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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叹把一旁的烟盒拿了过来,在地上磕了几下:“跟你比的话,当然不一样。” “比这个做什么,”师父说得很淡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 成九叹把打火机打出火来,红色的一团在夜色里跳跃着。 他看着火苗,问:“所以,你是想在她这儿占什么位置?” 师父笑了笑:“你这架势什么意思,我回答得不好,要把我点了啊?” “我点你于什么,”成九叹瞥了他一眼:“点烟。” 他凑上前去,把烟头搁火上,燃着了。 “你挺有意思的,”师父说:“这是嫉妒我啊?” “是啊,”成九叹说。 师父又笑了起来,看了看他:“烟抽多了,会肾虚。” 成九叹拿着烟的手僵了一下。 师父正要一鼓作气地再说些什么,忽然有一个东西用力地拍到他腿上,带点刺痛 他猛地站了起来:“什么玩意儿!” 把成九叹都给吓了一激灵,没拿稳的香烟掉到地上。 万野从垫子上爬了起来,手里拿着自己的羊装,一脸无辜:“我不是故意扎你的。” 第三十五章 师父也没说什么,摆了摆手,就回自己车上了。 不过第二天回去的时候,他把周璘叫到一旁。说是待会儿他要直接回杂志社,如果 周璘没其他安排,可以一起去商量下期选题的事。 顶头上司都这么说了,有事也得变没事。 并且明早确实要开会,提前沟通一下也好。 周璘说好。 成九叹看着他们绝尘而去。 身边两人的目光十分沉痛。 陈行行抱憾道:“我上次说了吧,这个师父有点危险啊。怎么办,我觉得他越来越危 险了。” 成九叹不语,思考着昨夜里这人说的话。 好半晌,笑了一下:“走吧,回。” 回去还是两辆车,三个人。 但周璘不在,一下子就空起来了。 一旁的万野对外时同仇敌忾,只对着他时,就光剩下幸灾乐祸了:“恭喜你。” 成九叹抬眼瞥他。 万野咧嘴笑:“捕获了一只情敌。” 情敌么。 成九叹皱眉,指节敲着方向盘,说: “如果他真的喜欢周磷的话....” 后半句没说出来,变成了沉默。 市内的写字楼里。 周璘把选题的内容跟师父详细阐述了一遍。 “行,那就这么定了,明天你跟大家安排一下。”师父坐在办公桌后说。 末了,夸赞道:“我就是看中了你的新闻敏感性,总能找到最抓人眼球的点出来。” 周璘笑得很开心,看了看他桌上的相框:”小芸姐快回来了吧?” 师父顺着她的目光也看了过去,神色温柔下来: “下个月就回。” 小芸姐就是准师娘,周璘也是近来才知道师父悄没声息地就订了婚。 她有些感叹:"你们这也算闪了吧,闪..?". 师父笑起来:“本来还想直接闪婚的,她太忙了,没闪成。” 接着,他问:“你们一起的人里,高个儿的那个,就是你那个前男友吧?” “啊,”周璘没想到他会说这个,赧然道:“这都能看出来?” “很久以前看过他照片么,”师父说:“挺好记的他这人。” 他喝了口茶:“他是要来跟你再续前缘?” 周璘也没否认,还挺乐:“师父你这双眼睛可真是够睿智的。” "那是,钛合金的,能透过现象看本质。”师父伸出两根指头在眼前比划了下。 说罢,他看了眼周璘:“我昨晚上帮你放了颗烟雾弹。” “嗯? 烟雾弹?”周璘问。 师父说: “你别怪我多管闲事。我就是挺不忿儿,我小徒弟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 哪能他说续就续呀,必须得来点考验。” 周磷有点明白了,解释道:“其实他这些年过得也挺不容易,我俩都有错吧。” “嘿,你这傻姑娘,还帮他说上话了,”师父恨铁不成钢,把桌子敲得梆梆响:“男 人,我跟你说啊,男人,不能太容易给他得手,不能对他太好,就得吊着,明白吗?” 周璘笑起来:“我明天就把这话转述给小芸姐。” “不能不能,”师父指了指她:“别恩将仇报啊你。” 他们到地方时已经快中午了,吃了顿外卖,又研究了会儿工作,这会儿,马上快 到晚饭的点了。 师父看了一下时间:“好了,今天的份儿做足了,可以撤退了。” 话音刚落,周磷的手机就响了。 是成九叹打来的电话,问什么时候加完班,他过来接她。 周璘还没来得及回话,师父就大声嚷了句:“周磷待会儿去跟我吃顿饭啊,晚上我 把你送至家门口。” 那边静了静,成九叹也没什么情绪的样子,只说让她别太晚了,注意安全。 师父端着杯子笑得不行:“周璘,咱俩打个赌不?” “赌什么?”周磷把手机扔回包里。 师父示意着楼下:“赌他现在就在楼下。” “不能吧,”周璘说:“他都不知道杂志社的地址。” 师父意味深长:“赌彩礼钱,我赢了的话,你俩结婚,我只给你们包一块钱的红包 “你输了呢?“周璘也被激起来了点好胜心。 师父拿着椅背上的外套,两人走了出去,他说:“我输了的话,你就跟他吹了吧。” 周璘不以为意。 但他们出了写字楼的大门,还真看到成九叹的车就在路对面。 车窗半开着,能看到他的侧影。 可能是刚打了电话说不用来接的缘故,他也没往这边看,正倚在椅背上出神。 周璘的脚步顿了顿。 师父小得意:“怎么样?” “什么原理啊这是,”周磷没错眼,问。 他是不是瘦了一点,下巴的轮廓都更清晰了。 师父啧了一声:“昨晚上给你这个宝贝儿前男友制造了点危机,今天又在他眼皮子 底下把人带走了,孤男寡女,一呆大半天,你说他急不急。” 说完后,他看了看周璘的表情:“你别这么没出息啊,就这么等了一会儿,你就心 软了?” “没,”周璘笑了笑:“我坚硬如铁着呢。” “得了吧,”师父说:“快滚过去吧。” 又在身后嚷了句:“一块钱啊!可不是我抠!” 周璘跟他道了个别,往路对面走过去。 这里离路口不远,大概是红绿灯刚变了个色,一连开过来好几辆车,她被挡在路 边。 隔着条马路,看到车里的成九叹抬手揉了揉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