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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在衣袖上的黑白两条小鱼,不知什么时候移到了他的肩膀上,姿态也变了,白色的在前面游,气哼哼的样子,黑色的在后面追,面上不掩焦急。 “……换过。” 呵呵,其实他有N套这样的衣服呢师祖。 再过一月,便是百年聚会之期,换句话说,他们这些人都是来早了的,而且还很无聊,开盘的开盘,下注的下注,闲聊的闲聊,交换东西的、炫耀灵兽的、互相嘲笑的,竟然还有人嫌弃人少不够热闹,让大家把化身都召唤出来的。 有意思吗? 这位胡搅蛮缠的是个阵修,顾名思义擅长布阵破阵,道号千层,邵羽特别想在后面加个饼字。 千层大呼小叫:“你们看,我家的囡囡多漂亮!” 清冷月光之下,一个娇小的身影缓缓现出,它的头和背是黑色的,前胸和肚皮则是白色,走起路来蹦蹦跳跳。 邵羽木然。 之前他曾经觉得这里可能是南极,如今他确定这是南极了。 说到南极的动物,你会想到什么? 没错,企鹅。 千层普普通通的面容因兴奋染上层红晕,得意洋洋道:“怎么样?” 先前说了,这是来炫耀灵兽的。 那么一只能够算得上灵兽的小企鹅是怎么来的? 还未等邵羽想完,那瑟瑟发抖的小企鹅已看见了他,双目中露出惊喜神色,遇到救星似地朝他蹦过来。 一杆魔枪拦在它面前,其上的血腥煞气让小企鹅打了个哆嗦,流沁倒是自在地很,衣袍一展在邵羽身旁坐下,一腿曲起:“好久不见,小羽毛。” 我们很熟吗? 星阵里还有一个流沁,也不知道哪个是化身。邵羽白了他一眼,把吓得不敢动的小企鹅抱过来放在师祖怀里,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名字吗,流道友?” 流沁:“……” 看着对方写满‘你果然忘了’的一张脸,流沁沉思半晌:“大羽毛?” 邵羽:“……” 他慢腾腾转过身去,从长真怀里把小企鹅揽了出来,这小鸟儿立刻像是找到了亲人一样叫起来,活力十足,叽叽喳喳,即使是听不懂鸟语的人,看它神情,也可以辨认出它在告状。 嗯,告状。 千层本来还想讨回自己的灵兽,见这新来的修士和长真、流沁都熟悉得很,完全没有低人一等的感觉,不觉怂了,安安静静地站着当雕像。 长真回过神来,惊道:“等等,这是鸟还是鱼?” 邵羽莫名其妙地瞧他一眼,顺着小企鹅的绒毛:“这当然是鸟了,还是雏鸟。” 在场的人:“…………” 完全不像呢[手动拜拜 雏鸟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一会儿,小企鹅就乖巧地窝在邵羽怀里睡着了,睡梦中肚子还在咕咕叫,又被摇醒了吃了几条鱼继续睡。 千层羡慕极了,喃喃道:“它在我这里可没这么乖。” 一旁的妩媚女修亦双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小鸟的父母呢?” 千层缩着脑袋:“我就抓了一只落单的……” 亦双怒道:“出息!” 她转而凑过去对着邵羽笑道:“玄鱼道友,你打算如何安置这只小鸟?” 女人喜欢这种可爱的绒毛生物实在没什么值得说的,可她也靠的太近了些,邵羽正想退后,肩膀便被一只手按住,长真面色凝重:“对上了。” 星阵之中,顾裳和流沁已经相隔只有一个节点,他们似乎不打算纠结开启星阵的问题了,直接打了起来。 邵羽瞧着,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细细思索,又找不到源头。 阵中两人,已斗在一处。 流沁使得是枪。 这枪法凌厉且迅捷,挑刺扫提,都是朝着要害去的,额头、脖颈、腰部、下阴,每每出其不意,如疾风骤雨,偏偏又有种说不出的美感,似毒蛇吐信,几个化神修士均露出些许畏惧厌恶之色,除了邵羽。 然后他收到了传音:“小鲲鹏,你一会可退远点。” 咦? 邵羽有个好习惯。 前世他走在人行道上,总会碰到有骑自行车的风一样的少年,当听到后面有人喊‘让一让’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绝不是回过头去看,而是先跑几步到路边再回头看,从没被撞到过。 如今这个习惯立了功。 一手抱着小企鹅一手拉着长真迅速后退,四周被巨大的银光充斥,邵羽御使风不断加速,却逃不出这个范围。 恍惚之中,时间仿佛静止。 星阵中的两个人都不见了,而在邵羽和长真原本站立的地方,流沁的枪尖刺进了第三个化神修士的腹部,刺得极深。 是了,方才都没有注意到第三个修士,刘海很长,遮挡住面容。 若他便是一位合体真君的本体,刻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也是做得到的,看来流沁和顾裳是在相互算计,星阵中的都是化身,可又为什么要选定这个时间发难,是因为星阵吗?那么星阵又是如何被激活的…… 那被刺穿腹部的修士伸出双手,死死握住了魔枪,他的声音变了,变成了红枫夫人那成熟而疯狂的女声:“主人,主人快杀了他,杀了他!” 主人在哪? 场上毫发无损的女修亦双笑起来,她的双手从千层和白眉体内探出,两个化神修士竟直直栽倒在地,眼见是活不成了,而她的声音竟然也变了,变成了个低沉的男声:“流沁,你是不是以为,我一定会装扮成男人?” 流沁试着拔枪,没拔动,他面上毫无慌乱之色,眯起眼道:“麋禄真君……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流烟。” 长真停了下来。 “师祖?” “你先离开。” 长真扯动嘴角:“他们若是两败俱伤,我算不算九天之下第一人?”他深深叹了口气,喃喃自语:“怎么办,感觉脑子不够用了。” 他推了邵羽一把。 邵羽抓紧时间泼了把冷水:“还有我爹啊,别死撑去求救——” 他踉跄着后退,脚下似乎绊到了什么,竟失去了平衡。 天旋地转。 很久没有这种无力感了。 全身酸痛,眼皮沉重,浑浑噩噩,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他终于艰难地睁开眼,却见到日日相对的熟悉面容:“于……歌?” 不对,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这不是他的于歌。 此人面目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