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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会去管文氏的事的。 不过,自从文氏在孙氏那里受了教训醒悟了之后,到徐玉见出嫁之前,文氏待徐玉见一直非常客气,腊八那次沈熙也算是小小的承了她一个人情。 而且,这件事虽然看着只是文氏的事,但实际上也与整个武定侯府都不无关系,若是叫人知道了武定侯府的世子夫人竟然会在赌坊里放印子钱,到时候外人又会如何看待武定侯府? 徐玉见深吸了一口气。 这样看来,这件事她倒真的不能在旁边看着了。 当然了,她一个出嫁女,总也不好太过干涉娘家的事,她最多也就提醒一下。 后日就是徐玉见三朝回门的日子,倒正是个好机会。 而在这之前,徐玉见要做的,就是先想了法子去查一查,那赌坊的印子钱到底是不是文氏放出来的,总不能只听人这样说了一嘴,连查证都没有就回去提醒。 徐玉见于是看向沈熙,“夫君,这件事还要你去查一查了。” 沈熙当然只有点头的,跟着就将事情吩咐了下去。 这件事在下午的时候就有了结果。 就如陈义安所说的那样,那个赌坊确实有人在放印子钱,而且银子也确实是文氏拿出来的。 文氏倒也没有傻到自己出面做这件事,她是将银子交给了她娘家的一个表兄弟做的。 不过,文氏那个表兄弟的嘴可不那么严,再加上他本就打了借着文氏的名号让那些借银子的人主动还钱的主意,因而才会出现了连赌坊看门的大汉都能知道那些银子来源的事。 得到这样的结果,徐玉见轻轻吸了口气。 好在,根据沈熙的调查结果来看,文氏做这件事也才没多久,只要及时收手想来也不会造成别的什么影响。 徐玉见于是在心里暗暗决定,后日回门的时候一定要让得这件事。 不过…… 仍叫徐玉见想不通的是,文氏为何要这样做。 文氏本就不缺银子,对银子也并没有多看重,就是去年徐承智和钱书妤定亲的时候,因为钱家想多给钱书妤备些嫁妆的事,文氏都还主动写了信去钱家,让钱夫人不用为此事挂怀。 钱书妤已经在上个月嫁进了武定侯府,这一个月来与文氏相处得也极为和睦…… 想到这里,徐玉见便微微一顿。 说起来,沈熙调查出来的结果之中,文氏开始放印子钱,还真就在文氏嫁进来之后不久。 这其中…… 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在这样的疑问之中,很快就到了徐玉见三朝回门的日子。 安阳郡主早早的就替徐玉见和沈熙准备好了回门要带的礼,用了早膳之后先是吩咐了人下去备车,然后拉着徐玉见的手,笑眯眯地道:“恬姐儿,你才出了嫁肯定有许多话要与你祖母和母亲说,回去了也不用惦记着赶回来,日落之前回来也就行了。” 京城的习俗,出嫁女回门那日,是不能在娘家留宿的,要在日落之前归家。 徐玉见心中感激,连连点头。 之后,徐玉见和沈熙与安阳郡主道了别,坐上马车一路去了武定侯府。 徐玉见倒是嫁了八次人,不过回门倒还是第一次,想着这几日父亲母亲不知道怎么样了,她这心里就急切得紧,在马车里都顾不着与沈熙说话了。 沈熙见状便有些不乐意。 “媳妇,你怎么看都不看我一眼,莫不是这几日就厌倦了为夫不成?”他捧着自己的脸,跟朵盛开的花儿一样。 这副模样顿时就把徐玉见逗乐了。 再听着沈熙话里那毫不掩饰的哀怨,徐玉见更是又好气又好笑。 不过…… 想想自己也就只是离家三日而已,如今这归心似箭的心情到底也是有些夸张了,徐玉见一时之间倒也放松了下来。 她下意识地伸手,在沈熙的脸上轻轻掐了一把。 沈熙的容貌可以说是极为漂亮的,但他的脸去并不似女子那样预测细腻,而是多了点别样的阳刚,这样掐起来手感倒也颇为不错。 徐玉见于是又忍不住连掐了好几下。 等到她回过神来时,她的两只手都已经放到了沈熙的脸上,沈熙那张俊脸也因此而有些变形了,那模样看着可别提有多逗了。 徐玉见便又笑出了声。 沈熙倒也不生气,只不过因为一张脸被徐玉见揉得变了形,说话的时候很有些含糊,“西夫,泥还媒回大窝的花呢(媳妇,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徐玉见一边笑着,一边收回了自己的手。 这要是在他们自己房里,夫妻两个有些闺中趣事当然也是无妨的,但他们待会儿就到侯府了,若是将沈熙脸上掐出了印子来叫娘家人看到了,那可就要闹笑话了。 第299章 徐玉见于是收回手,又在沈熙的脸上揉了揉,见着沈熙脸上没有留下什么印子,只微微泛着点红,估计不等到侯府就会自己散了,这才放下心来。 一直到这时,沈熙都仍看着徐玉见,非得要等一个答案来。 真是…… 傻样儿! 徐玉见在心里啐了沈熙一口,然后有些无奈地哄道:“咱们是要过一辈子的,又怎么可能这就厌倦了你?” 沈熙还有些不满意,仍瞠圆了眼看着徐玉见。 徐玉见拿他没辙,目光柔和下来,轻声道:“只要你不厌倦我,我也不会厌倦你……” 沈熙这才觉得圆满了。 徐玉见的这番话,在沈熙心里自动被解读成了“你若不离,我必不弃”,想着徐玉见竟然趁着这个机会给了自己这样的承诺,沈熙跟着就在徐玉见的脸上重重啾了一下。 “媳妇,你放心,咱们是一定会过一辈子的。” 一辈子…… 徐玉见以前从来没有想过会与什么人相处一辈子,但现在,听着沈熙说出这三个字来,她心里却也跟着涌出了淡淡的暖意。 如果他们都能一直保持着现在的心情,那么,就这样互相扶持着走完自己的余生,这似乎也是一件叫人极为开心的事了。 一时之间,马车里似乎都多了几分隽永如细水长流那般的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