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妃的全部小说 - 言情小说 - 庶得容易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55

分卷阅读255

    为她cao心婚事,这回闹出打人的事来,丧送了她的大好姻缘。

    锦屏说得这话就叫彩屏啐了一口,明湘气得脸色发白,她自来不会教训人,只说得住口二字,锦屏且还说个不住:“姑娘这会儿还小,再不知道婚事顶顶要紧,如今姨娘不能帮衬姑娘了,姑娘且只有靠着自家,纪家那可是门好亲事,舅太太都说得那话,显是两家要作定的,姑娘不如求求太太去,看看事情可还能转圜。”

    说着还推一推彩屏:“彩屏jiejie赶紧劝劝姑娘,我说的可是这个理儿?”拿眼儿瞧瞧彩屏,她跟彩屏睡在一个屋里头,听了黄氏的话回来心思就活动了,想着自家往后是要跟了姑娘出嫁的,原只当再无出头的门路了,哪里知道还有这一遭,说不得往后就是房里人,纪舜英年轻才俊,生的好学问好,再做个大官儿,这样的人打着灯笼也难寻,眼前就有一个了,这要握不住再往哪里找去。

    彩屏在屋里就斥过她一回了,没想着她还有胆儿往明湘跟前说,彩屏到底大得几岁,她定是等不到明湘出嫁的,往后就是放出去,知道锦屏心里的打算,当着面便那么客气了:“你越发混帐了,这话也是在姑娘跟前说的,再说这话,便姑娘不说,我也往太太跟前说去。”

    这样的人怎么好再留在身边,明湘只厌她说话没规矩,怕是觉得她好性就拿大起来,彩屏却是怕她往后坑了主子,作个恶人跟明湘说得许久,还拿了明沅这头的茯苓作比,这样人留着,再小的事也总能出纰漏,明湘这才肯了。

    明沅不知里头还有这番故事,只见得明湘听到要去寻纪氏又犹豫起来,握住她的手捏一捏:“四jiejie怕甚,你往太太跟前去说,太太再只有高兴的。”纪氏这段日子对明湘确是诸多不满,可头一个不满意的便是她立不起来,晓得发落不规矩的丫头,那就是立得起来的。

    明湘知道明沅最知纪氏心意,心里惴惴,谁知道她才结结巴巴的起了头,纪氏就一口应下来:

    “往后这样的事儿也不必回我,告诉了乐姑姑就是,大丫头确是要留下脸面来,可若她自个儿不知道规矩犯了忌讳,那也不必容情,你这就很好,再没有叫个下人拿捏的。”见她总算明白些事,当着面便赏她夜里多加一道竹节鸭,这菜颇费功夫,寻常厨房并不做的,明沅明洛也一道到她屋里吃了。

    明湘只当这头换了人这桩事便完了,哪知道纪氏把彩屏叫了来细问,她不比明湘,听得一句就看破了锦屏的心思,寻个由头打发出院子去,再不许她往院子里头当差。

    明湘办得这事,原来房里度着她软和就懒怠敷衍的丫头立时全变了模样,晓得这个姐儿再不好惹,不声不响便把大丫头给打发出去了,倒都打起十二分精神侍候她,连着彩屏说话都比过去更肯听了。

    到得月末,院试覆试榜文就发了出来,纪舜英果然中了一等禀生。

    ☆、第163章 水晶菊花糕

    纪舜英自此正经有了出身不说,还领得银米得了禀保,消息传到颜家,纪氏自然高兴,连着颜连章都欣喜一回,庆幸自家手快,外头果然开始寻着纪家,为纪舜英说亲了。

    为着女婿中了秀才,颜连章封得一百两银子当贺仪送了过去,再添些笔墨纸砚,还有一套四书五经,放在红漆盒中着两人抬着去。

    黄氏是当家太太,原推说病了不见人,听见抬了贺礼来,撑着起来见一回,接了银子倒不病了,父母在无私产,这些是贺礼不错,却一个子儿都不曾落到纪舜英的口袋里去,只把笔墨等物送到纪舜英房中,他也并不计较,如今便是离开家中供养,他也不是活不下去了。

    这门亲事黄氏结得不如意,却知道不能明着说什么丧兴的话,只在纪怀信跟前说学政夫人很是看重纪舜英的,那学政家里也得几个女儿,若不是订得早了,这会儿说不得还有更好的亲家。

    纪怀信只当她耳旁风过,干脆把那一百两银子拿出来,又添进二百去,作了本钱跟着颜连章跑船,他眼见得船只一艘艘的出得港口,那上边可不就是白花花的银子,黄氏的话再动不得他的心。

    黄氏也晓得连婚书都换过了,再想反口绝计不能,也不过是自家心里堵着难受,给别个也添点儿堵,便这些话有些还是小胡氏同她说的。

    一样竹篮打水的还有小胡氏,她满心属意胡家女儿,往黄氏跟前说得多少好话,送了多少东西,全打了水漂,半点儿响动都不曾听见,又怎么不酸纪氏出手快狠,酸话没少往外倒,一见眉眼高低就晓得黄氏也不满意这桩亲事,想着原来两人怎么联起来挤兑自家的,背地里好一场乐。

    纪舜英还只住在外书房里头,后院除了请安再不踏足一步,他原还担心黄氏给他订的亲事面上看着花团锦簇,里头不堪,既定下了明沅,便再没什么好忧心的,倒能一意科举了,家里才贺过一回,他便想着打点行装,再往东林书院去。

    纪老太太十分舍不得,想多留他一留,想着纪氏说过成王要开府,一家子都要去暖房,便留了他:“外人虽不知道你订下了颜家,可往后总是姻亲,且多留几日,跟着你姑母家一道去王府见见世面。”

    纪舜英中了秀才的另一个好处,就是能到外头去结亲了,若还是白身,哪个还能多看你一眼,纪舜英并不是迂腐的,想一想确是这个道理,便此时不见,往后也总是要见的。

    这事儿叫黄氏知道了,又打起另一番主意来,想让纪舜英把纪舜华也带了去:“带着一并见见世面,你是兄长也得提携弟弟才成。”

    还是纪老太太发了话:“舜英既是连襟又是秀才了,自然好一处交际,原来就是沾亲带故的,什么时候不好亲近,舜华身上还带着伤,走出去总不雅相。”

    黄氏气的打抖,小妇养的,倒尊贵起来了,把她的亲生子踩到泥里,纪舜华为甚带了伤,还不是因着颜家那个活土匪!

    她越是想越是气,这时候倒想起要叫儿子上进了,她一向盯得严,师傅又是一味的夸奖,纪舜华书读的很有劲头,可等纪舜英中得县试报回来,他便有些不服气了,等纪舜英成了一等禀生,知道自家是再不能跟纪舜英相比,原来那些,不过是师傅哄着他而已,自家把心淡了,趁着伤病,躲了不去书院。

    黄氏坐在儿子床边,抚了他的胳膊:“你可长进些吧,往后也给娘挣一个诰命当当,等你出息了,也没人再看不起咱们了,这回你可得去,我便不信老太太能偏心成这样。”她打的主意是叫纪舜华自个儿去说,那一个是曾孙,这一个便不是了?又没伤到脸上,怎么就见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