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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弟子来是否有什么吩咐?” 褚缭将帕子递给她,问道:“云雯,看看这个帕子,你认不认得?” 云雯接过,惊讶问道:“师父,这是我前几日丢失的帕子,怎么会在这儿?” 褚缭平静地注视着她的表情,问道:“你确定是前几日丢失的?几日前?何时丢失?在何处丢失?可有依据?” 云雯道:“就是三日前,师父告诉徒儿与流剑宗弟子结为道侣之事,我回屋后就发现帕子不见了。” 褚缭点点头,“当时为师的确见到了你的帕子,那你丢失帕子之前可有与他人接触?” 云雯想了想,道:“并无。” 褚缭这才看向曲怀仁,“曲长老,云雯是要与任小友结为道侣的,断不可能做出伤害任小友之事,定是有他人捡去帕子,用来遮掩自己身份,诬陷云雯。” 曲怀仁厉眸扫视云雯,道:“你这当师父的自然向着徒儿,只是,丢失锦帕这样的说法未免太过牵强,你让我如何相信?况且,他二人既然已经是未婚道侣,若是深夜私会……” “曲长老!”褚缭掷地有声,“云雯是我飘绣阁的弟子,断然做不出此等腌臜之事!”这老匹夫自己是这种货色,竟然还来污蔑她的徒弟! 曲怀仁哼笑一声,“你们飘绣阁这种事情又不少见,褚阁主这般慌张是要隐藏什么?” 褚缭看向面露忿色的云雯,道:“云雯,你仔仔细细地说清楚,当夜见过为师之后,你做了什么?” 云雯见师父这般维护自己,心中稍定,便道:“那日见了师父之后,我便回了房间,然后林媛师妹来寻我,与我交谈了一会儿便回去了。” “林媛?”褚缭心中蹙了蹙眉,面上却淡道,“将林媛叫过来。” 须臾,林媛行至大殿,分别行礼,问道:“师父寻徒儿来可有什么吩咐?” 褚缭问道:“你三日前晚上,可有见过你云雯师姐?” 林媛眨了眨眼睛,回道:“见过的,我还陪师姐说了一会儿体己话呢。” “你们说了什么?”曲怀仁厉声问道,“每一句话都要说清楚!” 林媛吓得往后退了一步,面色有些慌乱,“回曲前辈,晚辈与师姐只是说了一些小女儿家的话,实在不便当众说出,还请曲前辈见谅。” 褚缭心中一沉,她自己的徒儿,她自然了解。 曲怀仁不依不饶,逼问道:“事关我徒儿的性命,孰轻孰重,你难道还用我来交你?” 林媛咬了咬唇,看看云雯,又看看褚缭,见二人俱面无异色,不禁定下心回道:“晚辈问了云雯师姐师父寻她去做什么,云雯师姐就告诉了晚辈要去流剑宗结秦晋之好的消息。” 曲怀仁瞅着她,“就这个?” 林媛稍稍迟疑了下,而后立马点头,“对,就问了云雯师姐这件事情,没有其他的了!” 褚缭忽然看了她一眼,林媛无措地回视过去。 云雯平静说道:“林媛师妹的确问了晚辈这件事情,曲前辈还有什么疑虑么?” 曲怀仁面色不愉,“你们都是同门关系,自然互帮互助,我也无话可说,只是,云雯小友,你的未婚夫君如今遭受恶人重创,你为何丝毫不见担忧之情?” 云雯直视他,“敢问曲前辈,您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会生出类似的情绪么?更可况,礼未成,何来未婚一说?还请曲前辈慎言。” 她本来就不喜欢任华英,若曲怀仁还是执意想要她与重伤的任华英结为道侣,未免欺人太甚了。 褚缭也道:“此事飘绣阁定会还任小友一个公道,如今最重要的还是任小友的伤情,曲长老,你认为呢?” 曲怀仁看了他们几眼,回道:“既然如此,我们都先去看看华英吧,云雯小友也一起去。” 曲怀仁让云雯一同前去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但对方毕竟是贵客,而且其徒还是在自己的辖地受到如此重伤,飘绣阁不管怎么说,还是需要承担一部分责任,曲怀仁既然已经退了一步,至于其他的要求,她们也不好推辞。 三人一同来到飘绣阁为其准备的客房,客房里面已经有丹师在为任华英诊治,那女丹师见到褚缭三人,行了一礼,道:“阁主,这位任小友的丹田遭受重创,且元婴也受到损害,若是没有正意丹,恐怕很难恢复。” “正意丹?”褚缭面露讶色,“听闻此丹只有出窍期丹师才有可能炼出,只是……”只是如今上哪儿寻找出窍期丹师?术业有专攻,成为丹师需要耗费极大的精力,一般而言,丹师的修为都不会太高,能修炼到元婴期的丹师已经寥寥无几,更何况出窍期? 曲怀仁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脸色顿时黑沉下来,他这徒儿天资聪颖,修炼也还刻苦,年纪轻轻就成为元婴后期大能,如今受到此番重创,不仅他作为师父深感痛心,要是等他醒来知晓此事怕是无法接受的。 褚缭也知道不论谁遇上这种事情都不会好过,飘绣阁在此事上若不能给流剑宗一个交代,双方怕是要起争端,为今之计,还是要早早找出元凶才是。 “云雯,丢失锦帕全因你的大意,为师罚你去思过崖面壁十年,你服是不服?” 云雯心中感激,忙道:“徒儿心中自责,愧对师父,这就前去思过崖。” “慢着。”曲怀仁沉声阻止道,“褚阁主,去思过崖如何行得通?云雯小友也没犯什么错,你何必如此呢?只是,这锦帕之事,我还是觉得有些蹊跷,缘何凶手会诬陷云雯小友呢?云雯小友平日可有什么结怨之人?” 云雯仔细想了想,“晚辈素来只是修炼,未与别人起过冲突,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仇敌。” 褚缭心中叹了一口气,她这徒弟心思干净单纯,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种人,即使你没有招惹到她,她也会仅仅因为其他一些事情而伤害你。 “我需要去多方打探有无正意丹,华英就先在你们飘绣阁休养,希望云雯小友能够多加照拂。”曲怀仁声音稍稍柔和了些。 云雯只好应下,“曲前辈请放心,晚辈定会好好照顾任道友。” 褚缭道:“曲长老请安心,此事飘绣阁也有一些责任,任小友的伤情我们尽量稳住,我们也会派人去寻找正意丹。” 曲怀仁颔首离开了。 云雯回到自己屋子,坐下来将当日的事情重新回想了一遍,想到贺寂霖与闾丘鸣二人,不禁蹙了蹙眉。 佛子定然不会与此事有关,但,那位魔主,她素来听闻其人心思诡谲,深不可测,且心狠手辣,杀人无数,如果是他故意偷拿自己的锦帕再废了任华英嫁祸飘绣阁,也不是不可能,可是,堂堂一个魔主,为何要做这种事情呢? 她有些想不明白,若非其中牵涉佛子,她一定告诉师父此事,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