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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对面的房子稍微有点不一样了。 本该空无一物的阳台上,摆放着一盆翠绿的盆栽。 那间屋子里亮着白炽灯,看来是搬进了新住户了。 里头隐约传来略微忧伤的英文曲调,他仔细辨认了一下,原来是一首电影迷耳熟能详的片尾曲——。 沧桑的男声萦绕在耳际,他走到卫生间冲了一下脸,关上房门倒头就睡。 第二天醒来时是个阳光明媚的早晨,透过窗户看过去,对面的阳台上站了个男人,正细致地摆弄着放在那里的盆栽。 “银皇后万年青?”夏时叫出了那盆栽的名字,冲新邻居友好地一笑,“很漂亮,杀手先生。” “我叫欧阳。”杀手先生又重申了一遍自己的名字,低头点燃了烟,“白天不用工作?” “事实上,我已经辞职了。”夏时往身上套着外衣,“昨天谢谢您的玫瑰花,一场精彩绝伦的演出,呃——虽然这么问对于魔术师来说太过冒昧,但我还是忍不住好奇,那个时候的瞬移是怎么做到的?” “秘密。”欧阳低沉的嗓音响起,慢慢地离开阳台,“你就当我是无所不能好了。” 切……装神秘…… 夏时挑了挑眉,拨打了meimei的电话,“小蓓,mama的情况怎么样了?” 夏蓓在电话那头压低声音道:“好像更严重了呢,哥,看来我们真的得把人送医院了。” 夏时叹了口气,“我先去看看吧。” 路上碰巧堵车,赶到家门口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夏蓓站在家门口冲他挥手,“哥——” 夏时走了过去,“今天闹成什么样了?绑起来了吗?” 夏蓓疲惫地合上眼,“好像稳定下来了呢,就是一直在絮絮叨叨地说着爸爸的事情。” 夏时伸手去开那扇虚掩着的门,“我去看看吧。” “哎——哥,mama不能见到你的!” 夏蓓想去拉人,已经来不及了,一个披头散发的中年妇人一脸阴郁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妈。”夏时走过去抓住那妇人的肩膀,“我是你儿子,认得出我吗?” “不孝子!”那妇人突然抬起头,一张堪称秀美的脸上扭曲异常,伸出手去打他,“丢了夏家的脸,你对得起你爸爸吗?” “是是是。”夏时一把抱住她,任自己的母亲挣扎,“是我不对,妈你身体不好,我带你医院。” 那妇人突然尖叫了一声,抱住头无助地哭泣,“不去医院,他们要害死我的!不去医院,不去医院!” “好好好,不去医院。”夏时一边安抚着一边带她回房,“你累了,先睡一觉吧。” “啊——”那妇人突然凄厉地叫了一声,抓起一样东西往儿子身上扎,“放开我,你这个魔鬼!魔鬼!” “哥——”夏蓓惊叫,“你流血了!” “没事。”夏时没有低头去看自己伤在哪里,抓过了桌上放着的绳子,“小蓓,过来帮把手吧。” 夏蓓一边强忍着眼泪一边去帮忙,夏时把自己的母亲结结实实地绑了起来,伸手抱了一下她,“妈,我也是会痛的啊,你就不能偶尔心疼心疼我?” “滚!滚!”那妇人又开始尖叫起来,夏蓓忍住心酸把哥哥往外推,“哥你快走吧,别再刺激mama了。” “明天我就去联系医院。”夏时交待了一声,走出了几年都不曾留宿过一次的家。 走着走着,脸上突然有些湿润,他还以为是自己不争气哭了,抬头一看,原来是天上开始下雨了。 “淋回去吧,雨天的浪漫啊……”他捂着有点出血的伤口,走出了家门口的小巷子。 一把伞突然地悬在他的头顶。 他的身体突然一阵失衡,被扯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一阵淡淡的烟草味包围着他。 “哭出来吧。”干燥温热的手掌抚上了他的脸。 夏时突然有点想笑,“杀手先生,做你们这行的人都是跟踪狂吗?” 欧阳放下了手,摇了摇头,“不是,我刚好路过而已。” 夏时踢了一下地上的小石子,漫不经心道:“我想帮爸爸报仇,你教我杀人吧。” 第40章 微光的觉醒(五) “杀人?” 欧阳突然一把抓过夏时的手腕,毫不避讳地给他下了断言,“你的手很漂亮,可惜这并不是一双适合杀人的手。” “我知道。”夏时把自己的衣袖捋了上去,露出伤痕累累的手臂,“而且我还晕血,我试过好多次让自己不晕,最后还真找到办法了,呃……大概就是在见血的时候强制给自己注/射一些违/规药剂什么的,也能够持续个十多分钟吧,杀手先生,我做的对吗?” 欧阳摇了摇头,“杀人不一定要见血,有些杀手可能更擅长使用毒/药或者其他非常规的手段,比如杀手x,从出道至今已经杀了几十个人,每次猎/杀的目标都是意外死亡,现场连一点血迹都没有。” “杀手x?”夏时呢喃着这个名字,“杀手都是有代号的吗?” “不只是有代号。”欧阳挑了挑眉,“成名在外的杀手都有强烈的个人风格,杀手x的风格是杀人不见血,还有个叫美杜莎的女杀手,专门接杀强/jian犯的委托,每次杀完人后,都会阉了目标的老/二。杰克每次杀完人后都会在现场放上一朵黑玫瑰,怪盗更狠,每次杀完人,都会偷走目标身上的一个器/官。” 夏时笑了笑,“听起来好像在演电影。” “这不是电影。”欧阳认真地注视着他的眼睛,“杀手x已经消失了三个月,美杜莎被她的情人背叛,现在已经被关进了监/狱,杰克在上个周末失手了,被一个黑/帮大佬雇用的人反杀,怪盗……他的手被剁了,再也无法优雅地偷走别人的东西了,真相就是这么残酷,你还有你的家人要照顾,那个阴暗的世界不适合你。” 夏时攥紧了手,“杀手先生,你知道真正的仇恨是什么感觉吗?” “我不知道。”欧阳把手里的伞柄递到他掌心,“可我知道真正的心痛是什么感觉,所以,哪怕是为了刚才那位一直在担忧地目送你的小女孩,我也不能答应你的请求。” 那道黑色的高大身影逐渐远去,夏时靠着路边的墙角慢慢滑到地上,欢乐的电话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喂?老板找我什么事?” 老板的口气隐隐透着怒气,“小夏,你真是不让人省心,你上个月为什么要在宴会上招惹了秦路里那个疯子?他居然跑到这里来威胁我把你的联系方式交出来。” “秦路里……谁啊……”夏时把通话状态开着,返回去看通讯录,根本没这个名字。 老板无奈道:“小夏,你这种欲擒故纵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