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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屋中,一下子瘫倒在床上,暗自庆幸自己成功解决这一难题,并博得了魔主的一丢丢好感。 因为这几日初临异世,再加上面临生死考验,他的精神极度紧张,如今放松下来,竟再也不想坐起,便沉沉睡去了。 这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 他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起,瞅着洒入屋内的阳光,整个人都觉得神清气爽。 “佛子,您醒了?”一个小童推开门进来,笑容可掬问道。 “贫僧见过施主。”贺寂霖立马回神,端着一张脸,微微行礼。 “嘻嘻,佛子不用跟奴客气,奴是尊上派来服侍您的。”小童说着,将热水放置好,道,“佛子请净面。” “阿弥陀佛,贫僧受之有愧,日后这些琐事,贫僧自来,不用劳烦施主。”贺寂霖其实心想,有人服侍就是好!可惜他没法崩人设。 小童笑道:“佛子不用施主施主地唤奴,奴名怀谷,佛子唤奴怀谷便可。” 贺寂霖:“怀谷小施主。” 怀谷心道:这和尚还真是顽固不化,尊上派他来是找罪受的么? 其实在魔宫,闾丘鸣待他还是不错的。自从那日宴会之后,闾丘鸣似乎是将他忘在了角落里,不过贺寂霖也落得轻松自在,除了在人前装一装,其他也没什么担忧的。 只是,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修真界因为一个大能秘境的开启而掀起了风浪。若是贺寂霖依然身在如佛宗,那身为佛子,自然是有名额可进,可如今,他在魔宫的待遇可能就没那么好了。 他记得书中描述主角带领魔宫心腹进入秘境,几度遭遇正道人士的围攻,甚至有一次伤重濒死,所幸被心腹拼死救出,但却因此折损了几名干将,他心中悔痛,更加痛恨所谓正道。 故而后来放任佛子入魔的流言甚嚣尘上,以至于佛子命陨。 贺寂霖不愿意成为原主,这劫,他要渡,这魔,他却万万不能入。 眼看秘境将启,贺寂霖正欲寻闾丘鸣,却听怀□□:“佛子,尊上令奴转告您,银光秘境将启,您做好准备,不日便要离宫。” 贺寂霖虽觉纳闷,但对于闾丘鸣及时递上枕头的行为还是很欣慰的,他面色素淡,话语却诚挚,“多谢怀谷小施主,也代贫僧多谢闾丘施主。” 启程的日子到了,贺寂霖被擒来的时候就身无长物,如今也一样。他行至众人聚集之地,恰好闾丘鸣也到了。 闾丘鸣身边跟着几位心腹,看到贺寂霖,俱面色难看,但碍于尊上威严,无法言说。 闾丘鸣看着不远处与魔宫众人格格不入的和尚,心中也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好笑,那人茕茕孑立,不受外界烦扰,画地为牢,把自己禁锢,却也绝了外人的侵扰。 也不知,若是这坚牢被打破,那里面会是何种光景?想必,一定是精彩绝伦的。 这样想着,他便对身边几人道:“稍后本尊与佛子共乘。” 第二章 和尚被捉弄 银光秘境的主人是一位合体期大能,据传这位大能在渡劫时不幸身死道消,这银光秘境乃其生前所造,其中有不少宝物,令修界垂涎。 中,主角闾丘鸣在秘境中虽遭遇不少劫难,但到最后得到了一把宝器,名曰奉魔。 此器虽为宝器,但它可以随主人成长,日后成为仙器也不是不能,在中,奉魔可是随着闾丘鸣大杀四方的存在呢。 这厢贺寂霖神游,沉默不语,可在闾丘鸣看来,却是这和尚不愿与自己为伍。 他所乘飞行器是一艘魔艇,形状精美,外表华丽,不愧为一方魔主之物。此艇本身可载六人,如今只有贺寂霖与闾丘鸣二人,两人一头一尾,中间隔了一段距离。 “本尊有个疑问,佛子可愿解惑?”闾丘鸣走近贺寂霖,诚挚问道。 贺寂霖恍然回过神来,双手合十,“闾丘施主有何困惑?” 闾丘鸣注视着他淡漠的眼睛,道:“佛家有云:众生平等。是也不是?” “是。” “那为何,本尊不在这众生之列?”虽说他问得很平淡,可贺寂霖深知闾丘鸣心中还是有不甘与怨忿的。 贺寂霖直视他的眼睛,道:“闾丘施主有所不知,此平等非彼平等。” “哦?” 贺寂霖看向远处,飘渺的云烟遮住了他的视线,“龟长寿千年,可蜉蝣却不过一瞬,闾丘施主可凭修行日后得以飞升,然芸芸众生中又有几人能做到?生命的长短在这一世本就不平等,施主又何必纠结于其他?” “那既然都不平等,为何你们还要口口声声说平等?”闾丘鸣依然不解。 贺寂霖道:“我佛所言之平等,非一世,乃千万世。施主此生为人,得以修魔,可前世、后世或许是另外一番光景。” 闾丘鸣冷笑一声,“果然是满嘴胡言!本尊若是此世得以飞升成仙,不死不灭,还哪来的后世?” 贺寂霖:……呵呵,这主角智商在线,不好忽悠啊! “闾丘施主,凡事皆有因果,日后飞升成仙,施主又岂知此时的不幸正是为了飞升而存在的呢?” 闾丘鸣一噎,这些和尚果然能说会道!他不悦地看了贺寂霖一眼,继而转过身去,两人一路无言。 离银光秘境最近的莫属汀州城了。 各宗门弟子从四面八方赶至汀州城,一时间,汀州城热闹非凡,可人一多,是非便也多了。 闾丘鸣身为魔主,本身又是魔婴后期,实力自然不可小觑,他刚至汀州城,便有魔仆为他打点好了一切,魔宫众人直接包下了一整座楼。 真是财大气粗地招人嫉恨! 贺寂霖这样想着,纷争便起了。 “不是还有空房么?为何不做生意?”一看那服饰,便知是流剑宗。 “各位仙师真是对不住!小店已经被人包了,实在不能做你们生意啊,你们可否去往别处找找?”掌柜满脸歉意解释道。 流剑宗的几名年轻弟子俱气愤不已,稍微年长的制止了他们,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再去寻找另家。”出门在外,还是少沾惹是非为好。 “很好看?”耳边传来声音,贺寂霖只觉得耳根一热,他偏离一步,回首道:“人间百态,自然精彩。” “嗤!”闾丘鸣身边一高大男子不屑地笑了一声。 其他人也都附和笑了。 贺寂霖才不会跟他们计较,喂喂,那几个笑得最大声的,你们过几天就要死了知不知道? 虽说知道别人命运,但贺寂霖却认为,这些人还死不得,这些人要是死了,恐怕闾丘鸣黑化会更严重吧? 闾丘鸣并未阻止属下的取笑,他只看着贺寂霖。 纵使被敌人包围嘲讽,他依然面色如常,连眼神也不变,难道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