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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今儿不赶着歇下,明早上另起一围又得颠簸,怕爷身子受不住。” 长满寿巴巴儿看着皇帝,“都说鹿血助睡,前头一杯下去没见起色啊。” “鲜鹿血这上头不管用,得是晒干的并黄酒吞服,据说立竿见影。”荣寿不管长满寿斜眼儿,又道,“主子先前喝血也只喝半盏,想是力道还够不上。您晚上睡不踏实是老毛病了,奴才心里惦记圣躬,一早就嘱咐人取血晒得了。整块儿的,吞起来不费劲。也别拿花雕送服,奴才京里带了三河老醪出来,您热腾腾的闷上一口,保准管用。” 皇帝这两年睡不好,说起这个宫里的御医也束手无策。如今成了顽固的老病根儿,什么药都不管用。自己想想也确实是架不住,明天五更第二围就得圈出来,马背上翻腾靠体力,总不能在外臣面前落了短。 荣寿一看皇帝有了松动,狗颠儿的往上一纵,“那奴才这就去办,主子您先歇一阵,什么也别想,心里装着事儿,对疗效也不好。”临走又吩咐长满寿,“你张罗张罗,不相干的人都散了吧!主子跟前留下琼珠和素以伺候衾帐就是了。” 长满寿嗳了声,抬眼看看素以,那丫头耷拉着眼皮睡着了模样。他憋了口气,知道荣寿这老小子要使坏了。大宴时那碗鹿血万岁爷没喝完,这叫他没想到。眼下荣寿要进献干血来,里头未必敢下药,不过火头不旺加劈柴,他有他的算计。一根取灯儿火苗子小,三五根的聚在一起,那划拉出来也能照亮半间屋子。这会儿留下琼珠和素以是要来个待选?怕没这么简单吧! 御前站班儿的太监宫女都支出去了,他临走对素以努嘴,也不知道她看见没有。他又瞧瞧琼珠,那姑娘很有成算的样子,看着就比素以会抖机灵。 他扶扶额,大伙儿都看造化,也不是非得二选一。刚才在外面那一出就能咂出味道来,论感情,万岁爷还是偏向素以的。就是琼珠瞎猫碰着死耗子侥幸登了龙床,也未必比得过素以去。再说怎见得万岁爷就一定不翻素以牌子呢?上哪儿都叫陪着,眼下上床安置,也陪着一块儿得了。 他撅嘴琢磨着出去了,一转脚重又折返进来,把一盒榆花塔子交给素以,朝皇帝御座使眼色,“回头把香换上,看着点儿。” 素以是二愣子,她不懂这香里有学问,应了声就往熏香炉那儿去了。荣寿托着洋漆托盘进来的时候她正忙着,这算捡了个漏,荣大总管忙招呼琼珠来搭手,看皇帝就着酒喝了,转过身对素以皮笑rou不笑道,“哎哟,我忘了一件事儿,没发话给侍膳处叫给主子炖建莲红枣汤。吃了干血该用红枣养一养的,要不,劳烦姑娘走一趟?” 素以知道他是想尽法子要她打发出去,有点迟疑的顿了下,“那皇上就寝怎么办?” 荣寿摸摸下巴,“没事儿,要是赶不及回来,我让琼珠替你。去吧去吧,快去快回。” 后扈处的厨房里大概就缺建莲红枣汤吧!要炖出来,少说也得两盏茶功夫。万岁爷这要是乱了心神,办上事也差不多了。荣寿心满意足的看素以出了门,嗅嗅空气里的味儿,安息香带着槐花,这款式少见。自顾自的点着脑袋迈出金顶大帐,顺带把挑起的厚毡子落了个严严实实。 行在里的皇帝还没睡意,歪在迎枕上看书,看了一阵丹田里热起来,也没太在意。叫那贞送茶来,上前办差的却是琼珠。他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等她献茶的当口翻书页,也不知怎么了,一抬手正巧碰着她递来的杯子。她再往前那么一送,茶水就泼了他一身。 然后琼珠尖叫起来,趴在地上磕头,“啊,主子,奴才是无心,求主子恕罪。” 皇帝心头毛躁,书也看不进去了。说治她罪,不算大事,他待跟前人也没那么苛刻,不至于为这点鸡毛蒜皮斤斤计较。从里到外再换一通太麻烦,索性上床踏实。 琼珠替了素以的职,原本早计划好的,更衣先什么后什么都知道。含羞带怯的去了皇帝的袍子马褂,脱到下边裤子时简直要臊死了。鹿血到底不是白用的,龙根隔着绸料直挺挺撅着,像把剑似的指向她。闺里的姑娘没动过真格的,绘本上看的那些不过是皮毛,哪像现在这样真刀真枪在眼前! 琼珠咬了咬唇,目下是好机会,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再错过就是她没出息。她心里挣扎了一下,问她怕不怕,当然怕,可是没有退路。她假作无意的轻轻一拂,假惺惺的咦了声,“主子,这是个什么物件儿……” 皇帝抽口冷气,现在的处境经不起撩拨,他眼里几乎烧起火来。 琼珠在他脚边跪着,解开他的裤腰,小心翼翼褪下外面的红青缎绣金四团夹裤,中裤是黄绸,料子更薄,看得也更清楚了。她心口一阵阵发紧,鼻尖上沁出汗来。趋前身抱住了皇帝的腿,绣面半抬,眉拢轻烟,轻声道,“主子这龙马精神……赏了奴才吧!” 嗷嗷嗷,我不是故意停这儿的,表打我,抱头鼠窜ing~~ 取灯儿:火柴。 ☆、第48章 她拿脸温驯的蹭蹭,那地方越发英气了。她有点小小的得意,管她素以怎么得宠呢,到了这当口,只要是个女人就行。万岁爷把持不住了吧?把持不住才好,有了这春风一度,就算主子不发旨,贵主儿也不能坐视不理。再说了,爷们儿虽薄幸,对翻过牌子的总还会顾念点情分吧! 她仰头瞧瞧,主子爷脸上略显焦灼,这种情况下八成是挠心挠肺的难受。她也是头一回干这样的事,心里挺紧张,浑身发颤,站起来的时候腿肚子直抽抽。勉强立住了,犹豫了下才去解皇帝的亵衣。刚触到领上盘扣,却被皇帝抓住了手。 “宫女子自荐枕席是要被杖毙的。”他说,“谁给你的胆子?” 琼珠觉得兜头一盆冷水浇下来,把她淋了个透心凉。她瞪大眼睛惶骇道,“奴才不敢触犯宫规,奴才也是为了主子。怕主子……这样式的,憋坏了身子。” “这样式的?哪样式的?”皇帝红着两眼哼笑,“你懂得还真不少。” 荒郊野外扎营,间或从远处山岗传来几声凄厉的狼嚎。素以抬头四下望望,三更的梆子笃笃的敲过来,原来夜已经深了。隔着纵横交错的一列列巡夜禁军看过去,驻跸的行在四周由御前侍卫环绕着,真像众星拱月似的气派。 她端着盖盅过大帐来,到了门前才看见拦路虎一样的荣寿。脚下一顿,哟了声道,“天儿可冷,大总管怎么站这儿呢?戳脚子是咱们宫女儿干的,您这是?” 荣寿往前迈一步,俩胳膊一摊,“站着,主子歇了,琼珠在里头伺候就成,你也别进去了。” 素以抬了抬手上托盘,“那这建莲红枣怎么办?” “怎么办?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