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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郁安之,芋头一晚上没睡好,天还没亮就自己起了床跑到司为的房间门口,可是想到爸爸告诉他的“舅舅平时很忙很累”之类的话,站在那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有敲响那道门打扰司为休息,只干脆环住自己坐到了门旁。 好在司为因为心里存着事,一晚上也没睡好,一大早就打开了房门,没让芋头等太久。 看着跟个被抛弃了的小孩儿似的可怜兮兮坐在自己门口的芋头,司为先是一惊,然后就是心疼,半蹲了身体,将芋头拢入怀中柔声问:“芋头,怎么坐在这里却不敲舅舅的门呢?” “舅舅很累,要好好休息。”芋头低着头拉着衣角一副做错了事的模样,有些腼腆地说。 看他这副样子,司为就知道小孩儿肯定是被昨天的事吓坏了。心中微疼,摸了摸那毛绒绒的脑袋,爱怜地说:“芋头要记住,只要是芋头的事情,什么时候来找舅舅,都是可以的。” 芋头闷闷地点头,双脚搓着地板也不说话。看他这样子,司为心下不禁叹气,可是他也不急,芋头还小,接受事情还需要一个过程,慢慢的,总会好的。 “芋头这么早起,是想干嘛?”司为轻声问道。 芋头抬起眼角怯怯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小声地说:“去看爸爸。” “什么?舅舅没听清,芋头大声点,芋头可是个小男子汉,可不能这么腼腆。” 司为故意激芋头,偏偏芋头也吃他这一套,握了握小rou爪,似是鼓足了勇气,终于微微抬了头提高了些声音说:“我要去看爸爸。” 司为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对嘛,这才是我们的小男子汉芋头!” 说完,抱起芋头下楼吃了早饭,带上给郁安之的东西就出了门。 说来也巧,司为拉着芋头刚刚走到医院大门处,就碰到了一大早匆匆赶来的萧仲卿,一身浅蓝色大衣配上一张娃娃脸,倒有几分张扬肆意的青春气息。 萧仲卿一直埋头走路,没注意到前方,差点就把芋头撞着。司为挑了挑眉,本来没多大的事儿,可想到这人是萧云卿的弟弟,昨天夜里没发泄出来的怒火立马就借着这事儿迁怒到萧仲卿身上了,可是若说是发脾气,他倒也还算克制,只是阴阳怪气地说:“我说这是谁呢?原来是萧二少啊,怪不得走路能头顶望天呢。” 萧仲卿就是一二货,再改变也改变不了他面对已接纳的人时的本质,在他的逻辑里,郁安之等于最好的朋友,朋友的哥哥就等于他的哥哥,更何况这哥哥长得那么帅,简直太符合他的胃口了,自然而然的,二的属性就出来了。 司为那么一番露骨的嘲讽,他倒是听出来了,可是却憨憨一笑,竟然没有多做计较,热情地抱起有些闷闷不乐的芋头,摸了摸他的小脸儿,问道:“芋头,见到叔叔不开心吗?” 芋头瞅了他一眼,却耷拉着脸蛋儿没有说话。萧仲卿一脸莫名地望向司为,司为耸了耸肩,也没多说,显然是怕不断提起昨天的事让芋头记忆更加深刻,只转移话题般地问:“你来医院干什么?” 萧仲卿回望他理所当然地说:“看安子啊!” 司为皱了眉,想到这人是安之一直放在心坎上的好朋友,只得再次吞了心里的那口气,面无表情地说:“那还站这里干嘛。” 萧仲卿嘿嘿一笑,跟着司为屁股后面屁颠屁颠地走,离得进了,他竟然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加快的心跳。 萧二少长这么大,虽然没交过几个男朋友女朋友,可是却不笨,尽管到目前为止他并没有真正谈过恋爱,但他却知道他目前这种状态,分明地就是动了心。虽然他一贯的色胆包天,喜欢调戏各种帅哥美女,可他确实是个实打实童子鸡,望了望前方高大的身影,萧仲卿低下头微微一笑,表现地跟情窦初开的小处男没什么两样。 两人到了病房,却只看到郁安之的身影坐在床上的身影,不禁有些奇怪。 郁安之一早就听到开门声坐了起来,定定地注视着芋头,仔细用眼神检查着他是否真的没事。芋头一直都是怯生生的,看到自家爸爸才好了点,喊了声:“爸爸。” 然后跑到床边,拉着郁安之完好的左手,小心翼翼地把另一只小rou爪覆在固定包扎好的右手上,不动了,眼眶红红的,噙着一眼泪,芋头软软地问:“爸爸,你疼吗?” 郁安之摇了摇头,一脸的温柔:“爸爸不疼,芋头不哭。” 瞧着自家爸爸一如既往对自己关怀的模样,芋头再也压抑不住自己心里的自责与委屈,哇得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说:“对不起,爸爸,都怪我,要是我不跟那个坏人一起去游乐园,爸爸就不会受伤了。” 郁安之顿时手忙脚乱的,只剩一只手能懂,又要帮芋头擦眼泪,又要轻拍他的后背安抚,本来左手就不甚灵便,此刻更恨不得自己没受伤。将芋头拢入怀中,郁安之亲了亲芋头:“不怪芋头,芋头想啊,爸爸受伤是不是那个开车的坏人造成的?” 见芋头点了点头,郁安之又接着循循善诱:“既然是坏人造成的,那是不是就是坏人的错?” “真的……真的不是因为芋头吗?可是爸爸是因为芋头才……才被坏人撞到的。”芋头抽抽搭搭的,弱弱地看了郁安之一眼,不确定地问。 房间里的三个大人同时点头,生怕小孩子留下什么阴影就不好了。司为干脆走到两父子身边,将芋头抱进自己怀里,颠了颠说:“当然不是芋头的错,爸爸也是担心你,芋头以后一定要吸取教训,随时随地都要注意周围的情况。” 芋头想了想,觉得舅舅说得很有道理,于是点了点头。 见此,司为这才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芋头,你不是一大早就起床想来见爸爸吗?怎么见到了就只会哭哭啼啼的呢?” 芋头扭扭捏捏的,干脆的自己将脸蛋儿擦干净,挺着小胸脯一副“谁哭了我是男子汉我才没哭”的小模样,可爱得不行。 小孩子就是这样,被大人一安慰,一解释,很容易就释怀了。 这时,萧仲卿总算找着机会,上前问道:“安子,我哥呢?怎么来这么久都不见他?” 郁安之看了看他,说:“他晕倒了,医生已经给他挂了水送去病房了,你去问一下吧。” “什么?”萧仲卿大惊,“他怎么晕倒了。” 郁安之抿着唇,不知道怎么开口,还是司为解了围:“你去看看吧。” 好歹是自己的亲哥哥,从小到大都是萧云卿照顾自己,乍然听到这个消息,萧仲卿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仿佛以为永远不会倒塌的大树一息倾倒一般,惊诧中带着无比的焦急。 找了护士查了病房,萧仲卿急急赶去,一推开门就看到躺在病床上面色潮红的萧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