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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抬头时,透过窗户玻璃,看向外面的点点霓虹,他不觉就想起了很多年前的季果果。 唐翌洲已经记不清到底是多少年前了,只记得那个时候,季果果留着齐耳短发,穿着校服的模样十分消瘦,干干净净的,很爱笑,笑起来就像夜里的霓虹,温暖又璀璨。 十四五岁的她,轻轻淡淡的云,可真小啊。 他喜欢看她笑,喜欢走在她左后方,也喜欢听她甜腻腻地唤他“学长”,要好的同学都知道,他在等一个人,等她长大。 他用他的方式守在她身边,未曾牵过手,用最纯粹、最干净的守候,默默等她成长。 那年的季果果还不姓季,姓陆,陆果果,陆果果,他喜欢逗她,喊她“小路过”,那是专属于他一个人的昵称,他享受其中。 也不知道是不是喊她“小路过”喊多了,后来,她真成了路过他生命的过客。 不,怎么能说是过客?她从他的学妹,一夜之间成了他表妹,关系该是更坚固了,又如何能说是过客? 可是他为什么那样难过呢? 命运跟他开了个巨大的玩笑。多少年了,他一直未从那个玩笑里走出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陷入两难之地。 进一步,他该带她私奔,可尽管他有冲破世俗的勇气,又怎能忍心看她受人非议? 退一步,他该另觅佳人,结婚生子,可他又怎愿意将就过活,又何苦牵连旁人? 唐翌洲苦笑,这一世,也便如此罢。 见他打完电话却站在窗前发呆,陆颜走上前来询问:“怎么样?我们现在就去季果果的诊所?” 唐翌洲轻轻摇了摇头,没说话。 陆颜见他情绪不对,虽然还想再继续追问有关季沉行踪的事,可话到嘴边还是生生咽下,她虽为季沉失了本性,但见唐翌洲落寞,她还是需要照顾他的情绪。 她因季沉而起伏的情绪渐渐平稳下来,心境发生了些许的变化,见唐翌洲因为一通电话而神情颓废,她渐生愧疚之感。 毕竟,无论她名为季颜,还是后来的陆颜,他待她一如从前,亲妹一般。 “哥,对不起……”她向他道歉,对于唐翌洲和季果果的事,她心知肚明,却从不戳破,今晚,她真是因为季沉失去理智了。 对于今晚自己的自私行为,她从心底觉得对不起唐翌洲:“如果不是因为我,你跟她也不会变成兄妹……对不起……” 唐翌洲苦苦笑了:“这又不是你的错。”他低头看她,眉眼间有丝无奈,整个人都显出一股落寞气,却还是牵起了唇角,浅浅笑着:“你别多想,我待果果同你一样,都当亲妹看待,绝无他想。” “我不……”才说了两个字,他突觉喉咙干涩异常,再也说不出之后的话,他对着陆颜无奈微笑了一下,之后便离开了房间。 …… 翌日清晨,季沉、姚佳年、季果果三人前往附近公园踏青,chris没课,也跟着去。 四人在湖边草地上铺开格布,将带来的糕点食物一一放上,四人坐在上面,有一茬没一茬地聊天观景,chris很会炒热气氛。 清风拂面,昭阳怡人,周围也有其他家庭同他们一样,氛围很是温馨,自有一番乐趣。 一天下来,四人相处还算愉快。 渐渐日光衰弱,季果果跟chris先行回去,留下季沉跟姚佳年两个人,和一辆载人单车代步。 是季沉的意思,他毕竟还是想跟姚佳年过二人世界。 季果果和chris走后,季沉骑车带姚佳年在公园里随便转了几圈,她侧坐在车后,伸手环住季沉的腰身,侧脸轻轻贴靠在他后背,始终都是浅淡微笑的模样。 “季沉。”她在后面轻轻唤他,娇柔的声音散在清风中,更加软糯,少女一般。 季沉故意将车骑得很慢很慢,他享受被她拥抱的感觉,微微后侧过脸来,声音比微风更显温柔:“怎么?” 姚佳年连声音都染着丝丝笑意:“从来没有人骑单车带过我。” 她稍微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学生时代,说:“以前上学的时候,看到男孩骑车带女孩,感觉就像在拍偶像剧一样,我那时候胖,挺羡慕的。” 季沉说:“那叫婴儿肥,不是胖。” “你记得那个时候的我吗?我们以前一所高中的。”姚佳年说,她知道自己并不出众,所以也并没有指望季沉能记得那个时候的她,现在也就随口一问,并不在意季沉的回答。 她想起那个时候年少的季沉,走到哪里都是女生注意的焦点,她曾经被同班女生硬拉着,在cao场看过季沉打篮球。 她对篮球也不懂,只记得每次季沉进球,耳边都会响起女生兴奋欢呼声,她只觉得季沉挺帅的,其他的并无感觉。 那时,她眼里只有陈新禾,他目中亦无她。 “我还记得高中时候的你。”姚佳年笑说,她声音很软,“那时我们班的人都知道你。”她将他的腰身更搂紧些,话语里有丝骄傲不易察觉。 闻言,季沉努力回想了一下高中时的姚佳年,无奈,他对那时的她真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回忆了很久,脑袋里也就出现零星几幅画面,他记得那时的姚佳年有些婴儿肥,却想不起清晰的长相。 会知道姚佳年的存在,是因为她的一幅画被展列在学校橱窗里。 季沉有些失落:“高中时,你有幅画被校方展列在橱窗,我记得。” 有关于那幅画的回忆,其实姚佳年已经慢慢模糊渐忘了,现在听季沉提起,她倒回想起一点东西,笑说:“你知不知道,我那副画后来被人偷了,据说是半夜潜进学校的。” 季沉并不知道这件事。 “我那时还以为有人暗恋我呢。”姚佳年说,“结果等到毕业,也没见到有人来表白,果然是我想多了。” 季沉停下车,将姚佳年带到一颗大树底下,这里很安静,周围游人稀少。 踩着软软的草地走过去,姚佳年背靠树干,她抬头看了眼汪蓝的天空,耳边依稀能听到几声鸟鸣。 她看着季沉轻笑:“你听,有鸟叫,冬去春来。” 姚佳年的长相本来就显温柔,此刻身处异国他乡,背依大树,周围天蓝草绿,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