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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握?”沈穆把目光转向他。 戚昭之避开他的目光,不答。转移话题道:“乔清秋回来找过你了?” “受伤的那段日子来看过几回,后来就不曾来过。”沈穆情绪低落。 “你该给她一个交代。”戚昭之想起乔清秋跟在他身边的六年,一个女子还有多少个六年给她耗? “陆将军的儿子就不错,战事一定,我便给他们安排婚事。” “为什么?”戚昭之诧异。旁人都清楚他们两个人心里互相记挂着对方。 沈穆的心思深沉的像一个无底洞,掩饰掉脸上的情绪,淡淡道:“我不可能只娶她一个,也不愿意她将来生活在后宫那种勾心斗角地方。” 就算乔清秋不介意他将来会有很多女人,他也不会娶她。 “我和你不一样。”沈穆说,戚昭之喜欢以宁,就要把他困在身边,即使很清楚以宁的身份和容貌会招来很多人的觊觎,给以宁带来危险,戚昭之也还是固执己见,不愿放他回大海还他一个安稳的生存空间。 可是他不一样,他不会把自己要守护的东西放在危险的地方,乔清秋离开京城的六年,他反而能安下心来,让她待在临安,有戚昭之的照顾,比待在京城好多了,这样就不怕她被人利用,卷入风波之中。 他肩上的责任和权力,让他得到许多也失去了一些东西。而他必须学会抉择,每走一步都深思熟虑,不能肆意妄为,所以他从小就羡慕宋懿的随性率直。 往后,他能给乔清秋的就是一个安定的生活,不再有战争侵扰的和平家园。 两人相对无言,默默地饮酒。 天刚亮,厚重的城门打开,一封捷报快马加鞭,交到沈穆手里。 后来,据宋懿的描述,那一晚可谓惊心动魄,一声炸响,漠河的水猛兽一般扑向经过的军队,刹那间冲回了西域铁骑。马匹被冲走,火把熄灭,西域来的战士们以宁完全不听指挥,抛盔弃甲,在水中挥舞着手臂,拼命往山上爬,只求活命。 水声滔天,那一支所向披靡的队伍,在这里犹如蝼蚁一般毫无反抗力。 山上宋懿布置的人马已经搭好了弓箭,对准那些狼狈的往上爬的人,只等他一个命令,便可将那些毫无战斗能力的人射杀。 宋懿扬着嘴角,威武的下达了他今晚的第一条命令——降者不杀! ☆、第五十五章 阡陌一战,恭亲王主力折损的一干二净,朝廷的援军也在几日后赶往端城,一举攻破了王爷的防守。 局势大定,陆川崎白走了一趟,班师回朝。宋懿处理了战后的事,紧随其后赶往京城,去找他家那个呆子宋司,顺便邀功。想着宋司在京城等他,宋懿乐的嘴都合不拢,迫不及待! 一辆马车缓缓地往南行驶。经过一个小镇停下来休息。 七月末,正是夏季最热的几天,过了这几日天气渐渐转凉。 “我们在这里歇一晚,这样闷的天,怕是有一场大雨,等雨过了再走。” 进了一座客栈,掌柜的立刻上了一壶凉茶。以宁顾着擦鼻尖上的汗珠,对戚昭之的话并无异议。 “喝茶解解渴。”戚昭之倒了一杯茶给他。 以宁确实有些渴,两口喝完,放下杯子道:“我们要有多久才可以回去?”自从出了宫,戚昭之说送他回去,他的心情就格外的迫切起来,真想一个晚上就飞回去。 可是戚昭之却不理解他急切的心情,一路上慢慢悠悠,走走停停,不知何年何月才可以到达他的故乡。 “半个月。” 以宁肩膀垮了一垮,软软的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 做出这幅表情干什么!又不是不送他回去。戚昭之略微不满,敲敲他的头道:“起来吃点东西。”客栈里小二把菜送上来又退了出去。 戚昭之往他完里添了一筷子菜。 “我要吃rou!”重新振作起来,把戚昭之给他夹的蔬菜一一挑走。 晚上,小镇果然下起了大雨,暴雨倾盆,房间里闷热的暑意被驱散,渐渐转凉。小沟里的水不一会儿就聚成了小溪,流向远方。 房间里静静的,仿佛能听见烛火燃烧的声音。 “戚昭之,你睡着了吗?” 以宁躺倒床上,忽而想起戚昭之今天吃饭时心情似乎不怎么好,到现在也没有说话。 “没有。”翻个身,把以宁当抱枕一般圈在手臂里。 “我回去之后会想你的。” “好。” “……”戚昭之的声音很低落,以宁不知道要说什么安慰他。可是自己很久没有见到母亲大人了,真的很想回大海看看啊。 “过年的时候我去大海接你回来如何?”戚昭之跟他商量。 以宁犹豫,抓着脖子上的泥娃娃玩弄。 戚昭之再接再厉的诱惑他,“到时候街上会有很多好吃的,很热闹。” “……”有点心动。其实,回家什么的也不是很重要。 “小孩子可以放烟花,可漂亮了。” “……”咬着手指头纠结着要不要答应。 “玩腻了,你随时都可以回家。” “……好。”其实,他也舍不得戚昭之。 “到临安我们就换大船,让彭志远送你回去。” “啊?你不去吗?”以宁有点失望。 “嗯,我会去接你。” “那什么时候才过年呀!”有点生气,戚昭之居然不送他! “现在是七月,再过一百天怎么样?一百天之后去接你。”欺负以宁不懂人类的许多规则,戚昭之胡乱说道。 一百天啊~~好久~~~以宁默默地扳手指,点头:“好。” “一百天后记得在那块石头上等我,不然找不到你。” “好。”很乖很听话。 第二天清晨,大雨已经停了,被雨洗过的天空格外清新,两人上了马车,渐行渐远。 ☆、第五十六章 临安某茶馆,三五个人聚在一桌。 “哎,你还记得当初王爷出万金买鲛珠的事吗?” 这话一出顿时吸引了邻桌人的注意。大宋内乱刚刚平定,一切与恭亲王有关的事情,在这个时候都格外引人关注。 “记得,怎么不记得。” “那布告贴的满城都是,都过去了的事了,怎么提起这个?” “我有一个兄弟从京城回来,听说王爷找鲛珠是为了治他妻子的病,不过……”这人悄悄凑到同伴耳边,三五人围成一个小圈,竖直了耳朵听他讲,旁边的人也暗暗伸长脖子,搞什么神秘兮兮的。 “没用!” “什么意思?” “快说。” 旁人好奇的围观。 这人清了清嗓子,扫了一眼左右偷听的人。索性站起来,左脚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