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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荣兵沉声说,“这片山我来过,在几年前的军演上,我记得这里是一个兵团的驻地,也许我们可以去那里求助。虽然那边也不一定就没问题,但会相对安全。” 人群霎时没声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十分踌躇。 一人想了想说,“我们手腕里有定位器,我还是觉得基地找到我们的可能性比较大,所以别乱跑了吧。” “如果定位器真管用,我们去哪里都一样。”一直沉默的林域突然说道,周围人被吓了一跳。 “是什么兵团”有人问向荣兵。 “猎鹰兵团,如果最近没调动的话,司令应该是钱景毅少将。”向荣兵说,同时看向关显荣,“你应该也认识的。” 关显荣迟疑了一瞬,表情开始松动,显然心动了。 “是吗?你认识?他靠谱吗?”一个女生马上问道。 “他挺厉害的。”关显荣慢吞吞地说,似乎在心里掂量,“我爸说他管辖的地方上下都一条心,谁也插不进去,保家卫国是个人才,但对上头来说也是个刺头。” “这么说的话,他反而是我们现在最需要的人。”周宇淡淡道。 更多的人被说动了,人群发出轻微sao动,有人已经按耐不住,催促道,“那还等什么,我们快过去吧。” “别急。”李毅看他一眼,“现在雨这么大,路都看不清,没法找地方。” 向荣兵点头,“这片山很大,一时半伙也找不到,等天晴再行动吧。” 人群再次陷入沉默,周宇等了等,便开口道,“好,那现在开始投票,赞成等救援的举手。” 一部分人仍举起了手,周宇数了数,目光从他们脸上漫不经心地扫过。 “赞成进山的举手。” 这次举起的手明显比刚才多了不少。 “12比38,”周宇说,“少数服从多数,我们进山。” 大家以为到此结束了,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周宇紧接着说道,“如果有人坚持留下,我不勉强。” 那十二个人表情顿时僵住了。 周宇表情平淡,叫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朱谨注意到有人将视线悄悄投向自己,意识到这点后,她脸上面无表情,心里却更警醒了些。 第39章 感通者的梦 山洞里弥漫着潮湿的气息,男生们把衣服脱下来,摊在地上晾干。女生则有些纠结,一个女生试图把衣服贴在墙壁上,没想到居然粘住了,一时间女生们纷纷摸着黑,把湿透的衣服、短裤甩上石壁,男生们在外侧坐着,中间隔着一处转弯,互相看不到,只听见里面“啪啪”声不绝。 大家都带着感通器,当然知道里面在干嘛,除了几对男男组合还有点摸不着头脑,其余人各个面色诡异,秦逸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朱谨脸红如血,双手抱膝,蜷着身子保持体温,努力去想其他事。 大家面面相觑,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哎,我想起了王老师。”蒋玥嘉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啊,你是说教游泳的王庆宇!”艾媛烨和她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不由自主笑了。 “天,我爬上岸后第一个想到的也是他。” 女生们围成一圈,轻声交谈起来。 “想当初我一点也不理解他为什么那么严,别的学校游泳课都是游过去就好,他却一定要我们学会换气,中途还不能停。”蒋玥嘉笑着摇头。 “是的,当时我还恨过他呢,都当了二十年的旱鸭子了,他非逼着我学,为了游泳考试,我喝了多少洗澡水。”一个女生怀念地说。 “我补考了两次。” “我直接缓考了。”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仿佛回到了大学时光。 “他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艾媛烨问。 “‘人活着就是一口气’。”朱谨回忆道,“游泳也必须会这一口气,不然不能算会游泳。” “对,对,就是这句。”有人激动地说。 旁边的人立刻点头,“他一直坚持这点。听说有次一个学生为了中途不停,差点憋出事,是王庆宇第一时间发现不对,下去捞的,当时闹得挺大,可他后来也没放弃。” “是的。”林域静静地说,“每次游泳考试,他都是压力最大、最累的那一个,要盯着每个人,怕大家出事。” “想想他也是为了我们,他根本没必要这样的。” “对啊,今天我们能活着出来,多亏了他。” 朱谨在心里点头,所有人上过王庆宇游泳课的人都想到了他,那个严厉又固执的老师。她不由感慨,很多事,别人当时无法理解,却总有一天会明白。 雨断断续续下了一整天,雨停的间隙,男生们轮流出去过几次,带回来一些野果。 五十个人饿鬼一样分了果子,果实酸涩,却没人抱怨。吃的根本不够,胃反而比之前更觉空洞,饿得心里一阵阵发慌,到后来饿过了头,朱谨却一点感觉也没有了。 树枝全是湿的,空气潮腻,连火星都打不着,胡飞只好把树枝拿到洞里晾着。所有人又累又冷,在山里寒冷潮湿的夜晚睡着了。 朱谨睡不踏实,不时突然惊醒,梦却一个连着一个。梦境荒诞而真实,她像个快要溺水的人,挣扎着一起一伏,时而淹没在梦里,时而又勉强浮出水面;周宇的面孔不断出现,他嘴唇微薄,线条分明,凌冽中透出一丝性感,此时一翕一合,仿佛在说什么。 不远处传来一声闷雷,朱谨猛然醒了过来。 她眨着眼睛,觉得有些奇怪。 xue壁上映出点点橘光,影子安静地伏在墙上,不知何时火生了起来,洞xue里温暖明亮。 艾媛烨坐在火边,手里还拿着拨火的枝条,此时却已睡着了。 朱谨爬起来,轻手轻脚来到她身边,地上还有一部分没烧的树枝,朱谨捡了一根,把火拨了拨,随后坐下,望着跳跃的火焰发呆。 外面雨似停了,山洞里一片静谧,大家都累坏了,感通器那头也静悄悄的。 朱谨忽然明白了自己感到奇怪的原因:感通器。 睡着之前,朱谨一直透过感通器和周宇聊天,周宇给她讲了自己第一次野外生存训练时的囧事。 “你们不是搞科研和技术的吗?”朱谨听完好奇地问,“每年也要做这个?” “技术兵也是兵。”周宇解释道,靠在墙边闭目养神,“万一让你跟着上战场怎么办?” “唔。”朱谨思考了一下,“掉队,歇菜。” “那就等着被被削死吧。”周宇无奈,嘴角忍不住上扬。 “训练完你们肯定特开心。”朱谨想到大学军训结束时那种解放般的激动。 “没有那么开心。”周宇想了想,实事求是地说,“回去还有积了N天的臭衣服要洗。” 朱谨笑到抽搐,赶忙捂住嘴,生怕被别人看见,脑子里想象着一群小伙子端着盆臭烘烘的衣服,在洗衣池边痛苦不堪的模样。 “对,差不多就是那样,不过大家一般还会拖个两三天才去洗。” “……” 朱谨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