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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您再也不是那个在乡下养病的小姑娘,而程先生,再也不是当年您心心念念的伯之了。” 江温尔苦笑一声,化了精致妆容的脸上晕着淡淡的化不去的愁:“可是,忆秋,我不甘心那!我真的不甘心。” 不甘心什么?她也说不清。 须臾,她又扶着忆秋的手朝着前面走去:“晚些的时候,请程太医来一趟锦华阁为我把把脉。” 忆秋眼中闪过一抹担忧:“主子!” 江温尔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心,我有分寸。” ——分界线—— 程秋砚自打看见江温尔的那一刻,就跟活在云彩里似的,有些不真实,有些不敢置信。 比起他离开那会,她那本就好看的五官又长开了些,像是花骨朵绽开了花瓣儿似的。她穿着好看的宫衫,眉眼间尽是落寞。 那一瞬,他的心就好像是被细细密密的针一下接着一下的扎着似的。 她与他几近擦肩而过,她朝外,他朝里。 直至踏进翎坤宫寝殿的时候,他才稍稍清醒了些。 他走到慕容璟烨和瑾妍跟前,朝两人行了礼。因着不知瑾妍身后的何青槐是何位份,便微微颔首稍稍鞠了个躬。 慕容璟烨面上挂着急色,忙拉着她进了内殿,走到琉璃床边道:“先生快瞧瞧皇后,今日无端见了红,该不会是因着在桃源村中毒所致吧?” 程秋砚略一沉:“那毒虽然致命,但却不会伤着胎儿,再加上微臣调的解药,体中毒素尽数清去,更对腹中胎儿没有多大影响。” 浣春为他搬了个凳子,程秋砚便在琉璃床前坐下。浣春又将琉璃的手从被子中取出来,蒙了块薄丝帕伸到他面前。 程秋砚便此刻眼睛,细细地为她把起脉来。 一旁的慕容璟烨和浣春皆是一脸紧张地望着他面部的表情。却见他时而皱眉,时而撇嘴,不停变化着的表情时时刻刻朝身旁人传递着“情况不容乐观”的讯息。 待他睁开眼睛,将手从琉璃脉搏处的丝帕上移开时,慕容璟烨忙走上前去急声道:“先生,怎么样?” 程秋砚满脸严肃,压低了声线道:“出去说。” 待两人从内殿出来时,瑾妍也是一脸紧张地走上前去问道:“皇后怎么样了?” 程秋砚躬身道:“回长公主,情况不容乐观。若微臣判断没错的话,定是接触了红花之类的堕胎之物。” “红花?”瑾妍面色一冷,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皇后有身孕,这红花自然是这翎坤宫的禁忌。究竟是何人这么胆大,竟敢算计皇后腹中的孩子!” 她转过身去,“啪”地一声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夕云,传本宫旨意,彻查翎坤宫,定要把那害人之物找出来。” 慕容璟烨面上也是一抹厉色:“将翎坤宫上下所有除浣春以外的宫人送至惩戒司盘问,务必给朕审出个结果来!” 说罢,他又走到程秋砚跟前道:“依先生之见,皇后腹中的孩儿可还能保得住?” 程秋砚道:“以微臣这些年来的医术,若再不接触能导致流产的药物,微臣应该可以保娘娘顺利生产。” “那就有劳先生了。” …… 程秋砚为琉璃开了调理身子的药方,又嘱咐浣春一些熬药时的注意事项,便离开了翎坤宫。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太医院,午膳时间未过,许是其他太医都去用膳了,此时的太医院里除了守在门口一个打着盹的小药童竟空无一人。他将肩上的药箱取下来放到一边,又走到门外唤醒那昏昏欲睡的小药童递给他一张方子让他去药阁将这些药配齐后送到翎坤宫。小药童拿了方子便朝着药堂去了,程秋砚正欲转身进屋便见忆秋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微微一愣,又朝忆秋露出一抹笑来:“忆秋姑娘,是尔尔让你来的吗?” 忆秋微微皱起眉头,淡漠道:“程太医,奴婢请您记住,在这宁宫之中,只有江贵人没有尔尔。若您还盼着我家主子好,就请您再别提起你们的过往。” 程秋砚眼中的惊喜全然落去,剩下的只是一抹黯淡:“我知道。你家主子她……她这两年过得好吗?” 忆秋面色依旧淡漠道:“好与不好都与您程太医无关了。” 她将“程太医”三个字咬得很重,意在提醒他与她的身份之别。 程秋砚苦笑一声:“对不起,是我越矩了。” 忆秋见这番话达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便又开口道明了来意:“我家主子今日身子不大爽快,请程太医去看一看。” 程秋砚闻言心中一急,关心道:“她怎么了?今日在翎坤宫见她还好好的。怎么这才不过几个时辰的时间身子就不爽了呢?是不是她那病还未去了根儿?” 因着担心江温尔,他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忆秋却是没好气地答:“你自己去看看吧!” 程秋砚又忙应了一声,赶紧跑回屋中取了药箱,便同忆秋朝锦华阁去了。 他跟着忆秋走了一道又一道的宫门,踏过一块又一块的祥云地砖,那通往锦华阁的路,就像漫长的望不见尽头似的,仿佛怎么也走不完的样子。 待他们在锦瑟宫门前停住时,程秋砚已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了。 忆秋又吩咐他道:“因着我家主子是贵人,位份不高,所以请人来是要走侧门的。” 说罢,便又领着程秋砚绕到了侧门。 程秋砚盯着那小小的涂了红色的宫门,想着过了这扇门便能看见她了,心不由得紧张起来。 他握了握满是汗水的手,便跟着忆秋踏进了锦瑟宫。 锦华阁是锦瑟宫的西偏殿,从那侧门进去,再过一个圆形的石拱门,便到了锦华阁。 忆秋侧首望了一眼程秋砚道:“程太医,您现在这等着,奴婢先进去通报一声。” “嗯。” 江温尔听见忆秋说程秋砚就候在外面,忙从双扶椅上站起身来:“快请他进来。” 忆秋低垂的眼睑中闪过一抹担忧,她抬起头来望着面前这个满脸急切的女子道:“主子,您要记得,如今的您与程先生,已再无可能。” 江温尔眼底的喜悦像是那夜里的烛光,被风一扑,便瞬间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