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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拿个火把,把这人烧死。 宋问在家休息了几天,闲下来后又觉得无聊,总算去书院销了假,准备回去上课。 傅知山很是遗憾。 没有宋问在的日子,书院再也不需要他担心了。可是她又回来了。 宋问整理了一下先前的卷子,带回书院。 越走近课堂,越是难掩兴奋。她果然还是很想念她的学生的,三两步冲进去高呼道:“我亲爱的学子们!” 众学子正唉声叹气。见她进来,托着下巴,只是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 宋问:“……” 这不合理。她才几日没来,这群学子对她狂热的追随与崇拜呢? “怎么?你们先生重伤痊愈,重归课堂,一点喜悦之情都没有?”宋问拍桌严肃道,“白亏我对你们这么好了,一个个都什么表情?” 孟为实诚的叹道:“先生,您就是不想来上课而已嘛。我们也不想来,可我们不得不来。这如何还能高兴啊。” “你以为我是你们?我虽然不用参加科考,可我要做的正事比你们多多了。”宋问叉腰道,“要鞭挞你们,要教育你们,要协助大理寺办案,要给你们收拾烂各种摊子,还要面对傅助教的每日询问。这都是因为什么?因为你们总给我惹事。” 众生:“……” “可是先生,这几日您根本没来书院啊。”赵恒道,“而且我们也没做什么啊。” “虽然我人不在,可我心与你们同在啊。知道我多cao心吗?”宋问道,“而且你们什么都不做,来不来上课有什么区别?你们先生我是切实在养伤好吗?” “做了做了!”冯文述忽然清醒,大声喊着站起来,激动道:“先生先生,给您讲讲我们做了什么!” “嗯……”宋问呲了一声,“你说。” 于是冯文述开始邀功道:“我们去屯田司,帮助户部搬米了。有人去米铺闹事,我们加以阻止了。米价动荡之后,我们还帮着安抚百姓。还有您没来上课的这段时日,我们一直在街上帮着说王侍郎的好话。” 众生这才回忆起之前的事情,挺直腰背抖擞精神,等待着宋问的夸奖。 宋问听着很是欣慰,给他们鼓掌道:“不错不错,长进了!” 终于知道自己做事,也知道该做什么事,而不是等她来说了。 这些小子们,也在一步一步踏实的向前啊。 冯文述大手一挥道:“顺便以身作则,我冯家直接买进了五百斗米!” 宋问:“……” 宋问险些一口“噗”出来。 宋问拍了拍胸口,艰难对他夸奖了两句,然后转开话题,问道:“你们方才都在愁什么?” 梁仲彦叹道:“先生,是这书院间的诗会又快要开了。今日请柬已经送到了书院,学生们自然没什么心情上课了。” “怎么?诗会……不好玩吗?”宋问两手抱胸道,“你们文人才子间,不正好可以多交流交流?这诗会,该是你们大显身手的时候啊。正是你们喜欢的才对啊。” 孟为举手道:“这诗会啊,几乎京城有名的书院都会去参加。另外还有国子监的学生也要参加。” “哦——”宋问了然点头道,“终于要见隔壁家的孩子了?难怪都萎靡不振的。” “什么隔壁家的孩子?”丁有铭抬起头,朝她控诉道,“先生您是今年刚来,有所不知,这诗会实在是太讨厌了!” 孟为纠正道:“诗会不讨厌,是国子监那帮学生太讨厌了!” 众生闻言群情激奋,纷纷应和道:“是是是!那帮学生太讨厌了!” 宋问挠挠额头,不明所以道:“这你们就不对了。诗会,该是各自展示才华的时候,自然是以文斗文咯。讨厌他们,就更该去,让他们见识一下你们的厉害。还是你们比不过人家,所以才讨厌?” 丁有铭别过脸道:“哎呀!先生您又错了!他们与我们的比试根本就不公平!” 冯文述站起来道:“我来说!” “这国子监素来与云深书院不和。国子祭酒乃是当朝太保,骠骑大将军许大将军是也。他虽然公务繁忙并不管事,可偶尔也会去国子监讲课。”冯文述拂拂衣袖,背过手道:“而我们云深书院,虽是私设书院,但宋太傅多有关心,也时常来此处授课。” 冯文述道:“这众所周知,太傅与太保不和,所以这国子监与云深书院也素来不和。” 宋问摊开手道:“……可他们不和,与你们不和,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这个要回忆到多年以前。”丁有铭道,“原本是没有关系的,是国子监那帮学生太看不起人!于是我们书院的人就与他们吵起来了。吵着吵着就吵到大将军与宋太傅身上去了,然后就吵到二人的关系上去了。国子监的监生说不过我们,又憋不下这口气,就此给我们下绊子。这梁子就越结越大了。” 带有着强烈的控诉方情感。 宋问点头了悟:“哦……然后那次的争执就作为传统留下来了?” 年轻气盛嘛。 众生听着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有点不对。 孟为不满道:“先生,您不是我们这一边的吗?” “就是啊先生!您是我们云深书院的啊!” “这是传承的意志,是我们云深书院的尊严!” “不错,他们每次都践踏我们的尊严!根本不是看才学。这诗会根本就没有意义!” 宋问抬手示意他们安静,想了想道:“你们怕输?” “唉——!” 众学子挫败状坐回自己的位置,摆摆手不想和她说话。 冯文述道:“先生,这是您逼我们的。” 宋问挑挑眉毛,不屑道:“想咋滴?” “我们就与先生说实话了。前几日我们在街上做事的时候,碰见国子监的监生了。”冯文述道,“我们争吵了一顿,因为他们讽刺您。他们说先生您带着三殿下出去,还让他受伤,根本就是个不分轻重的人。空有虚名,什么事都喜欢凑个热闹,半点没有为人师表的模样。” 孟为添油加醋道:“他们还说,先生喜好名利,巴结权贵,才能来的云深书院。会招用先生这样的人,我们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