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蚊虫膏……” 没有多少扭捏,柏青低哼一声,搂着他倒在了床上……缠绵了好一会儿,两个人才起来。海上的灯光少,天黑得很快,一入夜就有些冷。方旭岩让他穿上外套再出去吃晚饭。 他们都在水族馆内的甲板上吃自助餐,目前只有他们四个人提前两天到达,其他人都要婚礼当天坐飞机过来参加。 “吃饱了,出去散散步。你们去吗?”许诺起来伸了个懒腰,拉着沈枫步入月色下的白沙滩。 方旭岩摆手,“我们要回去早点睡觉。”说着还意味深长的瞟了眼身边的柏青。 于是沈枫就陪他晃了一会儿。走着走着有些累了,两人就骑上别墅配备的脚踏车,沿着岛绕了一圈。橘黄色的灯光从各个别墅房间里透出来,让夜晚显得朦胧又有几分暖意。当地的人肤色都较黑,看见他们,总是露出一口白牙,闲散而随意。 “怎么了?”沈枫见许诺忽然停下来,自己也立即刹车。 “好痒。”许诺挠挠手背,上面已经有了两个大包。他在房间睡了一下午,醒来发现沈枫坐在露台上看书,就又睡了会儿,出来时走得匆忙,所以没涂防蚊液。 沈枫从外衣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瓶子,牵过他的手,喷了些液体在上面,然后慢慢抹开。在这一个瞬间,许诺望着他低头认真的神情,心里动了一下。 他可以依赖他。 但他可以信任他吗?有什么事是他不可以知道的? 回到房间,许诺先洗漱,水汽氤氲中他拿起浴室里摆着的一管润滑剂,嘴角有一抹笑意。他松松的套上浴袍,看见沈枫坐在床头,走过去,骑在了他的腰上。 “我想要你……”许诺温热的气息落在他颈间。 沈枫的眸中有闪过一丝诧异,但对于许诺的吻没有丝毫抗拒,直到许诺的手指沾着冰凉的膏体探进他身后的敏感之处。 许诺轻咬他的耳垂,像只狡猾的狐狸,“放松。” 从前的亲密中,都是沈枫占据主动权。他抱着许诺,将他翻身压倒,凝视着他。许诺胸口微微起伏,浴袍大敞,□□一览无余,“怎么……?”他的眼神里极其复杂,沈枫能读出他的怀疑和愤怒。 是,许诺一直在怀疑他,也在为所有人向他隐瞒实情而愤怒。 “许诺。”沈枫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酸楚。再次被许诺按倒在床上时,他没有反抗,只是温柔的摸着他的头发,感受他撕咬的吻。 就差最后一步,许诺忽然放弃,脱力般的失落。他在做什么?对向来呵护体贴他的沈枫这样粗暴?沈枫在他身下,紧紧闭着眼睛,眉毛微皱,虽然肌肤相亲,但他在忍受他。 摸着沈枫棱角分明的脸庞,许诺不禁问:“为什么?” 为什么要忍受? 沈枫回答他的方式,就是拥他入怀,温暖结实的胸膛总会给人带来安全感。许诺静静的躺在他怀里,关上灯。 又是一夜属于沈枫的温柔缠绵…… 而方旭岩则是在如水的夜色里,帮柏青洗了一次又一次澡,下沉的露台后面就是一大片透明玻璃的游泳池。满天钻石般闪耀的繁星,水声四起,呼吸短促,到最后柏青裹着毯子,被他抱了回来。 “真好吃!”方旭岩意犹未尽的在柏青鼻子上亲两下,然后用所剩不多的力气,手发抖的开了瓶啤酒,就着当地的特色意面,坐在床上边吃边看球赛。 婚礼当天,艳阳高照。 因为柏青晕船,方旭岩就放弃了乘着游艇环海的想法,直接就在海边沙滩上举行。证婚人是方旭岩的老爸,领着他们念完誓词,就一本正经的跳进了身后的海里。等方旭岩吻过柏青,他老爸就游回来,说:“我都不好意思看!” 方旭岩自小跟他父亲长大,母亲离异多年,久居国外。之所以不反对他跟同性结婚,也是因为他自己曾经放弃过一段同志恋。 “还好你放弃了,不然现在就没我啦!”方旭岩笑的眼睛都眯起来,递给他爸一杯泡着柠檬片的鸡尾酒。 “哼,臭小子,整天不学好。我是怕以后哪个闺女跟着你,真要哭一辈子。找个男人没事也可以帮我修理你!”方爸戴着墨镜,近五十的人却还是身材健壮,精神奕奕,颇有些魅力。 方旭岩闻言回头看了眼一个人走开的柏青,笑道:“谁修理谁,还不一定。” “我不管,反正在我死之前,你得给我弄出个孙子,还是孙女好了,养你这小子,我都少活多少年了……”方爸像是在回忆抚育儿子的不易,连连摇头。 宴会的另一头,许诺支着下巴在玩平板电脑上的游戏,沈枫坐在他旁边,细心的剥去螃蟹以及其他任何带壳的食物。然后,沈枫轻轻一递,许诺低头就吃进嘴里。 看着他们,方旭岩出了会神,转过脸,“放心吧!孙子孙女都会有的。你先去勾搭帅哥,我去找我媳妇啦!” 绿树环抱中,柏青脸色泛红,脚步不稳的走在竹木搭成的小道上。来的人里大多是方旭岩的朋友,虽然也有柏青的家人,但他依然还是无法坦然面对他们,所以他更愿意一个人走开。 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在阳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一双手扣住他的腰。 “想什么呢?”方旭岩用指腹蹭了蹭他的脸,盯着他脖子上隐隐的红痕看。柏青察觉到他的目光,不自觉的拉了拉衬衫领口。 今天他们两人都穿着西装,柏青的是月白色,方旭岩的是夜黑色。因为这两天方旭岩毫不克制,柏青还有些担心身上的一些痕迹到婚礼这天还消不掉,特地用粉底液涂了一层。 “没有。”一见到方旭岩,柏青的心情顿时就轻松了许多。 把人扳正,方旭岩再问:“真没有?” “嗯。”柏青眼帘低垂。方旭岩低头贴在他脸上,嗅了嗅,“什么味道?青青,你怎么有股女人的味道?”他指的是化妆品的脂粉气。 柏青推开他,有些气恼:“是粉底液。” “哦……”方旭岩恍然大悟的挑眉,然后捏捏柏青的鼻梁,“其实有时候我觉得你真的有点……有点娘!”说完他就自己笑起来,两个肩膀直抖。 这话方旭岩还是第一次说,柏青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方旭岩立马追上来,捏着嗓子,怪声怪气的说:“老公,你不要不理人家嘛!人家好可怜的,刚结婚你就这样,好讨厌哦你!” 见柏青还不理他,撅起嘴,“嗯,人家错了,亲一个好不好?” 这样没皮没脸的事也就方旭岩做得出来,柏青终于忍不住笑出来,抱着他亲了一下。依照惯例,凡是柏青主动亲他,他都不会轻易让他走掉,所以这次也是立刻把人搂住。 “有什么事你都要告诉我,不要自己一个人憋着,会憋坏的,嗯?”方旭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