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3
对今后每天都会碰见的问题。 「唔,一起睡床、还是我睡地板你睡床?」他坐在床沿边,看着刚走进来的我询问。「……一起吧,不然如果妈突然闯进来就──」会被发现的,那么这之前做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好,我刚刚趁你收拾的时候洗完澡了,换你去洗吧。」他勾起微笑,不再多说什么。看着他那好似无瑕疵的微笑,觉得有点无奈。 这种笑容还要看一个月呢,有点受不了啊。 真的太灿烂了,我承受不起。 默默的拿了换洗衣物走进浴室,洗出来时于暮已经睡了。 有些困倦的打了个哈欠,我掀开被子钻上床,身旁的人动了一下,平稳的呼吸持续着,似乎没有被自己吵醒。 看着他的侧脸,不自觉的又想起了若宇,爱了这么多年的人,果然不容易忘记啊……闭上眼睛细想以前的总总、想起了被放在家的那个箱子,顿时有些想哭。 那些甜蜜的、笑着的回忆,曾几何时被自己遗忘了?在他狠心转身之后,所留下的只有满地的悲伤,所以对于那些回忆我选择视而不见、选择遗忘,但他其实不是没有努力过想要爱我的,只是还不够而已。 所以他离开了我。 咬紧牙背对着于暮,啜泣的声音被自己压到最低,没有吵醒身旁的人,哭累了,就睡着了。 相信一切都可以走过的,也许未来找个适合的时机,会像正常人一样和女性交往结婚生子,让母亲可以放下一直悬着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008 过了好半个月,为了配合母亲的作息我也开始早睡早起,早晨六点已变成了固定的早餐时间,到了八点我和于暮会为了表现出亲密的样子一同出门,而母亲则在家里帮忙家务,这是她所坚持的。 于暮总是能够在三人聚在一起的时候说一些很轻松的话,让人开怀大笑,见到母亲笑容的次数也越来越多,看她开心的样子,我的愧疚却日益渐深。 我不是一个好儿子,只是一个瞒着她事实、骗他的不孝子。 看着母亲走回房间的背影,身旁突然来了一个问句,他说:「你怎么了?」感觉好久没有听见这个问题了,在半个月前,还觉得他的同情心泛滥呢,怎么突然开始想念了呢? 「……没……进去再说吧。」本想直接回他没事的,可是心里堵的慌,就是想找个人说说,如果是他,没有关系吧? 关上门扉,他走到平时坐在床沿的位置,与往常无异拍拍身旁的位置让我坐下,「怎么了吗?」他轻拍我的头,勾起一抹笑。 他的温柔我无法招架,却不自觉沉溺、变的想要依靠。 「没……只是觉得这样欺骗下去好吗?如果被她发现了真相,她会不会、会不会……」话在也说不下去,我怕我再说下去也会崩溃,咬紧牙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更不敢正视真相。 他又再度拍了拍我的头,还多揉了两下,「没事的,如果谎言会让人幸福,那我会选择谎言。这已经是不得已的情况下了,任谁也没办法的吧?如果说出真相,只怕她会更加难过。也许骗人让你觉得很愧疚,但如果不说谎、反而说出真相,那会怎么样呢?」他反问我这一句,却没等我的答案,径自接了下去,「谎言的本质是善是恶,端看那个谎言的对与否,如果你带着你的温柔去骗人,是为了她好,还有谁能说你错呢?别想了,去洗澡睡觉吧。」如果带着我的温柔去骗人,是为了她好,真的就不算是我的错吗?摇摇头甩去思绪,也许他的话不是一时半刻可以接受的,但他确实让我的心里舒坦了很多,「谢谢你,我觉得好很多了。」也许一半是谎言,但应该没关系的吧? 拿了衣服便钻进浴室洗澡,随着水的冲刷就像是想要洗去身上的罪恶一般。 出了浴室看见戴着眼镜,映着计算机屏幕亮光的于暮,似乎是在办公。「抱歉,你先睡吧,今天可能会晚一点。」他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把灯调成小夜灯而自己却看着过亮的屏幕打算继续,似是怕吵到我。「没什么,开成大灯吧,不然对你眼睛不好。」走近他的身边把灯调回正常的亮度,坐在他身旁看着他的屏幕有些好奇。 「唔!你、你不睡吗?」他遮遮掩掩的露出有些窘迫的神情,啊啊对呢,他是公司的老板,有些机密是不能给人看见的吧? 「抱歉,有些东西是不能随便给人看的吧。」把好奇伸出的脖子收了回来,从一旁的柜子中拿出一本书打算等他办完公再一起睡。 这半个月来如此规律的生活,一时打破也没关系的吧? 「也不是不能看,只是别人看着我办公会有压力……」原本停滞的空气在他突然的言语下再度流动了起来,「呵。」放下书本转头用一种饶有兴趣的神情看着他。 「……我赶快办完公睡觉吧!」他狭长的眼睛在眼镜的背后多了几分干练,专注的盯着计算机的神情却在脸颊微红的情况下有些模糊。 「嗯哼,那我先看书等你。」把视线转回手中的书上,嘴角无法抑止的勾起,现在虽然看著书,但心思却不在书上。「别、别偷笑啊……」他似乎是瞥了我一眼,脸更红的朝我说了一句,我没有回话反而拿书挡住自己的脸,笑的更过分。 和他同住到现在总是能不自觉的笑了出来,就像回到以前的自己,回到刚认识他的那个自己。也许说来很讽刺,但那个时候真的很开心。 他伸出手突然把我手中的书往下扳,「哇、可恶我就知道你在偷……笑。」他的话顿了一下,突然变调,「你怎么了?」我怎么了?没事啊,「我--」他的手抚上我的脸颊,湿润的感觉从脸上传来,「想到什么了吗?怎么突然哭了。」他的表情很难以言喻,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没、没事啦!就头发刺到眼睛啊!」用手抹去眼泪,却滴下更多,「你……不要勉强自己啊。」他又拍了拍自己的头,然后拉过自己的肩膀让我的头靠上他的肩膀,「虽然我可能还不够好,但是至少可以把肩膀借给你靠。」我不是很懂他说的话,但是靠上了他的肩膀便忍不住想要依赖。他继续专注的望着笔电办公,还尽量不动到我,他在许多事情的细节注意很多,我的眼泪停不下来的滴在他的肩膀上。 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子对我呢?若宇离开了我,却又让我碰见了于暮,可是我已经不敢爱了,他爱的也不会是我……但胸前这份悸动却又算什么呢? 肩膀上隐约传来的温暖让我的意识逐渐消失,脑海中残留的再也不是若宇那张模糊的脸,反而是于暮那张温柔的笑靥。 早晨起来时与以往不同的是,在近距离看见了白皙的皮肤,鼻间溢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