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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降世过三次，每次都以以身殒命救世为终结。

    琅轩决定永不转世，也是因为这一点。”

    “只是因为惧怕救世么？为何他会如此懦弱？！”李鹤宸道。

    凌寒看着李鹤宸，倏然笑了：“师兄，琅轩绝对不是懦弱，而是坚决。你想想，你已经看过许多他的回忆，他真的是个惧怕救世的人么？他甚至可以忍受最炽烈的痛苦。他决心永不转世，只是因为他早早就发觉，带来灾难的正是自己。

    你以为飞霞一个普通的女子，怎么可能只是将鼠尾系在一起就恰恰导致了鼠王的形成？因为那不过是为天帝的出生制造契机罢了。只有爆发最恶劣的灾难，天帝才会降生。

    琅轩反复核查，终于发觉，天帝是一种在未出生之前就会导致灾难来临，然后出生后消弭灾难达到自毁目的的颠倒怪物。如果他继续转世，迟早还会为世间带来灾祸。永不转世，是他的心愿。”

    “怎么会如此？”李鹤宸道。

    “正是如此，琅轩穷极一生，试图终结这种命运，究竟为何造成这种因果，他从来不对我说，但却把一切封入了魔图之中，希望后人能够出现继承者，打开魔图。但是一定要是被选中的人才可开启，否则魔图也只能带来血祸。”凌寒道，

    “琅轩终于没有转世，因为后来他亲自导演的种种一切，使得他失去了转世的机会。而你，那些转世者，终于也不是他。

    我也并非师兄在幻像中所见的山神，物是人非，一切种种，是巨大的布局，还是幻梦一场，追究古事，有太多的东西都无法说清楚了。真相或许早已随着琅轩而湮灭了。”

    凌寒说罢蹲下来，再次背上李鹤宸。

    此时天幕上的幻像渐渐散去，复又恢复成了辽阔的夜空。李鹤宸趴在凌寒的背上，忽然心想，

    是不是唯有经历这诸多种种折磨，他和凌寒方才能相聚厮守？

    是不是终究要牵扯无数人的性命和执念，这场巨大的布局才能终了？

    “你们终于回来啦！外面的天幕方才变得好可怕！”李全黑从帐篷里露出一个猫头说，“李鹤宸，你不是要撒尿的吗！怎么这么久！”

    “师兄不小心摔了一下。”凌寒道。

    “那你跑到哪里去了？”李全黑问。

    “我也去撒尿了。”凌寒进了帐篷放下李鹤宸道。

    “切！那我也要撒尿！”李全黑方才因为不敢出去，一直憋尿。

    “师兄我看看你的腿，你先躺下吧。”凌寒坐在李鹤宸的旁边说。

    李鹤宸依言盖上毯子躺下，不多时便沉沉睡去。凌寒看着他的睡颜，忍不住给他拉了拉被子。

    “过去了这么久的岁月，我不再是我，你也不再是你。但是，我们终于再聚了，不是么？这天下也总算要迎来安宁了，不是么？

    只是，让你受苦了。”

    他的手轻轻按在李鹤宸的额头上，沉睡的术印一闪而过，今夜，他只希望李鹤宸能够好好做个好梦。明天，也许有更残酷可怕的事情等待着他。

    “我听到了，你刚才在唠叨什么，你到底有什么秘密？”李全黑从外面挤进来一个猫头问。

    “你想知道我的秘密？”凌寒问。

    “如果知道秘密的代价很倒霉，那我还是不要知道好了。”李全黑道。

    “没有什么代价，我可以告诉你，万一将来以我的能力，不能陪伴在师兄身边，那你就替我告诉他真相吧。”凌寒道。

    “那我要听！”李全黑连忙挤进来说。

    “只是一段物是人非的故事罢了。”凌寒看着李鹤宸的侧脸，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就算是我，也只能复述出这个古老故事的一些片段末节，但是这个故事中的约定，确实存在，而且无数的人为之付出了生命。”

    第94章

    “我们出去讲这个故事吧，免得吵醒师兄。他方才刚刚经历了一场太古记忆的折磨，让他好好休息吧。”凌寒拎着李全黑走出帐篷，来到了火堆前。

    李全黑叼来了一个毛毯裹住自己，开始听凌寒讲述。

    “在更加久远的时代，大概是天地初开那个时候。”凌寒拨了拨火堆，让已经快要熄灭的火堆再次燃烧起来，跃动的火苗宛若太古之初时凡人点燃的第一把篝火，照亮了刚刚开化的凡人的前进道路。

    “从原古开天辟地造成的灵力漩涡中诞生出了种种神灵魔怪，与凡人共享这世间。这些神明算是最早的修仙始祖，他们的威力也强的超乎想象。

    大概在天地初开之后的一千年岁月里，这些修仙神明聚集的天庭落成，在不周山顶建立了仙宫，三界初分，又过了一千年，人界，魔界，天界开战，魔神蚩尤因为和天神的恋情而燃起了熊熊魔火，烧遍大地，大战持续了数百年才得以平息，很多天神叛乱，天界险些倾覆。

    为了确保天界的安宁，天庭从此立下森严的法规，天界之内，决不许再谈情字，否则万劫不复。

    但是有一位天神，却悄然和另一位掌管秋风的神相爱，这位天神法力无边，本应是下一届的天帝人选，却因为有人走漏了他与神相爱的风声，导致他成为天界的公敌。

    天庭将他视作第二个蚩尤，认为他会招致第二次三界大乱，决定镇压他，用天条制裁他，剔去他的仙骨，贬为凡人。为了保护自己的爱人，天神默然接受了两个人的惩罚，从天庭坠落人间，转世为人，世世代代在轮回中沉沦，消磨他的神魂。

    但是他留在天界的爱人不忍心看到他受苦，于是私自下凡，每当天神转世，他便陪伴在他身边，直到他这一世终老。他本以为，就这样厮守下去也好，谁知道天界很快发现了他们的事情，天庭上下震怒，决心加重惩罚。他们在天神的灵魂里刻下天罚，使得天神不会再有下一世，此世终了，便立刻魂飞魄散。

    秋风神不甘心爱人就此湮灭，因此私自触犯戒律，来到魔界向魔界之主求教。魔界之主说，或者牺牲千万人的性命制作炉鼎，对抗天罚咒；或者杀掉现任天帝，让那位天神取而代之，更改只有天帝才有权修改的天罚咒。

    秋风神不愿意牺牲无辜的人，便决定刺杀天帝。

    谁知道他中了魔主的诡计，魔主假意全力襄助秋风神布局，秋风神于万花盛会上刺杀成功，以魔刃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