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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腔道:“若是给了咱们家的爷也就罢了,偏还是那府里的,那么些银子,谁知道他拿去怎么享受了,怕是心里还笑话小姐好骗呢。” 原来丘如意本着演戏要演真了,故在她们面前对方家小姐之事也是守口如瓶,所以她们只看到丘如意往外拿钱,因为不知道事情原委,便都担心丘如意受了丘如承的哄骗。 被丫头们劝谏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若是往常丘如意还能不以为然地笑笑:“你家小姐这是做善事呢,钱财乃身外之物,去了还能来呢。” 不过今日往日鼓囊囊的钱匣子里,如今孤零零躺着几块碎银子,丘如意顿时感到rou疼,心中哀叹道: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老天爷,你就快发发慈悲,让承大哥快些把方家小姐买出来吧,这也太折磨人了。 丘如意虽然心中哀嚎,但在丫头面前却不肯露怯,只见她云淡风轻笑道:“你们年纪轻轻的,不要学市井妇人,斤斤计较于一点银子,咱们哪里差银子用了。至于首饰嘛,你家小姐我天生丽质,便是一根钗子也不戴,仍是光彩照人,不象别家小姐自己容貌不够,只好用首饰来装扮了。” 丘如意强词夺理,丫头们不好反驳,只好默默收起匣子,倒是苏嬷嬷在旁笑道:“小姐正是青春正茂的年纪,若真是满头珠翠,不仅俗气,也减了几分少女的风华。但也不能太素净了,若是闲戴金银簪子太俗套,倒是可以自己做几枝绢纱花,配着簪钗戴,也是点睛之笔。” 第四十八章 走火入魔 丘如意听了,顿觉有理,便跑去找母亲开了库房,要挑些绢纱做花儿。 于氏笑着赞道是个好主意,便由着女儿去了。 丘如意心中微微有点失望,她本意是想借这个机会,向母亲表白一下,自己已经清贫如斯了,希望母亲大发恻隐之心,给自己添置些首饰,她也好送人,若能再添补些银子就更好了,哪知母亲偏要公事公办,一点也不肯松软,丘如意也只好收了心思,一心一意地做她的绢花去了。 谁知苏嬷嬷果真有些真本事,那绢花做出来惟妙惟肖,花样繁多,搭配着簪花发带及衣裳,竟别有一番清丽雅致的韵味。 丘如意看着镜中的自己,颇有些惊艳,满意地笑道:“不错,真没想到我也能有这样一个手艺,好,很好,就请嬷嬷再设计几个花样,我要细细做了,送给我meimei戴。” 丘如海也觉得meimei此时的容貌比平常更添一丝清逸风采,口内却冷冷说道:“母亲都快把你惯得没边了,就为你做几支绢花,毁了多少绢丝布帛,都抵得上添置簪钗的钱了,真是败家女。” 丘如意得意笑道:“母亲就是疼我,你心酸也没用。”说罢,对苏嬷嬷等人说道:“你们把各色的布帛绢丝都裁些来,一会儿咱们好做纱花儿。” 等到人都退下,丘如意便抱怨道:“事情到底怎么样了,这么长时间,也没个进展,我如今都成穷光蛋了,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连个能拿出手的礼物都没办法弄到。” 丘如海叹道:“如承也没办法。谁让方家的事情传遍天下,集翠坊是打了奇货可居的主意,如今有钱也买不出人来,除非花大价钱,咱们又出不起。如承也怕她受委屈,又担心她想不开,所以银子也没少使,事情却只能僵在那里,等再过一段时间再说吧。” 丘如意便把方家小姐的事情暂搁置到脑后,每日里盼着与丘若兰相见。 田氏一家除服后先休整了几日,便开始各家走动,这日便递了帖子给于氏,欲明日携儿女前来拜会丘家。 丘如意知道了,不由喜出望外,但紧接着就被泼了冷水:那天正该是她去庵庙礼佛之日。 丘如意便跑到母亲跟前缠磨,说道:“明天比较特殊,是堂伯娘一家初次上门,不比从前,我若是不出面,恐被人误会托大,就破一次例,后日再去礼佛。” 于氏自然不肯,笑劝道:“这次为你堂伯娘一家破一次例,这个先例一开,怕是再难扎住口了,否则若下次不为那人破例,她必挑你的理儿。倒不如咬紧了牙关坚持原则,别人都知你是为父母兄弟祈福的心诚,又见你始终如一,断不会为这事说你故意怠慢人的。” 丘如意情知在礼佛一事上,她是拗不过母亲,眼珠儿一转,便有了主意,笑道:“那我明日一大早就去福善庵,做完法事便赶回来,母亲可要想法儿让她们多玩会儿。” 于氏微笑着点头答应下来,丘如意放下心来,却又生出新花样来:“不如我把送她的香囊,带到菩萨面前供奉一下,将来她日常带着,便能保平安,就是有什么不遂心的,也能逢凶化吉。” 丘如海闻言,连声道:“你魔障了!绝对是走火入魔了。连面都没见一回呢,就为她想得这样周道,你让自小心疼家你的哥哥我情何以堪啊。” 丘如意便哼着鼻子,说道:“这么长这么拗口的话,真难为你中间不歇气地说出来。”又有些感伤道:“我知道我性子不好,总和别人玩不一块去,幸好往常还有个自小一处长大的玉娟,偏她去外地也有三两年时间了,如今好容易来个亲近的meimei,我自然得好好与她亲近。若是万一被玉晴那丫头拉了去,倒显得我真是品性不好呢。” 丘如海见不得meimei不开心,便笑道:“行了,快别装了。看你一个女霸王在这里悲春伤秋的,能寒碜死个人,身上汗毛都竖起来了。” 丘如意气得又和丘如海拌起嘴来,二人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于氏笑眯眯地看她兄妹二人打闹,见闹得差不多了,便语重心长地对女儿说道:“你这般用心,她若是个好的,也就罢了,万一是个不值得交往的,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免得到时怨天怨地,费了心神,却弄得自己心里不平。” 丘如意忙束手站立,笑道:“母亲不必担心,我只是做了身为jiejie的本分罢了,她是好是坏,日久见人心。而我不存一点坏心与她交往,想来她也是个读书识字的,自然知道好歹。况且一个闺阁女子能坏到哪里去,便是性情不好,但血缘相关,磨合一番,也能相处下来的。” 于氏见丘如意想的明白,便不再往深处说,只说些第二日礼佛的一些事项。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丘如意就催着哥哥一起上了路。 到了庵中,先拿出香囊,与法师表明了自己的意思,于是得了法师一通姐友妹恭的赞许,喜得丘如意特意拿出二十两银子来请法师为香囊开光祈福。 丘如意心里惦记着田氏一行人,满脑子都是自己如何仪态万方、进退有度地博得她们的好感,哪有什么心思礼佛。 一熬到法事结束,丘如意便马不停蹄地往家里赶。 丘如海只是好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