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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一边哭一边喊:“jiejie们,meimei也是个失了宠的,都是别的狐狸精勾了皇上的魂儿。” 那群疯女人见状,忙面面相觑,有的甚至还蹲下身,伸出脏兮兮的手安慰似的轻轻拍了黎落几下。 既然黎落也是个苦命的,她们便也不再纠缠,各自回自己的地方去了。 云锦寻了间无人住的屋子,从外面抱过一捆稻草铺在地上,又将从伊人宫带出来的包袱解来,取出一些衣裳铺在稻草上,制成简易的床。 “主子,只能这样将就着了。” 黎落淡笑一声道:“我如今落魄成这般,还有什么将就不将就的。” 云锦忙在黎落身边蹲下,抹着眼泪道:“主子,真是难为您了。若是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当初还不如跟着楚王爷一起去夜楚呢!” 黎落轻轻地握住她的手道:“云锦,这一切都是我自己选得路。” “主子……” 黎落又抬头望了一眼槿若道:“槿若姑姑,你明明可以不用过来的,我这边有云锦伺候着,就够了。” 槿若一边擦着那落满灰尘的破桌子一边道:“其实那未央宫和这冷宫也差不了太多,奴婢既然在未央宫中住得惯,在这冷宫中也能住得惯。” 黎落抿了抿唇,不再言语。 江温尔心神不安地回了江宁宫,待她进了殿中,又要往外去。 “本宫得去求求皇上。” 问玉和忆秋忙拦住她道:“主子,谋害皇子之事非同小可,稍有不慎,您便会被牵连其中。” 江温尔道:“黎儿不是那般心狠手辣的人,她怎么会对一个小孩子下手呢?” 忆秋本要开口答话,却听见殿外传来秦宛昀的声音:“可是,证据确凿,江jiejie去找皇上的话,只能是空口无凭。到时候皇上不但不会信江jiejie的话,反而更会连累了江jiejie你。” 说话间,秦宛昀已扶着宛翠的手走进殿中。 “可是,宛昀,黎儿如今就被关在冷宫中,我可是听人说那冷宫终年不见阳光,阴冷潮湿,黎儿她的身子本就不能着寒,这眼看着再过两三个月便入冬了,到时候她可怎么挨呀?” 江温尔一向是个从容自若的人,可是偏偏一碰上黎落的事,就没了主意。 秦宛昀握住她的手,轻轻拍道:“江jiejie,皇上今日虽将黎jiejie打入冷宫,但他是下了令不准黎jiejie寻死的。这说明了什么?”她看了江温尔一眼,见她抿着唇不说话,便又继续道:“这说明皇上心上是有黎jiejie的。所以现在咱们能做的,也只有静观其变了。” “可……可是……” 江温尔掐着手中的帕子,却觉得有些不安。 秦宛昀在江宁宫中待了一会儿,眼见着夜深了,她便告辞离开了江宁宫。 宛翠扶着她的手一边朝碧琅宫的方向走,一边道:“若那江嫔去皇上面前求情,也徒有被皇上厌恶的份,说不定,皇上因此还会怀疑她同梨嫔相勾结,主子您又何必去趟这趟洪水呢?” 秦宛昀伸手扶了扶发间一支斜了的朱雀步摇道:“宛翠,这后宫之中,处处波涛暗涌,若我一人在这后宫中,怕是难以立足。” “主子是想借着江嫔的身份往上走?可是,这后宫中,江嫔娘娘的地位不如淑妃,贤妃和嘉妃,娘娘又何必看着眼前这个?” 宛翠有些想不透。 秦宛昀脸上露出一个冷然的笑意道:“她们的位份是高,可是我一旦依附了她们,她们必然会视我如棋子,可是,江嫔却视我如姐妹。” 说罢,她便加快了脚下的步子,月光明亮,将她投在青石路面的黑影拉得老长老长。 禧祥宫中,慕容瑾妍斜靠在床上,抱着嘉庆穿过的小衣裳默默流着泪。 夕云捧着一碗汤药走上前道:“主子,奴婢让程太医为您开了副安神静心的药方子,您快趁热把这药喝了吧。” 慕容瑾妍摇摇头道:“夕云,本宫不想喝。” 夕云只得将那药碗放到床边的小桌上,安慰道:“可是主子,人死不能复生,若是二皇子在天有灵,定然也不想看到您这样难过。” 慕容瑾妍执起手中的帕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泪道:“本宫对不起琉璃,竟连她的孩子也没保护好。” “皇后娘娘向来善良懂事,定不会怪罪主子。” “可是,本宫这良心上,过不去这道坎儿。”慕容瑾妍说着,握起拳头捶了捶自己的胸口,“若是当初本宫态度强硬一点,不让那个女人进宫,便也不会有这么多事了。都怪本宫啊……” 夕云忙蹲下身,握住她捶着胸口的手道:“主子,这不是您的错,都怪那穆良人生性恶毒,用伪善的面目骗了您,也骗了皇上。” 主仆俩说着说着,又掉了泪。 外面却响起宫人的通报声:“纯贵人到——” 慕容瑾妍愣了一下,又望了夕云一眼道:“这么晚,她怎么来了?” 夕云擦了擦眼中的泪道:“自打上次纯贵人被人诬陷谋害安嫔,便一直不再肯踏出碎玉轩。今夜过来,怕是听人说了二皇子的事,放心不下主子您吧。” 慕容瑾妍点点头道:“难为她还想着本宫,夕云,让她进来吧。” “是。”夕云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将那雕着绕枝莲的殿门打开。慕子衿正候在门口,看见夕云,她福了福身,道:“夕云姑娘。” 夕云伸手朝向殿内道:“主子在里面。” 慕子衿轻轻点了点头,走进殿中。 慕容瑾妍双眼无神地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望着手中的小衣裳道:“怎么这么晚过来了?” 慕子衿屈膝行了个礼,然后道:“今日兴庆宫的事,臣妾都听说了,长公主,您要节哀。” 慕容瑾妍轻轻叹了口气道:“去年,琉璃走的时候,人人都劝着本宫节哀,如今嘉庆也走了,你们又劝着本宫节哀,人这一辈子,能节几次哀呢?每次都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本宫都快承受不住了。” 慕子衿在她身边蹲下,然后握住她的手道:“臣妾在十岁那年没了母亲,那时候,臣妾悲痛欲绝,整日以泪洗面。后来,奶娘就告诉臣妾说,这每个人啊,都是天上的星星,它们都需要来人间历一劫,然后再返回天宫默默地坚守着自己的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