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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传进来一声冷笑,“想得倒美。” 温临吓了一跳,连忙蹦了起来,死死护在夏迁的身前,“是谁?” 不会又是夏家的人吧?温临忍不住冒出一身的冷汗。 很快,门外的人走了进来。这家伙带着一顶非常宽大的帽子,将自己整个脑袋都遮得严严实实,却还是不慎从帽子底下露出了几根黄毛。 他拿下了帽子,面对夏迁流露出一种复杂的神色,“哥……” 温临看到这一幕,莫名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虽然确实是个夏家人,但只是夏迁的傻弟弟而已。在见过了夏家的老爷子之后,温临现在觉得夏宏真是特别和蔼可亲。 “你怎么来了?”夏迁问,“老头子让你来的?” “哪能啊。他要是知道我过来,怕不是得打断我的狗腿。”夏宏叹气,“我就是听说你住院了,忍不住来看看。你说说你,平时那么聪明,现在平白吃这么大个亏,是图什么,难道就为了这个……” 他说到这里,看到始终守在夏迁身前的温临,莫名觉得贬低的话语有些说不出口。 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夏宏又问温临,“你现在还觉得你配得上我哥吗?” 温临慎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哪怕已经发生过这种事情?”夏宏倒抽了一口凉气,“老头子发起横来,就连我都怕得要命。” “我不怕。”温临坚定地表示,“我平常虽然有些胆小……但谁要是敢动夏总,我就敢和谁拼命。” 这席话说得是如此理所当然,就连夏宏也忍不住被触动了一下。 又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夏宏朝夏迁撇了撇嘴,“我突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坦率一点,”夏迁笑,“祝福我找到了一份金玉良缘。” 温临没想到夏总会这么说,顿时又羞红了脸。 夏宏举手投降,“行吧,既然你们这么情投意合,我就不再枉做恶人。哥,我就老老实实祝福你们,行了吧?” 温临抬起目光看着他,眼睛亮晶晶地,特别高兴,看得夏宏都不好意思了。 “老头子准备在开年后自己回去博远集团管事。我看他没有再找一个总裁的意思,很可能还没有放弃再把你给逼回来的打算。总之你们以后还是得小心一点,尽量别往人少的地方去。”夏宏说完这些话,又将那宽大的帽子给戴好,朝夏迁招了招手,叹了口气。 临走之前,夏宏停在病房门口,忍不住对温临说,“照顾好我哥。” 温临特别用力地点头,那感觉就像是终于被夏总的家人给承认了似的,特别高兴。 夏迁却沉下了脸,皱紧了眉头。夏宏临走前说了些看似威胁的话,但夏迁知道,那只是在提醒而已。明天假期就结束了,温临还有学业和事业,他不可能一直跟在温临身边,他必须避免温临遇到更多的危险。这让夏迁思考了许多事情。 但当温临回过头来时,夏迁已经收起了脸上那些难看的神色,露出微笑。 是夜,温临趴在病床边上睡着了。 夏迁小心翼翼地将他搬到边上空着的另一张床上,又走到窗户边,打了一个电话。 “父亲,是我。” 此时已经很晚了,夏老爷子却还精神得很,“你这孽子——” “缓缓气再开始骂吧,父亲。”夏迁背靠着墙壁,偏头看着窗外的夜色,“听说我们之间的事情传得很开?我已经选择离开了夏家,却依旧被你揍进了医院,父亲,你难道觉得这种事情特别有面子吗?” 夏老爷子没再说话。 夏迁了解他。这个父亲啊,可以不要儿子,却绝对不可以不要面子。 “你做出这样的事情,是真的有些难看了。”夏迁说,“是你自己给了我选择,不是吗?结果你居然又找上门来,这是典型的出尔反尔。你出尔反尔,证明你认为自己做错了事,被逼得只能把自己说出的话给当成屁一样咽回去。呵呵,夏家父子,我是年少轻狂,你却老来糊涂,真是要被其他家族给笑死了。” “闭嘴!”夏老爷子想起最近几天所听到的那些戳脊梁骨的耻笑,气得浑身发抖,“我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我只是希望,你不会再做出这种令人耻笑的事情。”夏迁说,“毕竟我虽然离开了夏家,好歹也是姓夏的。夏家的面子,我还是想要维护一下。” “你还敢提夏家的面子……” “我为什么不敢提?”夏迁加重了语气,“我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小辈,你却是夏家的家主,你觉得是谁的行为最让夏家蒙羞?” 夏老爷子在那边沉默了下来。 夏迁舒了口气,他知道自己赌对了,他拿捏住了对方最看重的东西。 “父亲,我只是一个小辈。小辈做错事,你该教训的,已经教训完了,还把我给扫地出门了。这事本来已经可以告一段落,在其他家族那里根本算不上什么把柄,就连楚家也说不了什么,是吧?”夏迁继续说,“而你之后的行为,却是打了你自己的脸。” “行了,”夏老爷子显得有些焦躁,“你究竟要说什么?” “我想和你打个赌,父亲。”夏迁说,“我赌的是,如果没有你那些下作的手段,我在外面,一定可以比在夏家过得更好。” “你放屁……” “如果不是这样,还有什么能解释你的行为呢?明明是被你自己赶出去的儿子,你为什么还要想方设法再逼回去?别的家族看到你这种行为,也会这么想的——你究竟是害怕我在外面过得太好,还是害怕夏家离了我就不行?” 夏老爷子冷笑道,“你也太会为自己脸上贴金了。” 夏迁问,“也就是说,你赌的是,我在外面会过得很差?” “当然。”夏老爷子表示,“要不了多久,你就会知道外面究竟有多苦,然后哭着求着让我允许你再回到夏家。” “这会是一件让你很有面子的事情。”夏迁说,“虽然我不认同你的看法,但我可以和你打这个赌。如果在五年之内,我没办法让自己过得比在夏家里的时候更好,我就去哭着求你。” 夏老爷子呵呵冷笑,“到时候,可就不是你想回来,就回得来的了。” “赌不赌?”夏迁问他。 “赌啊,为什么不赌?”夏老爷说,“我等着你来哭着求我的那一天,而且那一天不会太远。” 挂掉电话后,夏迁握着手机,仰着头,长舒了一口气。 然后夏迁迈动步子,走到了温临的身前。 他伸出手,揉了揉温临落在脸颊边柔软的发丝,想起当时温临举着菜刀扬言要杀了那老头的场景,忍不住笑了笑。 “不行哦,临临。”夏迁学着温临的家人曾说过的称呼,轻轻捏了捏温临的脸,“要击溃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