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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强迫症驱使。 从女儿死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失去爱世界的能力了。 “你们两个,不要吵了。”小倩拉母亲。 贾秀芳没受过教育,泼妇骂街说来就来,护犊子又是毫无理由的那种,对面的男人被她喷了一脸吐沫星子,无奈的抹脸。 “泼妇...” “你再给老娘说一遍?!” “妈,你先别说话,我说几句。你的女儿会变成这样,你作为父亲有责任,这孩子一定是受到什么心里刺激,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你越打她就会越严重,有机会,你可以带她一起去看看心理医生。” “你敢说我女儿是精神病?!”男人彻底暴怒。 心理医生,在这个年代,那是给精神病看病的,这是侮辱! 他一怒,小倩妈也不甘示弱。 拿出我朝更年期大妈骁勇善战的精神,轮着盆砸男人,仗着自己膀大腰圆人胖手粗,盆子轮的虎虎生风,男人狼狈的躲。 小倩站在圈外,看着偷东西的女孩逃跑,眼里渐渐的恢复冷漠。 看不到孩子,没有引发她强迫症发作的诱因,现在冷漠的她,才是常态。 前世,她从未亏待过世界,用温柔包容的心去接纳一切的不美好,可是世界,可曾温柔的对待过她? 遭遇同性恋骗婚的渣男,婚后饱受虐待,离婚后好不容易靠着自己的努力,一路逆袭事业有成,却赔上了女儿的性命。 母亲和男人对打,小倩毫无上前帮忙的意思,她是冷眼看世界的旁观者。 只有19岁的身体里,住着一个38岁冷漠的灵魂,除了女儿,她觉得,不会有什么能够让她动情—— 可是,当那个愤怒的父亲被母亲打烦了,轮着棍子还击,不小心打到她妈头上的时候,小倩的身体,再次代替她的理智,做出了回应。 第三章鸟悄看美人的狙击手 小倩抓着对方棍子,抢过母亲手里多塑料盆,用力的扣在对方的头上,伸手推了对方一下。 “你再敢打她一下,试试看!” 男人被小倩的暴力震惊了,这姑娘看着文质彬彬,但是说话的时候,气场十足。 此时的贾秀芳,也被女儿震惊了。 女儿学习特别好,平时又总帮着家里干活,几乎很少说话,从来都是轻声慢语的,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个内向的孩子。 但是当mama受到危险的时候,这个内向的孩子,竟然无畏惧成年男子,动了手! 作为mama的贾秀芳,此时内心的情绪,是复杂的。 她站在小倩的身后,感觉女儿娇小的身体里,似乎已经爆发出一种前所未见的能量,想到这个丫头,再隔不久就要嫁人,压抑了这么久的酸楚感,终于爆发。 贾秀芳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嗷嗷哭。 小倩正在用自己强大的气场,瞪的那个敢打她母亲男人,一身冷汗,当了一辈子的上位者,这股霸道的气质是刻在骨子里的,男人被她瞪的非常害怕。 感觉眼前站着的这个小女生,身上有比成年男人还惊人的气场,又听到贾秀芳哭了,男人也怕了。 “算是我服了你们,遇到俩疯婆子...”他不过,就是教训下自己的孩子,怎么就惹上这么难缠的母女? 男人转身要走,小倩上前抓着他的手臂,用强势的声音说道。 “道歉。” “分明是你们先——” “道、歉!”小倩又重复了一遍,声音特别强势。 男人无奈了,只能对着哭泣的贾秀芳道歉。 “大姐,对不起啊,我刚刚就是教训孩子着急了,不是故意打你的...”嘤嘤嘤,人家也很委屈好伐,坐地上哭的疯婆子,给他挠出好几道血凛子,他找谁说理去? 谁让他闺女只会偷东西,疯婆子的闺女这么懂事,这就是差距啊! “我的命啊,咋就这么苦,我家丫头才多大啊,说嫁人就嫁了!”贾秀芳根本不是因为被打才哭。 她是看着小倩懂事儿,知道护着自己了,想到这么懂事的女儿,就要嫁出去,心里就特别难过,而更年期妇女表达感情的方式,通常是粗俗又直接的。 小倩翻了个白眼,虽然是重生了,这一幕跟前世,还是惊人的一致啊。 男人被贾秀芳哭的手足无措,急的直搓手。 “你走吧,她就是更年期综合症,情绪管理失控,不用管她。” 小倩的话,让男人如释重负,赶紧离开。 贾秀芳听到女儿这样说自己,又气又伤心,轮着盆子砸小倩,“小没良心的!” 卖盆的站在边上,已经看了好半天了,被这对母女的战斗力震慑了,看到战斗已经结束了,这才诺诺的开口。 “那个,盆子,十块钱三啊!” 小倩从哭泣的老妈兜里,摸出十块钱,递给小贩,贾秀芳骨碌一下,从地上站起来,眼泪都顾不上擦。 “我才拿一个,剩下俩,我跟你去店里挑——死丫头,回去你给我等着!” 小倩站在原地,看着老妈瞬间变脸,忍不住摇头。 这个一点亏都不吃的毛病,老妈从前世一直延续到现在。 眼角的余光,看到边上的菜摊,有一桶水,小倩走过去,礼貌的问。 “水可以借我洗洗手吗?” 当水从指尖流过时,心头的烦躁,才沉静下来,她一遍遍的搓洗着自己的手,想到刚刚自己的反应,有些懊恼。 因为强迫症而去帮助孩子,这已经让她给自己设定的,冷面女魔头的人设有些崩,后面为什么,还要替母亲出手? 她不是冷血吗,她不是对自己说,再也不要管重男轻女的父母吗? 可是为什么,遇到事情的时候,还是会不自觉的,做出反应呢? 小倩把手摊开,任由水珠在阳光下闪光,自言自语。 “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用的东西,太多的感情只会让自己烦恼,只有没有能力体面解决危机的人,才会用暴力,刚刚我不应该动手,看来我,还是年轻啊。” 她把自己的反常,归在自己此刻年轻上,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给自己做心理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