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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气道,“回去做什么?后面黑不溜秋,又没有人,就在这里,以后也不要住后面了。” 她没有说话,抬眼看着娘亲,脸上出现哀求的神色。 娘亲被她么一看,低下头抹泪,又推了推爹,爹明白娘的意思,转过身背对着她,不再说话了。 她这才穿好了鞋袜,出得门来。 小院依山而建,所谓的“后面”指的是小院背后的山里。 三部以此为大本营,将前前后后闲置的土地和山林都圈在其中,平日生意往来都在前院,武士们练武、习课一般在中院,后院其实只是空旷的山林,是寻常人等的禁地。 里面有一座小屋,这正是她的地方。 两年前开始,她变得自闭和沉默,不喜欢和许多人接触,抗拒别人有意识的接近,衷于离群索居。(。) 第二百五十九章 墓碑 山林深处有座小屋,这正是她的地方。 两年前开始,她变得自闭,不喜欢和许多人接触,抗拒别人有意识的接近,衷于离群索居。 她在后面建了这座小屋子,白天需要办公的时候会出来前院,晚上和没有事的时候,就回后面一个人住。 这个空间只属于她自己,她抗拒所有人进入,包括她的父母。 好在这里率属于三部的地界,虽然荒芜而毫无人烟,可山林的边界有人守卫,却是十分安全的。 她打开小屋的门,点亮蜡烛,里面设施很简单,比她苏州时的小屋复杂不了多少。 她并没有休息,从柜里拿起一个青花瓷瓶。 她记得这里面有满满一壶酒,一个北方的生意人送过来的,她在前院的众多礼物中看到它漂亮的外壳,带了过来,却未曾尝试过。 今天是开封的日子了。 她又找了一对杯子,拿着东西出了门,顺着狭窄的小路绕到屋子后。 丛林深处有一捧黄土,前面立了一块墓碑,在朦胧的月光下静默的矗立着。 墓碑上什么都没有写。 她不知道该写什么。 这捧黄土是她总要固执地回来休息的原因。 这捧黄土是这片广大的空间里唯一的伙伴,是她空虚寂寞的日子里,唯一的精神寄托。 累了、倦了、难过了,她都会来这里靠一靠,絮絮叨叨的说话,有时一呆就是大半天。 初秋的夜已经有了凉意,草地上是亮晶晶的露珠,天上是弯弯的月牙,林子里有淡淡的朦胧月光。 她挨着墓碑坐下来,以一个依偎的姿势靠在空无一字的墓碑上,仰头看着天边的月。 “我头疼……”她喃喃的说道,语气近似于撒娇,“我好像梦到你了,可是后来却什么都记不得了……” 山林里除了满山的蝉鸣,什么声音也没有。 她不再说话,抱着酒壶靠在碑上,痴迷的看着天边,沉思良久,又喃喃道:“有人说,死一个人,天上就会多一颗星。” 她停了一会儿,不知想到什么,开始抽噎。 “这两年来,我一直在天上找,可是蓉城的夜空,从没有多出一颗星星。” “是因为你不想让我看到么?还是因为你的那颗星不在这个地方?” 她低下头哽咽了一会儿,忽然又笑起来。 “没关系。可能是因为蓉城的雾气太重,遮住了你的光芒。我听说在离这里不远的南诏,夜夜都是满天繁星……我要去那里找你……你肯定是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 夜空里仍然静默得可以。 不管她怎么说,都不会有人回答她了,可她还是要说,把没有来得及说的话都说一遍。 “今天是七夕,传说中牵牛和织女会在今夜相逢……你在天上看到他们鹊桥相会,会不会想到我?” “你不会的……”她自问自答,“你一定恨死我了。” “我骗了你那么久,害死你的妻子,杀死你未出世的孩子,最后亲手杀了你……你肯定恨死我了……” 她自暴自弃的低低哭泣起来,拔开瓶盖,将两杯酒都满上。 “我会喝酒了。”她说,“今夜这么特殊,我们要一起喝一杯。” 她放下酒瓶,将两只酒杯碰了一下,将其中一杯小心翼翼的洒在他的坟前,然后仰头将自己那杯喝尽。 然后她泪眼朦胧的举起手中的杯子,又将地上的酒瓶拿起来晃了晃。 “奇怪,明明是酒,怎么变成茶了?” 她皱着眉想了想,忽然笑了:“我知道了,肯定是哪个jian商,用茶水当酒水忽悠我。” 她抚了抚墓碑,似是想到了什么,又前后矛盾的说道:“不对,茶水放到现在肯定坏了……何况这茶还是热的……” “我知道了,肯定是你心疼我,所以将酒水变成了茶水,对么?” 她颠三倒四地说话,为自己的猜想愉快地咯咯笑起来,靠在墓碑上,“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这么说,你是很厉害的一颗星星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最棒的。” “那你可不可以在我死后,把我的那颗星,变得离你近一点……” 话说到一半忽的戛然而止。 她垂着头哽咽,“还是算了……他们都说我是灾星……你遇到我,次次都倒霉……第一次差点在水里起不来……第二次被我戴了绿帽子……第三次被我变成了星星……” 她蜷缩在墓碑前,将脸埋在手心里,身子随着哽咽一抽一抽。 “我不会再去找你了,你还是赶紧喝了孟婆汤,去找一个好女孩吧……” 满山的蝉鸣忽的一起停歇了,隔了一会儿又一起响起来。 她对这大自然的奇观毫无知觉,一直哭泣,最后哭得累了,依偎在墓碑上,沉沉的睡着了。 朦胧的天光里有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坟前,叹了口气,将衣服脱下来盖在她身上,然后在风口的一边坐下给她挡风。 满脸泪痕的女孩毫无知觉的靠在身后的墓碑上,睡得毫无知觉。 男子把目光移向天上的那轮月牙,侧影忧伤而挣扎。 两年了,他等了两年,等不来爱,也等不来恨,只等到无边无际的冷淡。 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