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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将黑扇后面的鹤面少年击晕,连同□□由雷截断。 鹤面少年被电光带出,被司空法君拿住。司空法君冷道:“诸君离,你若不本份,将多害得他人枉死。” 司空法君扬起雷戈:“妄用聪明,触犯界限,削减修为,领受天罚。” 精雷劈落,诸君离只觉周身焦乱,身魂大创,吐出水精无色的血。 “离…知错。”他伏在地上,咬牙切齿。 修为削退,诸君离周身僵麻,雷电在他体内飞窜,震颤亦如撕裂,伤害流转灵力的功脉,水性之体的他尤其痛苦。 司空法君将白扇扔到他前面,诸君离尽力抬头,看着晕死的鹤面具少年被司空法君拎住远去。星辰漫天,子时已过,少年睁开眼睛时候,又会什么也不知道。 诸君离身受重伤,躺在地上,周身冷汗如冰。 常鉴抱起主人。 “不可叫云化生宗主来,不能牵扯他。”诸君离虚弱地开口,“道门旁人更不能知道我这里发生何事。” 常鉴目露忧虑,擦拭他不停流出来的雷汉。 “就在这里,让我休息。”诸君离说,不支地昏过去。 不知过去多久,诸君离在罗浮山山中醒来,衣衫受雷击后坏得狼藉,侍童常鉴守在一旁。 常鉴扶诸君离起来,诸君离捂住嘴,咳出透明的血,摇摇晃晃站起,单薄若纸。 生平第一次受到如此创伤,知道天罚的滋味。 诸君离扶住山壁,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一阵,常鉴踮脚擦他脸上的血和汗。 “乘黑扇去玄机门去丹药和新衣服来。”诸君离说,“务求隐蔽,绝不可让那个浪荡子跟来。” 常鉴从命。 诸君离坐在山间,倚靠着树,勉强调息。 修为境界连退,感觉也不似以前灵敏。 看管的司空法君,灵鹤少年身上的天界禁制,得解决。 古仙最后的话,‘天地无情而长久,性命若朝生暮死之浮游。’ 诸君离不由淡笑,古仙确实远见,成为少年的灵鹤,正因为记忆只有一天,每日无知无识的新生,反而因此保住了性命。 ‘情之所苦’,‘心灾浩劫’。 他琢磨不明,陷入深思。 在隐市告别罗浮宗主云化生,云化生疏淡的看着此刻的诸君离:“现在不是时候。” 诸君离深拜:“是。” 太早了,力量不够。 溶云阁外,拿□□的少年坐在飞翔的白鹤身上,陌生而茫然的看着四周。 脸上戴着鹤面具。 云化生说:“他回来之后,每天戴上那个面具,不知道哪里来,他不愿意摘。” 诸君离沉寂的脸上,浮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该知道的,离已知晓。” 云化生说:“不送。” 作者有话要说: 嵇康的诗 ☆、第七章 诸君离装作往常一样,回到玄机门,才知道自从被司空法君重伤昏去到醒来,已经过去数十天。 诸君离本来在道门里深居寡出,行事神秘,少和事务接触,也不涉入凡世,可是忽然在门内身受重伤,修为大退,被门内人发现必然起疑,要追究原因。 诸君离避开修为高深的掌门识心夫人,和玄机门驻守神仙化身诩微子的地方,忍耐重伤煎熬,快步往自己住处走。 路上遇到玄水,玄水崇敬问道:“自从主峰诛杀巫荒合修会的会议之后,便大多月没见君离师伯踪影,师伯是另去其他地方静思妙法,对付巫荒邪修?” 诸君离心生一计,他本来无意参与朱都尸祖和双修邪教的事,不过与其带有隐患藏在道门缓慢修养、不知哪个时候被修为高者察觉身体重创,不如参加消灭巫荒邪修的任务,在外面飘荡一阵回来,以与邪修战斗受伤为借口,掩盖受重伤的原因。 诸君离说:“我领外出诛邪任务。” 玄水极是惊讶。 侍童常鉴现身,拉住诸君离袖摆。 诸君离淡淡说:“我无事。回去。” 常鉴忧虑的看撑起来的主人,摇头。 诸君离皱眉,常鉴变回不化冰石。 玄水说,“君离师伯从没出过道门,怎么…” 诸君离冷漠看他一眼,玄水莫测师伯深意,低头道:“我去为师伯安排,请随我去天机殿。” 天机殿里没有偶像,遍布阴阳太极,地水火风,五行运转,河图洛书,卦象术数,地理星象。 他们去到发布任务的房间,墙壁上悬有地图,图上画有不同的阵,做过不同颜色的标记,书架排满玉简,书册。有盒子专门放置刻有‘机’字的黑曜石令牌,是玄机门召道门修士所用。 玄水取出紫黑色任务派,问诸君离的意向。 诸君离扫视诛邪部署,点了一个偏远的地方。 玄水说:“我们玄机门人不擅武,师伯不需武修协助?剑门武修在道门最为卓越优秀,师伯如果和剑修梅风骨前辈协作搭档,必能大有斩获,立下丰功,梅前辈虽然早赴邪修战场,但我可以再做部署,令梅前辈接应师伯。” 诸君离本不能让人察觉他早有重伤,说,“不必,我一个人。接应之事等我消息。” 玄水拿出一个指环,“师伯,若有紧急情况,捏碎指环,最近的道门人会知晓赶来。虽然对师伯多余了,但这是例行的规矩。” 玄水抄录安排,诸君离接了任务牌。 道门高人太多,多留早生枝节,诸君离带些药品法符,就离开道门。 诸君离初涉俗世,繁华与人烟依旧是从漠然无波的眼中流过去,南国的水乡柔软,北方的开阔粗犷,思索久远玄深的父母神与古仙,文字记载的人文风光具象现在眼前,都看作蝴蝶一梦,梦作一世成为蝴蝶。 且这花丛十分吵闹:畅言大同宽容,然而争执不休。以文明礼义光荣,却留连裙下嘴上不能自拔。装裹光艳体面,走后留下破坏腌臜。碌碌奔忙,耗散良多,握着到手之物,又多不免后悔;欢喜的幸福,脆弱地连着苦累,时节因缘下,一夕而碎,只有自己落寞收拾散场;信誓旦旦,然而仇在亲中,亲在仇中,其实谁也无能控制。 全是多余的吵闹。 诸君离涉过山川村落,人少的地方,没有去交战的地方,未免被人过早看出受过重创。他在外面随意游荡一段时间,期间不过是听些当地的地理,看看神灵传说之地,有机会就以道门符传信给别处的修士,出些计策,并不和人见面。 收得诛伐巫荒邪修过去几场激烈的战事,计算时日差不多,诸君离收集到信息编借口,决定回道门。 途中路过一个儒风昌盛的古城,学庙中祭祀儒圣,诸君离瞥过庙前立的名士碑林,在一个古儒留下的碑前驻足。 常鉴本来一直在走,不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