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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了一切。 “我也想要这个孩子,他既然来了,便是天意。天意让他来到这世上,也会让他活下来,和我们见面。不会突然消失。” 他在说服自己:“他会坚持下去。他是我的儿子,不会突然消失。” 白玘突然拎起这丫头,假做怒色道:“倒是盘算的一手好计谋,就不怕自己受伤?” 萧玉台失笑道:“正好来了,请你看一出好戏。” 白玘任她拽着袖子,纹丝不动。 “走吧,难得呢,这不是知道你来了吗?不然,我是不去看的,让周渠和小七在前面善后。正好你来了,你就带我去看一眼吧。” 白玘假做不去,可手一伸,便将人护在怀里,揽着往前院走去。 到了前院,那杂戏正好玩到双龙吐珠。那西域人两手各拿了一个铁珠,上面油光黑亮,不知道抹了些什么东西,嘴鼓的像只蛤蟆,一下一下的耸动…… 已经玩到最精彩的部分,台下坐着的,都瞪大了眼睛,身子不由自主的前倾。那杂耍人突然咧开嘴,真像蛤蟆一样诡异一笑,从嘴里喷出一团火来,手上的两个铁球舞动不止,火焰滚滚像两条火龙一样,突然铁球抛出,径自像台下的颜雪娘砸了下来! 台下一片惊慌,颜雪娘早就累了,见不得这火光晃来晃去的,正闭目小憩,根本没有意识到突然而来的危险。眼看着火球汹涌而至,就要砸到她头上,成奎突然冒出来,一把将人扑倒了一边…… 第三百四十七章空无一人 惊叫声响起一片,火球突然拐了个弯,擦着成奎的头发滚到了地上,他头发焦了一片,头皮也烫起了泡。颜雪娘身怀有孕,恰好旁边一位夫人摔倒,正绊在她身上垫了一下,并无大碍。 成奎也顾不上其他,抱起颜雪娘,急忙送回了后院。 白玘将火球熄灭,收回手指,无奈道:“这便是你的主意?你看台下,这些妇人惊慌失措,慌不择路,你还敢来?若是伤着你,如何是好?” 萧玉台睁着眼睛说瞎话,撒着娇服软:“所以才与你说了,你若没有及时回来,我是肯定不会来凑热闹的,让周渠和小七在这里善后即可。” 三婆子慌慌张张的找来,萧玉台便交代了一下,先去了后院。 白玘见了七斤和周渠,难免又说了几句,由着萧玉台胡闹云云。周渠不善言辞,唯唯诺诺,七斤可不服了。 “那是你媳妇儿,你自己怎么不管着?说我们让她胡闹,明明都是她带着我们胡闹,你管管她啊!自己胎象都不稳,还跑出这么老远帮人家安胎。你说说,你这些天你都干嘛去了?你出去,不打紧,老是大半夜的回来怎么回事?我已经是好多次,早上醒来不在她那儿了!” 白玘道:“我自有事。你吃她的穿她的,陪陪又如何?” 七斤一哽,这两口子!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说的话都一样这么气人。 “我,好好,我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我陪她我应该的。那你别说我们啊,自己管着你媳妇儿。你要不让她出门,我倒要看看,她能听了?” 白玘淡淡道:“她自然听我的。不过……我们家,夫人才是一家之主。” 七斤和周渠对这种吃软怕硬、恃强凌弱的“小人”用眼神表示了深刻的鄙夷! 萧玉台到后院的时候,颜雪娘已经躺在床上了,被几个丫头服侍着用参茶压惊。一见萧玉台来了,都松了口气,让到了一边。 她身体还好,精神却几乎错乱。 “他到底是要怎样?既然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为什么还要奋不顾身的救我?要不是运气好,那铁球当场就能把他给砸的头破血流。他……既不愿意与我白首,又何必惺惺作态让人弃之可惜?是要……逼疯我吗?” 婢女都低头不敢吭声,三婆无声的招呼了一下,让人全部都出去了。 萧玉台让她先把压惊的药茶给喝了,才反问她:“那你呢?你衣食无忧,无论到哪里,都能过的很好,既然你说你早就死心,为什么还不走?留在这里又能如何?你自己也放不下,就该知道,留不住与放不下,是多么的不矛盾了。” 她拿出一张银票,上面有成奎的私章和手印。 “这是他给那西域人的……” 颜雪娘瞬间坐直了身子:“是他买通那西域人害我?” “自然不是。只是还没玩到那一步,就出乎他意料的出事了而已。他买通那西域人,让他变脸的时候,做个可怕点的戏法,看来他的意愿,是能吓你一吓,完全‘意外’的把这孩子流掉。”萧玉台把银票放在梳妆台上,顺手为颜雪娘拿了一件披风。“来,我让你看看,后宅失宠的女人,究竟过的什么日子。” 颜雪娘不愿出门。 “你怕他对你绝情,可这世上,还能有什么,比恩爱夫妻、情意两移更可怕的事情吗?你就不想,去看看真相吗?” 萧玉台先带她去的,竟然是西苑。 东苑原本是主院,可颜雪娘自十二年前嫁入成家,便住在主院。成奎将西苑整理出来,也不过用来处理一些生意上的事务,当做书房来用,他自己也是不住这边的。情变之前,两人几乎是形影不离,如胶似漆。 后来,成奎渐渐清淡,便仍旧住在西苑。 此时,西苑乱成一团。成奎虽然没被铁球砸中,可惊慌失措下,不仅扭了脚,头发也被烫掉一块,头上也起了一大块水泡,管家和几个小厮手忙脚乱的在处理伤口。 颜雪娘站在门外,那梧桐树还如从前一般,高大,宽阔,将日光隐藏,也将她的身影遮蔽。 “以前总觉得,躲在这树荫下,有莫名的安全感。他在西苑与管事办事,我送些点心过来,他就连正事也不做了,拽着我坐下——那秋千,也是属于我的。” 两个人一起躲过阳光的树荫,才让人感慨,岁月总是无情。 萧玉台不置可否,示意她看屋内的情形。管家正拿着剪刀和刀片,犹犹豫豫的不知如何下手。 “老爷,这……小的实在下不去手,这块皮都烫糊了,要是上药就得把头发给刮了,周围得弄得干干净净,不然恐怕化脓,那就更难办,您看,这……头发丝都陷进rou里了。小的干不成啊。” “没事。”成奎额头上满是汗水。“只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