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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你们会来到人间?” 琴心妩媚一笑,“你当真如此好奇?” 赵沅点了点头。 “其实,我也不知道妖界到底在哪里,不过,修为到了一定境界,便可撕裂空间,进入妖界。我与meimei当初是恰逢一个空间裂缝,才能逃窜出来。” 赵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道:“琴心jiejie,今日就学到这里吧,我想修炼了。” 琴心笑应着离开了。 他们如今停留在一处山脚下,贺寂霖之前应了淳无,要给他雕刻一些有趣的玩物,正好趁机为他雕刻起来,用的自然还是闾丘鸣的藏品。 雕刻的刀具,闾丘鸣特意为他搜罗了些,贺寂霖挑了一把最中意的,剩下的闾丘鸣都放进了乾坤袋中。 “魔主与佛子的关系,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水火不容啊。”陈玉坐到正观看贺寂霖雕刻的闾丘鸣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与你何干?” 陈玉笑眯了眼,道:“没想到素来无趣的和尚也会有这般有趣的爱好,并且,对一个敌人的孩子都能这般宠爱,想必胸襟一定宽广。” 胸襟?宽广?闾丘鸣表示他根本没看出来,这个和尚在别人面前永远一副仁慈大度的模样,可是在他面前,一肚子坏水。 陈玉见他不说话,也没恼,继续说道:“你儿子要是皈依佛门了,你真的愿意?” 闾丘鸣看了他一眼,依然没说话。 “其实,我一直觉得很奇怪,”陈玉皱眉道,“你似乎给了佛子很大的自由,可他为什么没有趁机离开呢?他为什么还要跟着你呢?” 闾丘鸣心中一惊:是啊,就算他的法器被自己留在了魔宫,可是如今和尚已经有了淳无,他完全可以随时离开啊,为什么没有离开呢? “正道与魔道,是不可能融洽相处的,除非……”别有目的。 闾丘鸣听出了他的未尽之言,但是,“你也是天一门的人。” 陈玉一愣,笑了,“我随口乱说的,你们也信?” 闾丘鸣冷笑一声,“不错,随口乱说的,本尊岂能相信?”这是摆明了不相信他的话。 这时候,贺寂霖完成了一个可爱的猪型木雕,淳无开心地笑起来,贺寂霖宠爱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陈玉眼尖地发现闾丘鸣唇角也带了丝笑意,也不知是因为淳无,还是因为贺寂霖。 不过,正因为不明白,所以才更加有趣,不是么?陈玉笑得眯起了眼睛。 第十一章 血脉觉醒 一行人走了半月有余,看尽各色风景,体验各种风俗人情,赵沅自小待在闭塞的渔村,只知道海洋宽阔无边,却从不知晓外头的世界是这么的风姿多彩。 淳无虽化为人类孩童模样,可对于人类世界的了解几乎为零,所以很少拥有人类的情绪,这些日子随他们一同经历大千世界,也渐渐开朗了起来,有时候竟然还会蹦出一些简单的词语,这着实令贺寂霖感到惊喜。 半个多月的时间,他们走出了天一门的辖地,踏上了流剑宗的地盘,进入宁嚣城。 “淳无弟弟,来,叫一声哥哥好不好?”赵沅抱着淳无,笑着哄道。 淳无对亲近的人都很乖,开口道:“哥哥。” 赵沅欢喜地凑过去想要亲他一下。 “赵沅。”闾丘鸣忽然道,“他是本尊的儿子,魔宫的少主。” 赵沅小声嘀咕道:“不是不认这个儿子么?”但还是没敢亲下去。 贺寂霖诧异地看向闾丘鸣,闾丘鸣回视他:“佛子有事?” 贺寂霖道:“无事。” 这时候淳无忽然道:“下去。”说着要从赵沅身上爬下来。 赵沅忙将他放在地上,他蹬着小短腿跑到贺寂霖身边,拉着他的衣袖,道:“抱。” 贺寂霖对他有求必应,自然而然将他抱起,未料淳无冷不丁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糊了一脸口水。 贺寂霖也不在意,秉着来而不往非礼也的原则,也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闾丘鸣看着淳无那张跟他一模一样的脸,只觉得自己的脸上也像是被亲了似的,微微发热起来。 陈玉凑到闾丘鸣耳边,笑眯眯道:“魔主,你儿子与一个和尚如此……相亲相爱,你就不怕他将来与你为敌?” 闾丘鸣瞟他一眼,面无表情道:“你想说什么?” “世人都以为佛子是被你所困,只是,依我之见,事实并非如此。”陈玉看着不远处的贺寂霖,对闾丘鸣道。 “事实到底如何,本尊说了算,”闾丘鸣看着陈玉,沉冷道:“他的确是被本尊所困。” 陈玉没有被他的威压吓到,依然笑眯眯道:“魔主可不要自欺欺人。” 这时候,一股*的海腥味逐渐弥漫开来,赵沅死死地盯着手臂上出现的鳞片,该死!又出现了! 陈玉微惊:“他竟也是妖?不,好像有些不对劲。” 这时候琴心、红舞来到赵沅身边,面露喜色,道:“你也是妖族?” 赵沅立马反驳:“我不是妖!” “你当然不是妖,你是半人半妖,我说的没错吧?”陈玉来到他面前说道。 赵沅低头不语。 陈玉笑眯眯地看着他皮肤上的鳞片,道:“你的妖族血脉快要克制不住了,只是,你这样的混血,妖族似乎有些排斥,你今后当如何?” 赵沅白了他一眼,“谁稀罕妖族了,我现在好好的,我就跟着寂霖大师和尊上。” 陈玉看了看闾丘鸣和贺寂霖的脸色,恍然大悟:“原来你们早就知晓,哈哈。” 他的目光变得有些复杂,事情与他想的似乎总有出入,这个魔主与这个和尚实在是有些奇怪。 “本尊给你的功法你练得如何了?若是练成了,怎么会连妖族特征也隐藏不住?”闾丘鸣严肃地问他。 赵沅皱着一张脸,低下头道:“尊上,我觉得我好笨,总是悟、悟不出来。” 闾丘鸣冷冷道:“悟不出来难道不会继续悟?” 赵沅呐呐不敢言,他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又是从渔村出来的,什么都不懂,本来就很自卑,所以一直不敢多问、多说,就怕尊上和寂霖大师说他没有修仙的天赋,如今看来他的确是没什么天赋的。 贺寂霖想到了这一点,便道:“闾丘施主莫要动怒,贫僧见他甚是努力,想必已经尽心竭力了。” 贺寂霖此话没有错,但是他是从一个现代人的角度来评价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他没有想过,在这样一个世界,教育的理念完全不同。 闾丘鸣沉声道:“佛子,你想一想,你在他这么大的时候,都在做些什么?” 贺寂霖沉默了。 “他如今认得几个字?功法能够全部背下来么?你说他努力,可是在本尊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