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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如今这样也挺好的。” 唐泠扯了扯嘴角,脸上露出一个无奈的笑来:“我也想放弃,可是,宛翠,那是我的的国家,我不能不管啊。” 宛翠闻言,眼中的泪水“吧唧吧唧”直往下掉。 她知道计划提前意味着什么。在王上的计划中,他从来没有给主子留下过退路。 主子十七岁那年,王上为了求和,不顾主子的意愿将主子送进宁宫。五年之后,王上又要为了摆脱附庸国的身份让主子成为这场政治斗争里的棋子。 若主子自私一点,该多好。可是,她心中装着的国家大义不允许她自私。 宛翠的泪,一滴连着一滴,像是怎么也流不尽似的。 唐泠伸手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笑道:“人活一辈子,所走的每一步路,都是命中注定。宛翠,我别无他选。” 她松开宛翠的手,缓缓走到床边合了被子躺下:“宛翠,我困了。” 宛翠满心沉重地为她放下床边的绫幔,又走到桌边将蜡烛吹灭,才满腹心事地退出寝殿。 慕容璟烨离开漱玉宫,本想回太祥宫,却在走到东西宫的岔路口停住了脚步。 吴广祥领着四个提着灯笼的小太监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见他停下,吴广祥也不做声。默默地立在他身后。 “几更了?” 吴广祥答道:“回皇上,二更天快过去了。” 慕容璟烨叹了口气道:“去锦瑟宫吧。” 自打蒋芷澜被禁足后,整个锦瑟宫也跟着冷清下来了。 平日里,这里的灯光最是明亮,如今,却只挂着一盏昏昏暗暗的小灯笼,两个守门的侍卫无精打采地守在门口,在看见来人后,立马打起精神行了个礼:“卑职参见皇上。” 慕容璟烨摆摆手,示意他们免礼。他又唤过吴广祥问道:“锦瑟宫偏殿住得是谁?” 吴广祥道:“回皇上,是锦华阁的江贵人。” 慕容璟烨微微迷了眼睛想了一小会儿,才隐隐想起初春那会在云影苑遇见的女子。 他记得他留宿锦华阁的那夜,未央宫忽然走了水,第二日,锦华阁江贵人乃不祥之人的谣言便在宫中传开了。 他自是不信这些传言的。只是那会,他觉得,是因为自己临幸她,引起了挽歌鬼魂的不满才招致未央宫走水。于是从那以后,他再没召幸过江温尔。迄今为止,已经大半年过去了。 “去锦华阁吧。” 第一百二十二章、要先向嘉嫔提一个条件。 江温尔本来已经歇下了,听见外面有人禀报说皇上来了时,她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来,望向躺在窗下守夜的问玉:“皇上怎么过来了?” 问玉一骨碌从窗下的榻子上爬起来,揉着惺忪的睡眼道:“主子你听错了吧?” 她话音刚落,外面又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主子主子,皇上来了。” 是忆秋的声音。 问玉一个激灵,睡意顿无。 她迅速从榻子上站起身来,走到江温尔床边急声道:“主子,真的是皇上!您赶紧起来,奴婢为你更衣。” 江温尔撩起身上的锦被,下了床:“不必更衣了。” 说着便自己走到门口,将那扇紧闭着的深碧色雕花木门打开。 慕容璟烨立在门前,望着一身洁白中衣的江温尔微微愣了一下。 “臣妾给皇上请安。” 江温尔双手掐在腰间,朝着外面的慕容璟烨行了个礼。 慕容璟烨点点头,伸手去握她腰间的手,就在他的手刚碰到江温尔的一瞬间,她身子蓦地一僵,不自然地将手往回缩了一下,继而又侧过身去,做了一个请慕容璟烨进来的姿势:“皇上,外面更深露重,您快进来吧。” 慕容璟烨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才不急不缓地进了内阁。 江温尔又命忆秋去沏壶热茶,转身跟在慕容璟烨身后。 慕容璟烨猛地停住脚步,回过身来,江温尔身子猛地一抖,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怎么?你很怕朕?” 慕容璟烨双眸一挑,在桌旁坐下。 “没……没……只是皇上突然过来,臣妾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江温尔低着头,微暗的烛光照在她精致的侧颜上,显得更加楚楚动人。 慕容璟烨伸手拉住她的手,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不必拘束,像往常一样便好。” 江温尔轻轻地点了点头,道了声“是”。 秋夜深深,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坐着。 慕容璟烨没再开口,江温尔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低着头,沉默着。 忆秋端着蓝底珐琅的茶壶走进内阁时,看到的就是两个人相对静谧的场景。 她低着头,将茶壶放在圆桌中央,又一声不吭地退到了一边。 江温尔便执起茶壶倒了杯热茶推到慕容璟烨手边:“皇上,您请喝茶。” 慕容璟烨将那茶杯端起来,用杯盖拨了拨浮在水面上的茶叶,可是茶杯放到嘴边,他又瞬间没了喝茶的兴致,复又将那茶杯轻轻搁在桌子上。 “朕听闻你与穆充衣关系素来很好?” 江温尔闻言手轻轻一抖,刚为自己倒好的茶水瞬间溅出茶杯,烫到了手背。她轻轻地咬了咬唇,用另一只手将那只被烫到的手挡住道:“回皇上,臣妾自幼便于黎儿交好。” “那你便与朕讲讲她吧。” 江温尔抬起头来,对上慕容璟烨的目光,眸中现出一抹疑惑。这皇上深更半夜来她这里难道只是为着这个?可是皇上不是向来不待见黎儿吗?又为何平白无故地来这里要自己讲讲她? 但是江温尔是断然不敢将这些疑问问出口的,她便低了头去,轻声道:“不知皇上想听有关她的什么事?” “什么都行,随便讲讲就好。” 慕容璟烨饶有兴致地勾了勾唇,放在茶杯上的手也沿着杯盖的边沿一圈一圈地绘着。 江温尔想了想,便挑了几件黎落小时候的事说。 慕容璟烨听到江温尔说到黎落小时候身子骨不好,大夫一度说她活不过十八岁时,面上一片沉重之色。 他想起那次在翎坤宫办宴,他因着她醉酒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