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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起来,然后轻轻推了推他道:“皇上,这娉贵人有了身孕是好事,您该过去瞧瞧。” 慕容璟烨伸手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一下道:“不过是怀了身孕,朕晚些时候再去。这一个月,朕忙着宇文冉的事,好久没来过你这里了,今儿个刚来,你就赶朕离开。” 黎落心底涌起一连串儿的酸水,身为宫妃,与他人共侍一夫,这是她的宿命。谁叫她爱上了这个高高在上的男子? 黎落低下头道:“可是,这后宫中的女子,为皇上生儿育女,只为皇上您去看看她们罢了。” 慕容璟烨看着她一脸纠结的模样,伸手将她搂进怀中。他又何尝不知道她的心思,纵然不愿意与他人共侍一夫,可是却因着爱他,硬是将他从她身边推开。他将下巴轻轻撑在她的头顶上,道:“黎儿,若有下辈子,朕定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之诺。” 黎落在他怀中点点头,搂着他腰的手又紧了些。 吴广祥待着宫人去翎福阁送赏赐的时候,暮凉夏正在楚落衣那里。 见吴广祥进来,两个人纷纷起身。 吴广祥忙摆摆手道:“娉贵人,您快快坐着,别惊了肚子里的小皇子。” 暮凉夏这才扶着楚落衣重新坐下。 吴广祥便将浮尘搭在手上,将那些赏赐一一念出来,宫人纷纷将手中的赏赐放在翎福阁。 待吴广祥赏赐念完之后,暮凉夏朝他身后望了一眼,见没什么人,便开口问道:“吴公公,皇上呢?” 吴广祥答道:“回暮良人,皇上今日公务繁忙,无暇抽身,待过两天便过来看娉贵人。” 楚落衣便点点头道:“有劳吴公公了。”说罢,她又侧着脸喊了兰儿一声,示意她给吴广祥他们打赏。 领了赏赐,吴广祥行礼告辞之后,暮凉夏盯着翎福阁门口的方向道:“皇上哪里是忙着政务,分明是去了梨嫔娘娘那里。” 楚落衣伸手拉了拉暮凉夏的衣角小心翼翼道:“暮jiejie,皇上去谁那里是皇上的自由,咱们这些做臣妾的无权过问。” 暮凉夏反手拍了拍她的手背道:“好meimei,jiejie这是为你不平。你怀着皇上的孩子,那梨嫔娘娘却缠着皇上不放,你这该多委屈。” 楚落衣咬了咬唇道:“淑妃娘娘平日里教导我,要正视自己的身份,不得骄躁,更不得善妒。只要我肚子里的孩子平安,一切都无所谓了。” 楚落衣说罢,低头摸了摸自己未显怀的肚子。她平日里就是个温柔的人,此刻做了母亲,身上更是透着一股母性的光辉。 暮凉夏不动声色地隐下眸中的妒忌,笑道:“meimei说得是。” 夜里,暮凉夏派巧云去了趟碧琅宫。 云琅婳坐在殿上,望着殿下的巧云道:“这么晚了,你家主子遣你过来有何事?” 巧云道:“回娘娘的话,我家主子说,娉贵人现在对蒋淑妃是言听计从,要想拉拢她,怕是有些不易。” 云琅婳勾了勾唇,把玩着自己的手指道:“本宫知道了,你先下去罢。” 待巧云离开,若晓俯下身问道:“娘娘,那娉贵人本就得宠,如今又怀了身孕,怕是……” 云琅婳轻轻地抚了抚自己的小腹,道:“本宫看中的棋子,若是不能为本宫所用,那便毁了吧。” “娘娘是想……” 云琅婳扶了扶自己的云鬓道:“本宫记得之前在宇文皇后身边有个伺候的丫头叫碧椿,宇文皇后去世后,便去翎祥阁伺候暮良人了,改明儿叫暮良人把她赐给娉贵人吧。” 若晓闻言,低下头道:“是。” 第二日,暮凉夏得了云琅婳的信儿,一大早便领着碧椿去了翎福阁。 楚落衣因着怀了孕,身子越发地懒散了些。暮凉夏去了的时候,她刚刚起床梳洗完毕。 她默默地打了个哈欠,由兰儿扶着出了内室。 “暮jiejie,你今儿个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暮凉夏笑着拉她在桌边坐下道:“meimei你这不是怀了身孕吗?jiejie我昨儿个夜里左思右想想着你身边也没个有经验的人伺候,便想着送个宫人给你。” 说罢,她将碧椿招呼过来。 “楚meimei,这碧椿以前是宇文皇后身边的人,宇文皇后死后,我看着她可怜,便将她留在了身边,今日jiejie就将她赐给你了。” 说着,暮凉夏又将头转向碧椿道:“从今以后,你要尽心尽力伺候娉贵人,若是十月之后,娉贵人顺利产下龙子,我定会重重有赏。” 碧椿得了令,忙在楚落衣面前跪下磕头道:“奴婢碧椿,给主子请安。” 楚落衣忙俯身将她扶起来:“不必多礼。”都说这孕中之人最是感性,她见暮凉夏这般对自己,不觉感动地红了眼眶:“多谢暮jiejie,在这后宫之中,只有你对我好。” 暮凉夏见状忙执起帕子为她擦了擦眼角:“可不准哭,都说母亲在怀孕的时候哭,这生下来的孩子可是会变成爱哭鬼。” 楚落衣听她这么说,又破涕为笑。 第一百七十章、只觉得恍如隔世。 中秋这天夜里,整个宁宫一片祥和。 黎落一个人坐在梨树下的秋千架上,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发呆。 去年的这个时候,她一个人在未央宫的宫殿上买醉,却在迷蒙之见看到慕容璟烨朝着自己飞奔而来。那时候她以为慕容璟烨终于可以敞开心扉接纳自己,可是却在千钧一发之时,留下浑身赤裸的自己抽身而去。如今再到中秋之时,黎落望着头顶那轮如玉明月,只觉得恍如隔世。 “呀!黎儿,这中秋家宴都快开始了,你怎么还没去。” 黎落循着声音望去,却见江温尔正站在宫门口,一身玉色绣折枝堆花襦裙将她玲珑的身段衬得更加凹凸有致。 黎落淡淡笑了一下望着天空中的圆月道:“其实真不想去那些场合。每个人明里暗里地争风吃醋,着实烦心。” 江温尔循着她的目光望去,只道:“若是换做以前,咱们都不去,也无关紧要,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咱们若是不去,定会叫人说我们恃宠而骄。” 黎落叹了口气,从秋千架上下来道:“走吧。” 江温尔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道:“你就穿成这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