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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很奇怪吗?” 阳州翘着嘴角注视着他,可立轩此时已经习惯了这种目光了,对此不躲闪也不动摇:“学长的名字,很像艺名。” “艺名?” “嗯,州,国也,太阳升起,阳光普照的国度。学长的名字,才是真好呢。我的相比,就俗气得很了。是mama给起的名字吗?” “……嗯。” 阳州收起了脸上顽劣的表情,憨憨地点了点头。 “那果然,是女性独有的细腻呢。”见阳州没了动静,安静地看着他,立轩又问道,“那个……是这个话题也太无聊了吗?对不起,我不太擅长对话……” “嗯?哈。挺有趣的。你真的,挺有趣的。” “这样的……不是反话吗?”立轩苦笑道,被人说有趣什么的,是他一生都不敢奢求的东西。不过气氛好像变得好一点了?看着雨还要再下上一阵子,立轩主动切换了话题,“那个,学长是哪个学院的呢?” “学院?音乐学院,吉他专业的啊。” “吉他……我们学校……没有音乐学院吧?”这所综合性大学虽然非常综合,但立轩的记忆力好像没有“音乐学院”这个选项,顶多也就是身为艺术生考入普通的专业。 “有啊,我就在上啊。要听听吗?我的吉他。”说罢立轩只见阳州将肩上的吉他拿了下来,从保护套中取出,直接坐在了潮湿的地上,“怎么样?学合唱的小少爷,要听听吗?” “直接用手弹……是古典吉他?” “当然。”阳州轻抚琴弦,美妙的音符迸出,“小少爷真识货啊。听听我做的曲子怎么样?” “学长……还会作曲?!” “都说了我是音乐学院吉他专业的了,作曲这种事情当然小意思。” 话音落下,阳州便开始弹奏起来。在此之前,立轩从未见过人弹奏真正的古典吉他,学校里面有人玩电吉他,有人弹民谣吉他,但古典吉他应该是比钢琴,小提琴都奢侈的东西——太过孤高,在别人眼里,也只是个弹吉他的,那是大家普遍不识货的艺术,很难被赏识的艺术。 而此时阳州弹奏的,是灿烂千阳。 被阴霾的天空,潮湿的雨水弄得低沉的心情,在悦动的音符之中,感觉天都要晴了。温暖的阳光,就这样一点一点地沁入心底。 “怎么样?我的吉他。” 还没从刚才的琴声中晃过神儿的立轩呆呆地点点头。 阳州挑起嘴角:“这支——闪闪发亮的曲子,送给你。” “给我?” “是因为你刚才的话来的灵感啊——” ——即兴……创作的曲子?! (太阳升起,阳光普照的国度。) 闪闪发光的曲子,闪闪发光的人。 不得不说,这对他的震撼,比刚才那个突然的吻都要真实。 “……那个……学长,将来想要……以此为生吗?吉他……” “当然,因为,我是个艺术家啊。” * “立轩,你回来了啊。是被雨困住了吗?” “唔。不过还好。” 坐在自己的床上换掉湿透的衣服,立轩就坐在那里发起呆来。 那之后不久雨就小了,两个人就此别过,走向不同的方向。以后的人生,他们也会是不同的方向。萍水相逢,露水之缘,也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在雨中的一场相遇,日后回味起,也必会思绪万千吧? 被一场恶作剧夺走的初吻。 一支闪闪发光的曲子。 那段旋律,在脑海里萦绕不散,却无法重现。为什么会那般闪耀?为什么会那么神奇?那是一个多么神奇的人,能够创作出,如此奇妙的乐曲。 (当然,因为,我是个艺术家啊。) ——真的想用这种东西……来养活自己吗? 立轩当时参加合唱团,是被学长学姐们拉进去的;小时候有被逼着学小提琴,但也只是考级的程度,什么都不是。他没有过“爱好”,更没有想过要用“爱好”生活。他的生活,早被定位为,按着父母的安排走下去就好。只要往前走,就可以好好地生活。 从小他父亲就对他说,不要想那些空的东西,没用。 可能是生活欢迎的原因,从小到大他的身边围绕的也是一群现实主义者,家里有经济地位或者有政治地位的,明明还是个孩子却一个个像小大人一样。这个世界有很多人在走别人安排好的路,只是有的人走得很痛苦,有的人走得很欣然。 立轩是那种,对此不痛不痒的人。所以称不上乖乖,他是自愿地走着,却也不开心。很无趣,却不厌恶这种无趣。 那个人,却看起来活得颇有趣的样子。 “请问学弟们,有兴趣加入吉他社吗?” ——这个声音! ☆、第四回 我想再听你,弹吉他 抬起头向门口看去,敲门的学长一脸慵懒模样,头发还是湿的。微睁的眼在还滴着水的刘海儿后面显得迷离。屋子里的几个人愣住了,立轩也没有开口——阳州就这样迈进了屋子: “吉他社是个好地方哦,大家就这样没有兴趣吗,这还真是令人失望。弹吉他很有用的啊,女生很招架不住会弹吉他的男生噢。” 不是大家对吉他社不感兴趣,而是一个屋子的人面面相觑,不知说什么是好。 一般来刷宿舍纳新的学长们都是很朴素的样子,很亲切,会带着说明社团状况的传单,和大家讲解什么。而这个学长的状态,却像是,我就在这里,你们爱来不来,而他也只需要站在那里就说明了这种自信的来源。 “那个……学长有传单吗?”立轩的一个室友鼓起胆子应道。 “单子啊……”阳州抓抓头发,“被雨淋湿了呢,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啊——不过……”就在这时,阳州将目光定格在立轩身上,“周日,周日下午3点,吉他社纳新大会,有什么事情可以现场问现场说啊,有漂亮的学姐噢。” 说罢,阳州摆摆手一个潇洒地转身,就这么走了。 留下一屋子目瞪口呆的学弟。 “那个……就是学长们说的那个……?” “应该是呢。” “真是名不虚传……” 捕捉到了屋内不知何时开始的奇怪话题的关键词,立轩才缓过神儿来,接道:“刚才……刚才那个学长他怎么了?” “诶诶诶,你没听学长们说嘛?说是吉他社千万不要加。那里的社长风评很差。一个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