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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很出名的乐队,刚巧在七月份有个音乐节的表演,于是唐孟秋就想趁着这次音乐节的机会,让前辈和陈非誉见个面。 音乐节的举办地点在青岛海边,傅医生直接要给陈非誉请一个星期的假。 至于俞白,是作为陈非誉的好友被共同邀请去的。陈非誉一个人去陌生的地方未免有些孤独,带个朋友也能有个相互照应。唐老板与俞白原本就认识,自然不会介意多这样一个名额。 梁浮月当班主任时间不长,第一次遇到这么个匪夷所思的请假借口,还好巧不巧时间就在期末考试那会儿,直接走了两个学生。 她犹豫了一会儿,不敢批这个假。 傅医生说:“梁老师放心,陈教授已经知情并且同意,他对陈非誉同学的兴趣爱好非常支持。这个前辈在音乐界颇有名声地位,对陈非誉来说,参加这样一次活动,对开拓眼界、增长见识都非常有帮助。” 老师之间一般都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任何事情只要家长那边同意了,学校这边只要把责任摘除,就算尽到自己应尽的义务。毕竟是别人的孩子,你没法儿去干涉家长们的决定。 陈教授那边是陈非誉已经摆平了。 陈教授暑期有个重要地质考察研究,六月下旬就要离开岳市前往敦煌,项目考察期至少两个月,哪里还顾得上他这个儿子,生活费都是银行自动转账。 俞总那边就事情比较多,他虽然大力支持自己的儿子去海边音乐节见识一番,但还是执意要请傅医生吃个饭。 于是傅医生离开了学校,还要带着俞白去跟俞总吃饭。 傅医生话不多,但应付起俞总来足够,一顿饭难得宾主尽欢。 吃了饭,俞总想要让司机送傅医生回去,傅医生婉言谢绝。俞白也不想跟俞总走,于是他便和傅医生结伴,一同去了HE。 岳市初夏的夜晚很舒服,风很轻,空气里有淡淡的槐花香,连夜色都是温柔的。 俞白跟傅立言并肩而行,傅立言比俞白只高一点,但骨架大了不少,一看就是个成熟的男人,而俞白身上,还带着稚拙又干净的少年气。 傅立言是个极聪明的人,他问俞白:“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话想问我?” 俞白沉默了一会儿,有些为难,但仍旧说道:“是。我,我想问问你,关于……性向的事情。” 俞白和陈非誉不一样。 陈非誉把什么都能分得清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对于外界的想法并不在乎。而且他身边还有女权斗士许一荻,许一荻女士身体力行地积极传播正能量,每天都要站在世界中心呼唤,爱情是灵魂对灵魂,而非器官对器官。 许一荻女士从小就告诉陈非誉,爱情与性别无关,爱上同性是正当的,也是合乎自然的。 不过许一荻女士显然没有意识到,她的性别平等教育,最大的用处就是帮助自己的儿子,轻而易举、毫无负担地从自己内心的柜子里钻出来。 但俞白会迷茫。 他生长在一个传统的家庭教育环境里,俞总到现在都还认为男同性恋都是翘着兰花指涂口红的人。他是没喜欢过女孩,但也没有想象过会与一个男人在一起。 在过往的十七年里,没有人教过他什么是爱,我们要如何去爱人,如何才能够被爱。 俞白其实一直活得很孤独,所以陈非誉对他来说,便尤为珍贵。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晚啦,这应该是昨天的更新~那就和大家说早安吧 ☆、过来人 傅立言其实猜到了俞白想问他什么。 “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傅医生的语气很平常,就像在问你今天晚上吃了什么一样。 这样的平常让俞白松了口气,他害怕任何太过夸张的反应。 但俞白仍旧是紧张的,他小心翼翼地问傅医生:“您是怎样察觉到自己的……性向的?” 傅立言思索了一会儿,给了俞白一个很认真的回答:“我的情况可能和你不太一样。我很早就意识到了这件事情,在青春期的时候,躁动的男孩们会被穿裙子的漂亮女孩吸引,注意女孩们的胸脯和长发,我对这些毫无兴趣,我更喜欢看男孩儿跳动的喉结和他们露出来的光丨裸的小腿,甚至在自丨慰的时候,我的性幻想对象都是男生。” 傅医生在讲性向的时候,先给俞白讲了性。 这略微有点让俞白不自在,国人总是羞于提性,却又在背地里为这个东西疯狂。 傅立言是第一个坦然地同俞白说性的人。 “进了解放西路就吵闹了,你要是不急,我们在这里坐一会儿。”傅立言指了指路边的长椅。 俞白深吸了一口气,说:“好。” 傅立言让俞白先过去坐,他在路边的自动贩卖机上买了两瓶芬达汽水,递了一瓶给俞白。 “谢谢。”俞白接过芬达汽水,刚从贩卖机里取出来的汽水有点凉,握在手心里,倒是有效地缓解了俞白的紧张。 傅立言问:“你有过性幻想对象吗?” 俞白摇头。他连自丨慰的次数都少得可怜,甚至每次出现生理反应的时候,都会为这种悖德的行为感到羞愧。 傅立言掀起汽水的拉环,里面滋滋地往外冒气泡。他没有把拉环丢掉,而是放在了手心里,向俞白解释:“要是唐孟秋在这儿,他得把我的拉环抢过去。他总说这个拉环的形状像个戒指,他希望我能多送几次戒指给他,但考虑到我是个穷医生,要攒好久的钱才能给他买个漂亮戒指,所以他让我每次开汽水的时候把拉环送给他,四舍五入就是个戒指了。” 俞白也掀开了他的汽水拉环,同样把拉环握在了手心里。 傅立言说:“我是先意识到自己喜欢的是同性,才遇到了唐孟秋的。你可能是先遇到了某个人,才意识到自己可能喜欢的是同性吧。” 俞白下意识地要点头,但头点到一半又迟疑了。沉默了足足两分钟,俞白才问:“怎么才算是喜欢一个人?” “好问题。”傅立言笑了笑,“你比我十七八岁的时候,要聪明很多。这个问题,比我是如何意识到自己的性向要难很多。事实上,由于每个人的生活经历不一样,大家对喜欢的感触也不一样,甚至在不同的年龄阶段的喜欢都是不一样的。我今年快三十岁了,我考量喜不喜欢一个人,是要把他同时放进两个位置的,他不仅仅要是我的男朋友,我还希望他是我携手一生的伴侣。男朋友只要能吸引我就好,但伴侣不一样,生活习惯、价值取向……都是需要去适应和磨合的。” 俞白发现,他不会因为唐孟秋和傅立言是两个男人,就对他们之间的感情产生反感或者质疑。相反,他非常欣赏也非常羡慕这两个人,觉得他们两个人的爱情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