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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难。当初皇后去世之时,朕曾许诺她此生不再立后,所以,朕只能封你为皇贵妃。” 江温尔闻言心中大惊。她知道皇上是对黎儿动了情,却不料竟是用情至深。 她抬头看了一眼龙床上的男子,俯下身恭恭敬敬地朝他磕了两个头:“皇上放心,臣妾定会护嘉烨一世周全。” 慕容璟烨闭着眼,点了点头,挥手让江温尔退下了。 他望着自己身边睡熟了的嘉烨,眼里的泪一滴接着一滴,砸了下来,在他明黄色的锦被上落下一片泪渍。 有道是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在这个寂静的夜里,谁也不知道,大宁国最尊贵的男子在寝殿之中哭得肝肠寸断。 翌日清晨,江温尔被封为温皇贵妃的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传遍了后宫的每一个角落。 各宫嫔妃闻言,皆是又羡慕又嫉妒。 碧琅宫中,若晓将盛好的粥端到云琅婳面前:“主子,请用早膳。” 云琅婳大手一挥,直接将那粥打翻在地:“本宫气都被气饱了,哪里还吃得下!” 若晓顾不得被烫红的手,当即颤巍巍地跪倒在地:“主子息怒!” 蒋芷澜正在南槿安的寝宫里照顾南槿安。碧桃忽然从外面闯进来:“主子,出大事了!” 蒋芷澜看了一眼病床上睡着了的南槿安,将手指竖在嘴边压低声音:“轻点声。” 碧桃这才后知后觉地将声音放低,走到蒋芷澜的身边:“主子,江嫔昨天夜里突然被皇上封为了温皇贵妃,皇上还将四皇子过继了到温皇贵妃的膝下。” “什么?” 蒋芷澜掐着帕子的手紧了紧。在这大宁后宫中,嫔位以上的宫妃连晋两级的事从来没有过。更何况江温尔无孕无子。 床上的南槿安叮咛一声,缓缓睁开眼睛:“这事情一点儿也不惊讶。” 蒋芷澜看见南槿安醒来,忙转过身去,握住她的手:“南jiejie,你醒了。” 南槿安缓缓地点了点头,反手握住蒋芷澜的手:“皇上心中对梨妃有亏欠,奈何梨妃心已死,皇上只能把这份亏欠补偿到梨妃的好姐妹身上。澜儿,我知道你素来不喜欢这后宫中的勾心斗角,可是,你不害人,人便来害你。我自知自己的身子撑不了多少时了,我希望在我走后,你能与温皇贵妃交好。我看得出来,温皇贵妃不是那种心思沉重之人。” “南jiejie,我不许你这么说!你曾经说过,我们姐妹要在这后宫中相互扶持,你若留了我一个人,我只当是你食言了。” 说着,蒋芷澜就掉下泪来。宫中之人,虽见惯了生死,可是蒋芷澜却没法坦然处之。她与南槿安相识五年,早已将她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如今,南槿安这番“托孤”似的言语,惹得她伤心不已。 南槿安伸出手,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脸上露出一抹苍白的微笑:“我自是能多陪你一天就陪你一天。可是,我只怕……” 她话还未说完,蒋芷澜就伸出手轻轻压在她的嘴上:“我不准你说那个字。” 南槿安只能无奈地笑了笑:“好好,不说,我不说。” 慕容璟烨醒来后的第十天,慕容瑾妍将云琅婳呈上来的那份供状送到了太和宫。 慕容璟烨看着上面一桩桩罪状,只觉得气血上涌。 这秦宛昀可真真是狠心思! 江温尔正陪着慕容璟烨用膳,见他生气,忙放下手中的筷子为他捋捋后背顺气:“皇上,您息怒,程太医说您的身子气不得。” 第二百四十四章、大卸八块都不解恨! 慕容璟烨一连咳嗽了好几声才缓过气来。他将那供状拍到江温尔的面前:“你看了只怕比朕还要生气!” 江温尔敛着眸子:“臣妾都知道了。” “朕非得将她碎尸万段不可!若不是这张供状,朕还不知道她竟对黎儿和清绾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可怜你们还将她视如姐妹。如此毒妇,大卸八块都不解恨!” 江温尔忽然收回手,在慕容璟烨面前跪下:“皇上,赐死宛贵人一事,臣妾恳请皇上让臣妾动手。” 慕容璟烨低头看了她片刻,继而开口:“朕答应你。” 下午的时候,江温尔领了问玉和忆秋去了惩戒司。 秦宛昀被铁链锢在行刑架上,一张布满伤痕的脸,早已没了当初的精致。 江温尔朝狱卒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然后一步一步走到秦宛昀的面前。 秦宛昀缓缓地睁开眼睛,朝她露出一抹笑:“你终于来了。” 江温尔闭了闭眼睛,复又睁开:“你为何要这么做?黎儿与清绾真心待你,你为何要这样对她们?” “是啊,你们真心待我。江jiejie,说句实话,这些年来,我是真心将你视为姐妹的。我这一辈子,最悔恨的事,就是投靠了唐氏,伙同她害了安jiejie。当初,我设计让穆黎落沉湖,却不料被唐泠看穿,她以此威胁我,让我帮着她害安jiejie。” 说着,秦宛昀嘴角掀起一抹苦笑:“我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人,便是安jiejie。待我到了下面,会亲自去向她请罪。” “你是说,当初我们四个去倦桥湖下溜冰,黎儿无意中落水,也是你设计的?” 江温尔一脸不可置信。她想知道,一个人该有多狠心才能将这一桩桩的事做得不露声色。而她们三个,却傻傻地被她蒙在鼓里。 “没错,是我!明明我是最先受宠的人!可是她穆黎落却要偏偏与我争!我恨她恨得紧,日日巴不得她去死!” 说到最后,秦宛昀几乎双目欲眦,仿佛面前站着穆黎落,恨不得将她一口一口咬死的样子。 江温尔不觉一阵心寒:“我们几个中,黎儿是对你最好的人,你竟为了她分薄了你的恩宠就要置她于死地,秦宛昀,我想问问你,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得?” “她对我最好?”秦宛昀忍不住仰天大笑,她仿佛听到了这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般,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外面的阳光透过高墙上那一扇小小的窗户投进来,落在秦宛昀布满伤痕的脸上,显得有些狰狞。 “二十面前,穆华池带着一家人逃难,为了护她穆黎落周全,便将刚刚出生的我扔在一户人家门口,凭什么她穆黎落就可以是堂堂左丞相之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