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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主府当了多年老管家的忠叔从那人的相貌之中窥见了一丝端倪,他长叹了一口气,出手封了那些下人的口,不让他们乱嚼舌根。 他没有见过这个公子,却不难窥见此人的来历——毕竟,多年以前,白云城下的那个长达十年之久的追杀令,上面的图像还是他忠叔亲手画的呢。如今这位公子和那人像了九成,又执意祭拜自家表姑奶奶,其身份何须多猜,自然不言而喻。 只是,宫九这次想要见见他家阿叶的打算到底落空了。除却是西方魔教教主之子,他还有另一层身份,那就是太平王世子。太平王世子一贯体弱多病,寻常皇家仪式自然无需参加。所以宫九才让那假世子代替。 太平王丧妻之后,对王妃留下的这两个孩子格外愧怍,知道儿子爱玩儿,他又时常要巡视边关,少在京城,所以对于宫九的这些“小把戏”,寻常时候太平王都是纵容的。 只是十五的元宵宫宴非同小可,那假的肯定是不成的。无奈之下,宫九只能早早启程,回京去了。 出于某种心思,叶孤城并没有告诉自家幼妹,这些原石是被宫九送来的。叶且歌也只当玉罗刹打发手下而已,并没有多问。 转眼便过了年,距离春暖花开的日子,似乎越来越近了。 第19章 正逢天下无风尘。 第十九章。正逢天下无风尘。 南海的气候十分炎热,过了年关,叶且歌伸手感受了一下屋外的温度,只觉片刻功夫便是掌心微烫。思量再三,她在清早与兄长一同习剑之后,便言说自己要开炉铸剑了。 叶孤城望了望天边灼热的日头,叮嘱了一句:“不要逞强”,而后径自带着叶且歌一路西行,至一竹叶茂密之处方才停下。 叶且歌定睛一看,这里居然已经搭好剑炉,一应器具也准备得妥当齐全。叶孤城也知铸剑是一件十分辛苦的工作,所以他还在铸剑室旁边另建了一间屋室,期间摆设与叶且歌的房间无异,随时供她休息。 无需言谢,叶且歌对兄长笑了笑,动作娴熟的点开了炉火。 叶孤城看着她忙碌了好一会儿,终于缓缓转身,去处理自己的事情去了。 如今临近三月,马上便将是幼妹生辰,叶孤城本想着等叶且歌开炉之后与幼妹一同庆生,却不曾想到,等到他再见meimei之时,南海最熬人的盛夏已经过去,莫说叶且歌在花朝节的生日,就连这一年的中秋,她都险些错过了。 没错,那是开炉之后,叶且歌便开始闭关。 当在剑庐伺候的下人将这个消息传递给叶孤城的时候,叶孤城刚刚挫败了那群在白云城周遭窥探数月的剑客。用剑尖挑了一人的衣袖,果然见那人皮下隐约痕迹。心中有了计较,叶孤城对匆匆而来的忠叔复又问道:“且歌要闭关?” 忠叔本在冷冷的看着地上的尸首,这会儿提起自家小姐,面上便不由浮现出一抹心疼。 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忠叔对叶孤城絮叨道:“可不是,之前靠着啃干粮喝凉水过了一月还不够,这会儿还说什么要闭关铸剑。又不是没有手艺绝佳的铸剑师父,还用小姐亲自出手么?那孩子本来身体就弱……”说至此处,忠叔的不由有些哽咽。 其实忠叔没有说完的话是,大小姐一个身娇体弱的女儿家,本就因为夫人早产而先天不足,身子羸弱,若是再这么熬下去,有了个三长两短的,日后他到了地底下,该如何和老爷夫人交代啊。 ……呵呵,管家,我们认识的好像不是同一个大小姐。 站在忠叔身后的护卫们脸皮抽了抽,纷纷低头收拾地上的尸首,不敢再偷听一句话。 叶孤城皱了皱眉,面上浮现出一抹忧思。不过最终,他并没有道剑庐去将幼妹亲自揪出来。他的meimei,并不是养在深闺的大小姐,她是能够与自己比肩的剑客。所以,她的道,她必须自己追寻下去,而哪怕他是她的家人,也没有阻碍她的资格。 在叶孤城和忠叔的担忧之中,日子到了八月。在八月初五的这一天,白云城主府的剑庐之中忽然爆发出一阵异响,被精心搭建的静室轰然倒塌,传来一阵“霹剥”声响。 叶孤城眉心一跳,披起外袍便往竹林方向疾奔而去。挥开眼前弥漫的尘土,叶孤城皱了皱眉,寒星一样的眸子之中更添一抹冷色。 搜寻片刻,却依旧不见幼妹踪影,叶孤城瞳孔微缩,上前就要一剑掀飞已经倒塌的墙壁。 就在这个时候,他敏锐的听见了几声呛咳,手中剑招一收,叶孤城定定的注视着声音传来的那处地方。 正面坍塌的墙壁并没有躲过被一剑挑飞的命运,只是挑飞它的,是一柄通体幽蓝,造型古朴,似冷又偏暖的长剑。叶且歌以内力灌入这柄长剑,竟让那蓝光更胜,而剑柄之处的古兽也仿若要跳脱而出,撕咬这世间的万物。 叶孤城的目光从这柄剑落在了周身有些狼狈的少女身上。她比大半年前要更加清瘦了一些,眸子却依然很亮——不,那是璞玉褪去了石壳,骤然焕发出了夺目的光彩。 叶孤城的呼吸微微一顿。他知道,自己是一柄剑,却没有如此真切的感受过,他的meimei亦然。 或许叶家人与剑本就是不解之缘,剑气凝聚成了他们的骨骼,浸润在筋骨肌rou之中,然而浅浅蛰伏,藏入心间。然后,他们需要静待,静待长剑出鞘的那一日,静待自己成为叶家的绝世神兵。 而这一刻,叶孤城感觉到——与他血脉相连的小姑娘,如今已经初露锋芒了。 “好剑。”叶孤城伸手将叶且歌从废墟之中拉了出来,抬手为她拂去发间的一点微尘,也静静的端详着这一柄毁了剑庐方才出世的长剑。 本就是好剑。叶且歌挑眉一笑,毫不客气的收下了兄长的夸奖。而后,她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将手中长剑递给叶孤城,而后身姿灵巧轻盈的重新跃进了那片废墟之中,掀开一地的碎石乱瓦,从里面抱出来两个匣子与一柄重剑。 那柄重剑一看便知是和那幽蓝长剑是一对,两剑周身的纹路仿佛,唯一有差别的便是重量相差甚远。叶且歌将手中的匣子重新递给叶孤城,而后将轻重双剑系于自己身侧,后退两步,叶且歌笑道:“哥哥,如何?” 半年而已,小姑娘仿佛又长大了一些,她的眉眼之中盛满了英气,带着一点洒脱。她是自由的,无论见过多少沧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