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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车追。 “小野哥,怎么一眨眼你就不见了。”汪燕燕跑得气喘吁吁,“快告诉我们怎么分的?” 时野放慢脚步,神秘兮兮地点着自己和傅豪说,“三班。” 又点了下汪燕燕,逗了她会儿才说,“也是三班。” “我就说我们一个班吧,你还不信。”傅豪得意洋洋地说。汪燕燕却好像不是特别高兴,她对着时野使了个眼色,轻轻地问,“还有一个呢?” 时野看着柳清川去停车的背影,凑到汪燕燕耳边说,“小燕子,你希望是几班呢?” 汪燕燕脸红了下,拍了拍时野说,“别逗我,快说!” 然后只见时野伸出三根手指在她眼前晃了又晃,汪燕燕一下子笑了起来。 四个人在教学楼间穿梭着,走进三班大门时,里头的人已经差不多坐满了,只剩下角落里的两三张桌子,大家互相打量着却不交流,唯一聊得热闹的大概是以前就认识的。 傅豪人高马大地穿过课桌间隙,去抢了两张桌子,他从后排探出身子拍了拍前面那张,吼道,“快来,还是老样子,野哥你跟燕燕坐前面。” 他这一嗓门把一教室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大家一下看明白了这四个人是认识的。 时野也没多想,走到前排刚要坐下,却被汪燕燕拉住手臂说,“你人高些,坐后排吧?” “我高吗?应该跟柳清川差不多吧。”时野说着还伸手在柳清川头顶比了比。 汪燕燕瞪了他一眼,怀着春的少女啊,心思千丝万缕,时野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傅豪倒是看明白了,可他抱着不为人知的想法,就是不愿意看汪燕燕跟柳清川当同桌。 “野哥坐啊,都看着呢。”傅豪催促道。 时野看了眼汪燕燕,见她眼神始终往柳清川身上飘,像是有点明白了。于是,他从椅子间跨出来,从柳清川身边挤过去准备坐到傅豪身边。 他刚走到一半,只听见教室门口传来“咚咚”的敲门声,一个长相斯文大概三十五六岁的年轻男人站在门口,大概是他们班主任。 “同学们快找座位坐下了,衔接班随意坐,等正式上课了再分座位。”班主任说道。 傅豪却像是来气了,他把屁股从里面座位挪到外面,不让时野坐,看这架势就非得把柳清川和汪燕燕隔开。 班主任站在门口看着四个人,轻笑了下说,“来,我帮你们分座位吧。两个戴眼镜的坐前面,那对小情侣就坐后面得了。” 全班人听到“小情侣”一阵哄笑,汪燕燕的脸一下子红了,推开座位上的傅豪坐了下去,又趴着桌上把脸藏了起来。 傅豪这个厚脸皮也被笑成了猪肝色。 时野碰了碰柳清川的手臂说,“你坐里面,还是外面?” “都行。” 两个人的座位靠墙,于是时野让了下,请柳清川坐到里面去。这场座位风波总算是尘埃落定了,两人把书包塞进抽屉里,互相看了一眼笑了下。 班主任在讲台上说着话,傅豪觉得无聊,偷偷从书包里拿出了个文曲星,打开里头的电子宠物游戏,给小狗喂了个食。 汪燕燕白了他一眼,把文曲星抢过来,说,“看我不把你的狗弄死。” 恰好界面锁屏了,汪燕燕问道,“密码多少?” 傅豪脸不自觉地红了下,夺回文曲星,手掩着偷偷按了几个数字,像是一个人的生日。 讲台上那个斯文清秀的老师说道,“我叫储良辰,良辰美景的良辰,今后是你们的语文老师,也是你们班主任。” “叫什么?”时野开了个小差。 “储良辰。”柳清川偏过身子在他耳边说道,温热的气息弄得时野耳朵痒痒的,只见储老师在黑板上写下了他的名字,字体也一样清秀。 正巧有个老师在门外招了招手,储老师放下粉笔走到了教室外面。时野用手指敲了下柳清川的大腿,指了指斜对角,轻声说,“你认识那个人吗?一直在看你。” 柳清川透过薄薄的镜片,瞥了一眼。 那人长得很瘦小,有些尖嘴猴腮,小眼睛一直盯着柳清川看,像是认识他一样。这种异样的眼光让时野不是很舒服,尤其是他这样阴森地看着柳清川。 时野不太开心,他侧过身对着那人说道,“看什么看。” “又不是看你。”那人翘起个腿晃了晃,扯过张餐巾纸擦了擦鼻涕朝柳清川丢过去。 皱成一团的纸巾刚要碰到柳清川的背,时野拽了下他,把他往自己这边拉了下,躲过了这团恶心吧啦的垃圾。 “你他妈干什么?”时野一下子火了,站起来指着那人。 全班一下子哗然,一齐看向时野。 那人倒是不慌不忙,就这样饶有意味地看着时野,吸了几下鼻涕说,“火气这么大干嘛?又不是丢你,是丢那个劳改犯儿子的,你还不知道吧?他是个死同…” 那人话还没说完,就被时野一把拽住衣领,只见小野哥单手摘下了眼镜摔在汪燕燕桌上。 柳清川听到傅豪在后边说,“完了完了,野哥的封印解除了。他一摘眼镜就是要干架了。” 班级里的人都看着热闹,开学第一天就能看到打架,也是新鲜的很。柳清川也站起来,他拉过时野的胳膊,拿起眼镜替他戴上说,“先坐下,犯不着跟他打。” 说完,柳清川镜片下冷冷的目光扫过那个人。 几人正在僵持,储老师从门外进来了,笑了笑说,“在干嘛呢?有热闹看也不叫我?” 第十二章 柳清川把火冒三丈的时野按回到座位上,对着储老师点了个头,示意没事了。储老师笑了下,拾起粉笔继续在讲台上说着。 时野犟着头依旧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他这人最讲义气,骂他的朋友等同于骂他。 时野知道柳清川的父亲犯罪进了监狱,但他半个字都没在柳清川面前提过,可这个长得跟过街老鼠一样的家伙居然就这么当众说出来了。 俗话说罪不及父母,祸不及妻儿,虽然在时野眼中父亲犯罪跟儿子品行完全是两码事,但自从那家伙说出“劳改犯的儿子”这几个字,班里同学还是低下头纷纷窃窃私语。 这让时野很不舒服。 但此时的柳清川想的却是另一件事情,他观察着时野的神情,看着他义愤填膺的模样,确定他并没有听清最后几个字,才放下心来。 “时野同学。”柳清川挨近他,指节敲了下桌面说,“认真听讲,别想心事了。” 时野叹了口气,低下脑袋跟柳清川靠在一起,愤愤地说,“真他妈想跟他打一架。” “野哥还戴着眼镜呢,要斯文。”柳清川轻笑了下,用手指戳了下时野眼镜的鼻托。 “戴着眼镜我也能打。”时野握紧拳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