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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们说,大人常常泡在书房里呢。」秋意云摇了摇扇子,说道,「听说大人以前是士子文人,果不其然呢。」 「见笑了,不过识得几个字而已。」陈棋瑜谨慎地回答。 「是连中两元的士子吧?这也叫识得几个字?那我岂非目不识丁!」秋意云叫道,「不过在殿试前夕,被九千岁逼着入宫净身了吧?唉,真是可惜呀,明明该是状元之才的!」 陈棋瑜愣了愣。 秋意云继续说道:「柏榆背叛了杨逸凤,让杨逸凤流落江湖,自己则成了权倾朝野的九千岁,在宦官之中,也算是前无古人了。居然能左右皇权,可惜呀,跟杨逸凤一样,被自家的狗咬了。」 秋意云对于陈棋瑜的反应颇感意外,陈棋瑜一点也没露出被羞辱了的神色。 他自己知道,九千岁的走狗是他一生无法磨灭的评价。无论他最后有没将九千岁毁灭,他都是九千岁的走狗,为了依附九千岁而存在的藤蔓,因为他而得到荣华富贵,最后还把宿主害死了,他真是为祸不浅呀。 他微微一笑,说:「大家都是这么想的。」 秋意云拍了拍摺扇,说:「难道不是?」 「为什么问起这个呢?」陈棋瑜袖手说道,「有原因的吧?和武林大会有关?」 「真不愧是扳倒九千岁的大功臣呀,即使被提起屈辱史,也还是这么冷静。」秋意云笑笑,说,「是的,的确和武林大会有关。」 陈棋瑜将手一摊,说道:「请坐。」 秋意云便在炉子旁坐下,说道:「天气真冷呀,陈大人身体还好吧?」 陈棋瑜知道自己长着病鬼的脸,而他也真的是一个病鬼。他笑笑说:「不好不坏,自然比不上你们这些习武之人的。」 「习武之人也有畏寒的,看练功练得怎样,也看练的是什么武功。」秋意云说道,「不过武林大会,多数是在春秋两季开的,因为那样的时节比较宜人。」 陈棋瑜道:「那为何……」 「这还不是第一件怪的。」秋意云说道,「还有个怪事,一般这种新秀比武的武林大会,只要几个武林有公信力的人过去坐一坐,评判一下就可以了,而如今,八大掌门齐下山……」 陈棋瑜颔首,说道:「到底是什么大事呢?和我往日的事情又有什么关系呢?」 秋意云笑笑,说道:「据闻是九千岁为了谋反,掘地藏宝,建了个宝库……」 陈棋瑜马上听出了不妥:「你们武林中人也喜欢钱呀?」 「这个宝库里面,还有藏着武功秘笈和宝剑。」秋意云叹了口气,「其实我也不知道真假,但不知为何说得煞有其事,还引起风波不断。」 「为什么呢?」陈棋瑜知道秋意云肯定还有所保留,因此追问道。 「唉,这个啊……」秋意云夸张地叹了口气,故意吊着陈棋瑜的胃口,又再叹了几口气,才说,「你不知道吗?有位江湖年少,本是个神偷,叫做石小米,不知从哪弄来了半本经书,那半吊子的武功却击败了名剑秋水流、名刀鬼断肠当今两大高手!」 「是真的?」陈棋瑜讶然道。 秋意云重重点头:「比武的时候很多人看着呢。错不了。观战的几位江湖泰斗,都说看石小米的武功其实是半吊子的,一看就知道是只学了一半,不得要领的,却这么厉害,竟然能击败两大高手。而且他拿着的那把剑,一看就知非凡品。一问之下,石小米坦然说道,是在宝藏所在之处偷到的,但有人抢先到达,他便和另一个贼人打了起来,一人抢了一半的经书,对方抢了一把刀,他抢了一把剑,打斗之间触动了断龙石机关,因此他们便拿着半本经书和一件武器离开了,其实也算不虚此行了吧。」 陈棋瑜说道:「这石小米居然如此毫无心防?他若说了自己知道宝藏所在,不是等于叫大家都来逼问他吗?」 秋意云笑道:「是呀。不过这石小米是一个妙人,他说谁能在武林大会击败他,他就将所在地点告诉他。」 陈棋瑜也笑了:「还真是个有趣的人,不过,他该不会是想引拥有另外半本书的人来见他吧?」 「也有此可能。」秋意云赞同陈棋瑜的看法,「毕竟练盖世神功只修炼到一半,就跟在床上抽插却不能射一样难受!」 这样粗鄙的比喻,让陈棋瑜一时不知何言是好。 秋意云笑笑,说:「陈大人是斯文人,大概不能理解这个男人的痛苦吧。」 陈棋瑜说:「我的确是没练过武,不大懂得练功半吊子的痛苦。」 秋意云暗叹一句:陈棋瑜此人说话真是滴水不漏。 ☆、第九章 咬脖子【H,慎】 秋意云打了个转,又说:「那么,关于九千岁藏宝之事,陈大人作为他昔日的心腹,可有耳闻?」 「这个……」陈棋瑜沉吟一阵,似乎是在认真思索,其实根本就是故弄玄虚。关于九千岁宝藏掀起江湖风浪的事,陈棋瑜其实早有耳闻,但他根本就从不相信九千岁会收藏什么宝藏,更不觉得他会留什么武功秘笈。 这种事情,九千岁怎么会便宜别人呢? 恐怕这是有心人士兴风作浪的诡计罢了。 秋意云仔细打量着陈棋瑜的神色,又追问:「如何?可有想起什么?」 陈棋瑜故作思量了一番,才说:「说起来,当初九千岁不是藏了兵符和边关图吗?我觉得宝藏一说,也未必是假的。」 「真的?」秋意云似乎很相信九千岁宝藏,「那么你认为……会藏到哪里去?」 陈棋瑜叹了口气,说:「这就难说了。要知道,九千岁心防很重,城府又深,我虽然跟过他一段时日,但对于他的心思也不能尽然了解。为今之计,还是得把那神偷石小米找出来,仔细盘问清楚才是正理。」 「啊,如此呀。」秋意云也不多言了。 秋意云自然感觉到陈棋瑜说话有所保留,但他自己又何尝是坦诚相见了?初见陈棋瑜时觉得他是个斯文人,然而越是相处越是发现,他不是斯文人,只是长得斯文的狐狸而已。 秋意云正有告辞之意,突又转过身来,对陈棋瑜说道:「陈大人,我还有个问题想问。」 「请。」陈棋瑜微微颔首。 秋意云沉吟一阵,才问:「杨逸凤今年到底是多大了?」 陈棋瑜愣了愣,其实他也不知杨逸凤的生于哪年,但杨逸凤是太后的兄长,照理说是年长于太后的,恐怕大的还不止一两岁,因为据太后所说,自己是兄长拉扯大的,虽说皇上年幼,太后也算很年轻…… 陈棋瑜估算一下,说道:「四十多有了吧?」 所以杨逸凤说自己是秋意云父亲的年纪,并不是夸大的。 七十古来稀,五十多就年老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