医药无果。我也很是头疼啊!不过我还有事,得去趟皇城。你陪着他吧,天天在信里跟我念叨他心疾问题,担心的要死要活的。人家那是误诊,这家伙,一点事没有~~”说完青羽非一扬手,带着江易匆匆离去。 这些话让青羽非说的酸不溜丢的,让莫司鋆耳朵有些红。什么叫担心的‘要死要活’的。 “你的心疾,真的是误诊?” 陆青乔点头,对于刚才那句‘关心的要死要活’让他心中觉得暖极,有一个像大哥一样关心自己,对自己好,惦念自己的人,真是觉得特别窝心。 “太好了!” “莫大哥,怎么好像,是你得了心疾被误诊了?你这反应比我家公子心痛全消时候的表现还大。” 莫司鋆略尴尬,但是还关心而语:“心痛全消?怎么消得?不是自小就心痛?如今是根治了?” 阿九睁着一双圆眼:“莫大哥果然像我家大公子。” 陆青乔浅笑。拉着莫司鋆的衣袖,满眼欢喜。 “这就是公子看到大公子的眼神。”阿九歪着头呐呐自语:“公子这是把他当做凡间的大公子了吗?心中寄托?也好,大公子四百年才回来一次,也太难聚一次了。” 只听得平时性沉语稳的莫司鋆对着不能说话的陆青乔不断的问着:“嗓子怎么会痛好几天不消?” “你这几天不吃饭有没有饿坏?” “你在云来客栈不告而别,竟是来了这里?为何不与我说一声?我也是要来长安打理生意的。” “你怎么住进世子府的?” “你…” 风竹看着莫司鋆,有些讶异。平时话并不算多的他,今日似乎有些异常。 阿九拍了拍风竹,悄声问:“莫大哥,为什么这么关心我家公子?” “我大概知道,公子在荷花池失神是为什么了。” “什么荷花池?”阿九懵,这跟他问的有什么关系? 风竹突然一句:“你觉不觉得,我们很多余?” “多余?哎…你拉着我去哪?” 凉亭里陆青乔一直浅浅笑着,听着莫司鋆吧啦吧啦一直问着。 突然莫司鋆住了嘴:“我问了半天,你也不能回答我,我何必问。”然后自嘲的笑了下,很浅,很暖。 “你,眉间,长安现在兴起画眉间印了吗?怎么你还画了一个金色的?” 陆青乔摸了摸自己眉间,摇头,用手指擦了擦,金线依然在。 “长出来的?如此奇怪?”莫司鋆也伸出手指抹了抹。 被他微凉的手指触摸那一刹,陆青乔的心也似乎被凉到了一下。一股凉气从心间颤动,腾起润在喉咙处。他觉得嗓子的疼痛减少了几分。 几分诧异,把莫司鋆已经拿开的手指,抓住,又贴上自己得眉间。 在莫司鋆不解的眼神里,他又觉得心间一股凉气袭上喉咙,疼痛逐渐消失,也不肿了。 完全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