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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盗贼的极意在手中具现,库洛洛用唯一的治愈能力,把她手臂治好了。

    侧脸看上去那样认真,动作轻柔,温暖的念包裹着伤处,仿佛他不是掰断布兰琪手臂的本人。

    布兰琪微微眯起眼睛。

    迟钝的女孩,却第一次,对他的感情敏感了起来。

    这样的伤她并不会死。

    治愈系的能力很耗念量的。

    可库洛洛还是选择治好她,并且不打算掰断她骨头第二次。

    她轻声叫唤:“库洛洛。”

    库洛洛抬头。

    “你知道吗,我早就把路标送过去了。我能力有限,之前不能感知到。”少女说到这里笑了笑,笑得很甜,“可我最近可以感知到了呢。”

    啪一声,书骤然合上。

    库洛洛漆黑的双眼里全是森冷的寒气。

    他的脸上没有愤怒时的丑陋表情。

    布兰琪却明白,他没表情的时候,尤其是这样看着她的时候,通常是心情很糟糕的时候。

    她又笑了。

    因为布兰琪从中体会到了一股扭曲的,报复的快感。

    ☆、第88章 Chapter 088

    布兰琪那甜美得几乎没见过几次的笑容, 是最强而有力的讽刺。

    库洛洛在此时升腾起一股从未感受过的异样情感,和异常强烈的杀人冲动。

    如果他的手现在稍微挪动一下, 下一个动作恐怕就是拧断布兰琪的脖子了吧?

    库洛洛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仿佛要在她身上找出一个现在不杀死她的理由。

    漫长得几乎是折磨的静默。

    他却在情感的强烈浪潮里,陡然冷静。

    库洛洛坐了起来。

    他俯视着布兰琪,像陈旧胶片电影中轮廓深邃的教父,带着一点与之不相称的救赎味道,唇角弯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你在激怒我。”库洛洛说着,像在肯定自己一样, 又重复了一遍, “你在激怒我。”

    他的手轻柔地拂过她的脸颊,带着恋人间恋恋不舍的温柔,他俯下身说, 以气音说:“这种程度的报复,让你感到满足了吗?”

    温热的气流喷洒在耳朵上,让布兰琪生理上不可控制地泛起一阵战栗,她那短暂的报复的快.感,被库洛洛轻易剥夺了。

    库洛洛微笑着说:“感受得到路标?可你在这里,能发动得了能力吗?”

    男人轻轻顿了顿。

    “嗯?”

    答案是否定的。

    除了电梯门以外, 这里没有一扇门,浴室仅仅用帘子隔开了。电梯门只有特定的人可以打开, 布兰琪的数据并没有录入其中。即使电梯门是开的, 她也无法发动能力, 因为特殊的壁砖, 她不能触碰墙壁。

    布兰琪意识到自己出不去了。

    恐怕一天不改变想要逃走的愿望……不,即使不再想逃走,也很难出去了。

    因为信任已经不在了。

    这对于两人来说,都是一种极其奢侈的东西,一旦失去,就很难再培养起来。

    就好比库洛洛不再相信布兰琪不会逃走一样,布兰琪的身体也记住了疼痛,经过念能力治愈后,即使乳白色的皮肤上一丝伤疤也没有留下,可当库洛洛伸手探向她时,布兰琪还是条件反射地缩了缩。

    这种认知在库洛洛的脑袋里明晰了以后,让他更加不愉快。

    库洛洛离开了地下室。

    宽阔的空间一下子恢复到最先的宁静。

    偌大的房间,King size的大床上,布兰琪像一尊失去生气的人偶,被囚/禁于密室中。

    滴答、滴答。

    水龙头没有完全关紧,间或有一两滴水珠滴落。

    这里极其安静,所以水滴的声音也那样明晰。布兰琪现在的神经又极其敏感,她甚至认为,这种声音会打扰她入睡。

    布兰琪起身去关。

    然而动作间锁链不可避免地互相摩擦,发出独特的金属音,好像一条蛇一样,绕着身体滋溜一下划过,残留下冰冷黏腻的触感。

    好吵。

    布兰琪忍着声音赶紧去关了水龙头。此时她距离墙壁已经很近,布兰琪望着那灰溜溜的墙壁,不禁想,如果她不小心碰到了,会怎么样?

    越是不让做、不能做的事情,都好似带着某种惑人的吸引力和违背禁忌的快.感。

    她的手缓缓摸向墙壁——

    只听锁链卡的一响,链子拉到最长,而她的手距离墙壁还有一米左右的距离。

    即使想碰也碰不到。

    她又试了几遍,锁链发出咔咔的响声,但断不了也拉不长,布兰琪摸不到墙壁,反而她的手腕再次磨破皮了。

    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疼一样,反复拉扯着不可能扯断的锁链,锁链的声音越响,越是令布兰琪愤怒!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

    没有人回应。

    没有人回应的绝望令布兰琪更是羞愤交加。

    女孩在空荡的房间中呐喊着,不一会声音就沙哑,可她却像个只编设了固定程序的机器人一样,只会反复反复再反复。不知道到过了几小时,或是几十小时,又或者几天,没有时钟的房间里,就连时间的流逝都不再明显,只让人感到生命的干涸。

    库洛洛再次面对布兰琪的时候,她仍然在拉扯着锁链,长时间的拉扯让她的腕间血rou模糊一片,甚至有些位置磨得能见到骨头,而她的嘴巴开开合合,声音已经完全发不出来了。

    库洛洛一直在监控里看着她。

    地下室空无一人,楼上亦然,他在来之前除了留了一个打扫的清洁工,豪宅内的所有人都被屠杀殆尽。

    打扫的清洁工是个哑巴,亦是文盲,不会说,不能读写,很安静。

    监控室里除了机器的轻微嗡鸣声,再无一丝响动。

    冷光照射在库洛洛的脸上,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女孩的举动,耳边是她逐渐沙哑的呐喊,直至完全沉寂。

    他的缠紧紧地附着在身上,像是下一秒就会爆发。

    男人把喝空的啤酒罐头捏成一元硬币的大小,射穿了地上装死的某个人的头盖骨,一滴血液溅到了他的皮鞋上,库洛洛越过尸体,走向地下室。

    他看到布兰琪失去了全部的生气。

    应该来说,他在监控前,一点点看到她的活力流逝,在被死人的念缠上的时候也是这样,只不过这次是他自己造成的。

    库洛洛说不上现在是个什么感受。

    这种时候,应该是个什么感受呢?

    是一种……并不想体会的感受。

    他走到女孩身边,把她抱回床上,触碰上她的皮肤的时候,女孩不可控制地颤抖了一下,他镇压了她的微弱反应,吻着她的额头,逐渐将她的颤抖平息。

    库洛洛再次用能力把布兰琪身上的伤治好了,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