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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中,依然位高的短调流唱中,被自己突然无法破镜而打击到,一蹶不振。 他接受不了,自己这样一个无能的人,却被外界传的如圣人一般美好! 什么天赋好,天资好,什么品行好,脾性好,什么才识好,武功好,什么…什么修为高! 十四岁修完出沌期,确实了不起,很多人须得三十多岁,四十多岁才修的完这一阶段,那还得是非常努力的人。 可陆青乔可能一辈子都停留在出沌期。这让他实在接受不了。 不过,时间是可以淡化一切的,经过四百年,他已经无所谓了。什么都无所谓了,他自己深深压在深渊里。却不要被人发现,就要笑给别人看。 他的浅笑就好像是面具,见到人就自动带上。 就在他完全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屏气的打算一辈子都这样了得时候。圣仙镜灵子来了。 告诉自己他这心痛能完全去除。 天,这一下子就把陆青乔从深渊里掏出来了! 一颗已经枯死的心做好了马上复燃的准备! 带着十足十的信心,去了凡间,短短三天,就被一个凡间御医从头到脚泼了盆冷水!他这心痛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天生的心里,并不是因为圣元导致的。他不信啊,回来不周林求证,结果… 陆青乔觉得,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半路杀出来个希望! 一直不动他,还能好过些! 就在不知情况的再过十二年,死了也就解脱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这几章有些枯燥,原谅我要铺垫下陆青乔的生长背景。后边会甜……小可爱继续翻我牌子……啦啦 ☆、那好吧一心等死 须臾之间,又回到陆元辰房间。给他解了定术。 圣域一天,凡间十日。 陆青乔回去这阵子,几乎是等于眨就回来了。 陆青乔在长达一千三百年心痛折磨下,在七百多年封闭孤独的环境下。把 脾气磨灭的几乎等于是零。把心性熬到几乎不会被任何事掀起水波。 遇到什么事都可以自行化解,化解不了的就自行吸收。 从不需要找人倾诉。 自己还能活十二年的事,心脏真的有病的事,一开始确实难以接受。把以为是圣元强加给自己身上的痛转换到自己真的有心疾的时候,那种微妙的心里变化,超过了情绪上的起伏。 自己以为是外界强加给他的痛,竟是原本就是自己该承受的。 这玩笑开的有点大,可是,却更对他的所想所愿。 对于一个早就对生活失去向往,对一切没有兴趣的人来说,知道这样的结果未尝不是对自己有利的。 早早死了,早早的就不知道心脏疼了。 以前的他求死不能的痛苦时期是怎么熬过来的只有自己知道。 这样的真相,反倒更是符合他的心思。 “我给你开个方子,就是刚才你心痛时我给你吃的那小药粒,没事吃两口,当糖吃。” 阿九翻了个白眼:“具体怎么吃?!” 他心里担心公子。突然知道自己只有十二年可以活了,怕是心里接受不了。 说起来,这阿九也算是了解陆青乔了。 心里越是压抑越是难过,越是要硬生生的自己吞着,不说。 可这次,他完全想错了。 “麻烦陆大夫给阿九的方子也开了。需要多少诊金?”陆青乔淡淡的问。 “你这孩子,心态如此好,大叔我真的是服!”陆元辰伸出大拇指,举的高高的:“诊金看着给~多少不怪。” 阿九又问一次:“我家公子的药得怎么吃?” “不是说了吗?当糖吃!” “你还说我的药丸当饭吃呢,后来不也说每日晨起吃。” “你跟他一样吗?你的病是可以根治的。吃我的药,别喝凉水,别吃太多rou,饭也不要吃硬的,记得尤其是不要喝酒,要命的!” 陆元辰写好一方子,放在一边。又拿出一纸,接着写。 “你们公子,这药,随时多揣几瓶!” 他停下笔,从袖子里拿出两瓶个只有半截拇指大的椭圆形小药瓶,晃了晃:“这里面大概也就十颗左右。”连着扔给陆青乔。 “难受了就吃,这药止疼,也能补心,多吃无妨。”看着阿九:“当糖吃有什么不对吗?” “多谢…”陆青乔颔首,不过没有面带浅笑。只是神态平和,礼貌待人。 阿九在怀里掏出来两锭银子:“陆大叔,给你诊金。” 陆元辰不理,埋头写方子。嘴里哼着听不懂的曲子。时而高亢,时而低沉,一会站着写一会跳上凳子上蹲着写。 真的很难想象,皇上看到他这般模样还能身体康健,心神稳定… “阿九你拿了方子,去后边找我。”陆青乔心里有些空,看看窗户外边。 阿九会意,点头。 他想去湖边走走,好好的放松放松,这几日发生了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事,他需要静心!不过他是不会跳窗户的,温雅缓行地走到门口,开门。 看到门外一个人一脸的猝不及防! “你…一直在门口?” 对方还没反应过来听到问题就下意识点了点头!然后神色有些不知所措又马上摇了摇头。 “莫司鋆,谢谢你…”陆青乔感激他救了自己两次,虽然,正规来讲,都没有具体帮到什么。 “也没做什么,不必谢。” “我还是想跟你说,你误会我了…” 随即又想,解释什么…待会带着阿九回不周林,他不想找什么能完全去除心痛之人了,大不了再活十几年,有紫凝灵去痛也是一样的。也不会再来凡间了。莫司鋆的误会又有什么呢? 陆青乔注意到他换了身新衣服,与刚才抱着自己的不是同一件了。他低头看看自己脏污不堪满是黄土青草残叶的衣服,对他说:“真是抱歉,刚才弄脏你的衣服了。” “无妨,换衣服,不是因为脏了。” 那是因为什么,陆青乔懒得问。稍稍颔首:“总之多谢,告辞。” 转身就走了。 莫司鋆定定的站在原地,心中对这个命不太长的小公子有些同情。 他的确就是一直站在门口。知道他今年才满十八岁,打小就深受病痛折磨。刚才病发时的凄惨模样,疼的乱抓乱挠的疯狂举动,让他这个陌生人看了心生怜悯。 他摸了摸自己的左下腹,有些丝丝拉拉的疼,叹了口气。 不自觉的跟着陆青乔慢慢走着。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白圣湖,刚才的晴空万里,忽然阴沉下来。似是有雨憋着,又似是那时而透出一点光的太阳还会再冒出来。 “这天,跟我的心境很像啊…” 莫司鋆听他自言自语,想不明白,这是什么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