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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车子却“嘭”一声——“香消玉殒。” 我急着确认鸢儿到底有没有伤到,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捏了捏她的关节,确认她真的平安无事,我暗暗松了一口气,可是半晌她还是一动不动看着车子的方向,竟然有点想哭的趋势。 “鸢……鸢儿怎么了?哪里摔疼了吗?我看看!”我伸手拽她的手臂,她却猛地扑进我怀里。 她声音闷闷的,“我又自作聪明,毁了一样喜欢的东西。” 我听着她莫名其妙的自责,忙把她从我怀里“取出来”,没想到她眼圈竟然都红了。 我最看不得她流泪,“鸢儿别哭,怎么说出这种话来了?和为夫……”我顿了顿想起那个词,“和为夫树洞一下。” 她泪眼婆娑地抬起头来,打着哭嗝,大眼睛眨呀眨的问:“你……你还知道树洞……树洞这个词……词嘛?” 我笑着摸着她的头发,不想回答她傻乎乎的问题,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在一步步靠近她的思想,区区一个词语而已,有什么难的。 再不济,我便是套她的话,也是能问出来的罢。 “我就是想到自己之前做的很多事,都觉得特别自责,我真的是出于好心的,可我不知道会有那么不好的后果,甚至会伤害到身边的人。” 我安静的听她说完,伸手把她搂进怀里,让她听我的心跳。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又哽咽的说,“当年师父帮你恢复了走火入魔前的样子后,我离开你,是想保全你在江湖中的名声,我根本不知道,我的离开会害你痛苦。” 我听了她的话,忍不住又想到没有她在身边的那种无助感,那是一种没办法说出来的绝望,我到处寻不到她的踪迹,忘掉的是什么我不知道,可我只要一想到和她有关系,我就控制不住地想去找她。 我不懂为什么这个能帮我逆天转命的女人会离我而去,尤其是在我爱上她之后,竟然对我做出这么过分的事! 我当时的想法极端且偏执,我甚至会设想,如果让我抓到她,便把她杀了,这样,她便不会离开我了;或者把她关起来,只给我一个人看,我甚至设想过近百种和她相遇的方式,以为自己可以淡定得履行自己设想的对待她的方式。 可是见到她的瞬间,所有的设想都分崩离析,我只想把她揽进怀里,紧紧抱住她,告诉她再也别离开我。 “对不起,唐舜,我的自作聪明害你难过很久吧?” 我不置可否,只是低头问她,“那夫人如何补偿为夫?” “我……”她大眼睛眨了眨,泪珠还挂在尝尝的睫毛上,哽咽半天才道:“那我不进宫了,我留在这里陪你吧。” 我有些意外,挑了挑眉毛,笑问道:“夫人此话当真?” “……要不……要不我就去看一眼?看一眼我就放心了!就一眼。” 我抱着她哈哈大笑起来,我的鸢儿啊,即使当时伤我那么深,离我而去让我难过得想杀了所有的人,我也舍不得让她真的受到一点伤害的。 更何况,当时痛苦的不止我自己吧,她说她伤了我,我却是在那段不想见的日子里,无形伤她最多的。 “走吧,师妹也很想你,只是有不能见你的苦衷,她总是写信托我劝你别生她的气。” 她一下子把眼睛瞪圆了,紧张兮兮的确认道:“真的吗?如诗说她想见我?她不再生我自作聪明的气了?” “你哪里是自作聪明,为她挡剑分明是太在乎她了,她深知你为人如何,怎么会真的生你气,倒是为夫……有些吃味。” 鸢儿挺罢,笑的眉眼弯弯,伸手就来戳我的脑门,我微微侧头躲过,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贴在唇边亲了亲,“为夫何时才能打败师妹,占据你心里所有的位置呀……唉,道阻且长呀!” “哎呀!哎呀!唐舜你……你什么时候这么会撩了!讨厌讨厌!” 我笑着陪她下山租马车,而那辆可怜的自行车,自然会有人带它回去的吧。 ☆、番外四(捉虫) 番外四 不许你动我meimei 皇上和皇后娘娘是在凤鸾殿见得我们,我和鸢儿进殿拜见的时候,景昱仁正坐在殿中一脸气愤。见我们来了也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倒是师妹看到一直紧张的鸢儿时,眼圈一下子又红了,竟然呜咽出声。 鸢儿立即就放开了我的手,三两步上了凤鸾台,顾不得礼仪把哭出来的师妹搂进了怀里,用我从来没听过的声音大喊道:“诶哟,我心肝儿诶,娘家人在这儿呢昂,别哭了!” 我看了看自己被扔过来的手,又看了一眼姐妹情深的我的夫人和师妹,与景昱仁眼神相撞。 他眼神里竟然不是刚刚的愤怒,还有点揶揄的笑意。 我恭敬地给他们行了礼,还未说完就被景昱仁扶住了,手背在身后吩咐道:“师兄和朕喝一杯如何?” 我回头看了一眼正虚虚地用拳头捶鸢儿手臂,埋怨她为什么才来的师妹。 听着鸢儿自责的哄师妹道:“都是我不好昂,乖乖,来看你了昂!诶呦哟,心疼死我了,心肝儿……” 我转头看景昱仁,后者挑了挑眉,嘴角更上扬了些。 “皇上请。”我扬了扬手。 #诗画亭# “师兄在看什么?”景昱仁坐在亭子里喊我。 我指着亭子上的匾额,“总觉得这匾额有些许敌意。” 他先是一愣,接着便哈哈大笑起来,甚至越笑越开心,拍在石桌上,最后笑咳嗽,一边拍着自己一边指着我笑。 我冷眼看他终于停止了笑意,给他斟了一杯酒,“皇上请?” 他一饮而尽之后,我便空翻出亭子,一手背后一手抬起,做了个请的姿势,“草民斗胆请皇上比划比划?” 景昱仁放下酒杯,行了个拱手礼便率先攻了过来。我立马迎战倾尽全力,终于在我一掌拍脱他的胳膊,他一拳打得我内力散乱之后,结束了。 我俩捂着伤口,竟都笑了出来。 我帮他把胳膊恢复原样,他喝了一杯语重心长的道:“好久没有和人如此酣畅得切磋过了。” “皇上武艺高强,一般人如何都伤不了您。”我道。 “师兄你……哈哈哈,罢了……”他对我的恭维不是很满意,只是摇了摇头,“一般人伤不了朕……许是沈如诗从来便不是一般人。” 我收拾好了药品,喝了一杯酒,“草民洗耳恭听。” 景昱仁无声的饮了一杯,怒不可遏道:“诗儿竟然要闹着给我选妃!选妃!师兄!我对诗儿是什么心思,你不是不知道的,她怎么敢给我选妃?” 我安静的听着九五之尊和我“树洞”,不由得想到鸢儿,这么一对比,她其实还是没有师妹过分的,至少她没和我提过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