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蕴儿和阿羽再次笑了起来。 小荷那张小脸气得通红,心中虽气愤却又发作不得,毕竟,那穆黎落位份再低那也是主子,她只能干站在那里,等黎落让自己离开。 可是黎落却始终像是没看见她这个人似的同身旁的几个小丫鬟聊着天。 终于,小荷有些等不住了。若回去晚了,定会被主子责骂。 想到主子那火爆的脾气,小荷冷冷地打了个寒战,握紧瓶子转身就要离去。 可是在她刚转身的那一瞬间,一直没有搭理她的黎落却吱了声“慢着!我有说过准你离开了吗?” 小荷不得已又回过身来傲声道“奴婢来此为贤妃娘娘采露,若回去晚了,贤妃娘娘怪罪下来,怕是充衣担不起这个责任!” 小荷话音刚落,黎落便扬起手来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 小荷愤愤地望着她“穆充衣为何无故打人?” “无故?”黎落冷笑一声,“没人教过你见了主子该如何行礼,同主子说话该用何语气吗?” 小荷将脑袋偏向一边“奴婢不知。” “那我今儿个就好好教教你!” 说罢,黎落绕到她身后,对着她的腿腕一脚踢了下去…… 啊——” 小荷一声吃痛,猛地跪倒在地。 “你……” “啪——” 小荷抬起头来本想同黎落顶撞几句,奈何话还未出口,便被黎落一个巴掌给打了回去。 “这一巴掌是教你识识这后宫的规矩。”话音刚落。黎落反手又是一巴掌:“这一巴掌,是替我身边的这俩丫头还你的。大家同为奴婢,何必互相为难呢!小荷姑娘,你说是吗?” 小荷两手捂住自己的脸颊子,生怕一个不留神,再被黎落煽掌。 早春三月,几只小燕子落在湖边的垂柳枝头,“吱吱”叫上几声,似是在嘲笑地上跪着的女子。 黎落出了气,正欲转身离去,去忽然从远处走来一个宫人打扮的绿衣姑娘。那姑娘似是看见了跪在湖边的小荷,忙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待走到黎落她们这边,那姑娘先是恭恭敬敬地朝黎落行了个礼,又急忙走到小荷身边弯腰揪住她的耳朵责骂道:“你这个死蹄子!贤妃娘娘眼看着就要起床了,你竟然还在这偷懒!” “冬青jiejie,我没有偷懒,是……是……” 小荷本想解释,却被黎落给打断了:“嗐!原来这小丫鬟是贤妃娘娘宫里的人啊!”又伸手扶她起来,“你说你也不早说,你要是早跟我说你是贤妃娘娘的人,我又怎会因为一个小小的不敬之罪处罚你?” 冬青听罢,拧着小荷耳朵的那只手又加重了些力度:“竟敢对穆充衣不敬!平日里我都是怎么教导你的?待我回去禀了娘娘,看她怎么收拾你!” 黎落含笑听着,一双月牙眼弯成了好看的弧度。只是眼中的却不夹杂任何攒珠飞燕步摇在头上比划着“冬青,看看后院净房还缺人吗?把这个没出息的东西遣了去吧。” 小荷闻言瞪大眼睛忙趴在地上磕头求饶“娘娘您就饶过奴婢这一次吧,奴婢发誓,下次定叫那个穆黎落好看!” 额头与金砖地面碰撞,不停地发出“咚咚”的声音。 关雎鸠听得烦了,便伸手狠狠地拍了一下桌面,立在一旁的冬青和跪在地上的小荷身上不约而同地抖了一下。 “冬青,你听不懂本宫的话吗?还不赶紧让人给拉下去?难不成你也想过去陪她?” 冬青顿时心中一抖忙低头称“是”,跑到殿门口唤了两个小太监进来将小荷拖出去了。 半开的窗户外,偶有轻风吹进来,裹着院外白玉兰的清香吹到关雎鸠鼻中,那颗气极的心这才稍稍平息了些。 她将冬青唤到身边,在她耳边吩咐了些什么之后便让她开始为自己梳妆…… 第四十三章、这下完了! 伊人宫内。 庭院里那棵梨树下,黎落坐在秋千上缓缓地荡着。 阿羽四个人围着树下的矮桌不停地笑着,中间的云棉像个说书先生似的眉飞色舞地讲述着今日清晨自家主子教训小荷时的场景。 “你们都不知道,小荷那张脸被主子掴了两下之后,肿得跟个猪头似的。有这么大!” 云棉说着,还伸手在脸边比划了一下。 阿羽几人又是哄得一笑。 云锦端了一盘葡萄立在黎落身旁,眼睛里尽是担忧之色“主子,奴婢知您心疼我们几个,可是那贤妃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奴婢听别处的宫人们讲,在这宫里,谁得罪了贤妃,那就是冲着阎王殿去的。虽说这以主子的身份,贤妃虽无权谋害您的性命,可奴婢真是怕日后她会找您的麻烦。” 黎落轻笑一声,伸手摘了一颗葡萄塞进嘴里“我一个无宠无恩的充衣,她还能怎么为难我?就算她不为难我,内务府那些个登高踩低的狗奴才为难伊人宫的时候还少吗?左右也就这样了,我已经习惯了。” 可是,黎落却想错了。 关雎鸠本就是一个锱铢必较的人,自己宫里的奴婢在黎落那里吃了亏,她又怎会善罢甘休? 果真不出几日,阿羽和蕴儿去御膳房取午膳,却被那的人用几个馊的的馒头和一盘咸菜给打发了回来。 云棉自小跟在黎落身边,最是看不得她被人欺负,再加上她本来性子就急,所以当她看着食盒里的吃食,当即气得跳了起来“这帮孙子!我去找他们理论!” 云棉跑得很急,黎落跟在她身后叫了几声也没叫应,只得吩咐了祥贵去追她。 云锦倒了杯茶递到黎落手中,望着殿门口的方向直着急“云棉总是这般急躁,奴婢都说了她好几次,可没一次记在心里!” 黎落端起茶水淡淡地饮了一口润润嗓子“在宫里,这性子可讨不了好。” 阿羽和蕴儿立在一旁,拎着手里的食盒放也不是拿也不是,只得开口问黎落“主子这午膳……” “扔了吧,当心吃坏肚子。” …… 阳光微暖,透过甬道两旁的龙柏枝丫在青石砖铺成的地面上投下斑斑驳驳的暗影。祥贵紧紧跟在云棉身后不停地喊着,云棉却像是没听见似的,像头小豹似的朝前冲着。刚跑至拐角处,云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