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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徐文庄又开始了。” 台上,徐文庄唱作俱佳,言及“那孩子”自幼强记博闻,敏慧通达,数次几欲泪流。这受害人是他的外甥女,台下观看的不少长者都随之泪流,唏嘘不已,各自感叹。就连龙凤胎家中的胡舅公也道: “女孩儿养至十几岁,确实百般不容易,平白无故的就这么去了,可怜啊可怜……” 而反观对比,徐文章悲痛难忍,台下的“薛衍”却是有恃无恐,吊儿郎当的跪坐着,起初拒不认罪,后来,又威胁徐文庄,不敢拿他怎么样。 “国有国法,你虽然有爵位在身,可既然在本官辖下犯了事,本官就须得审个清楚。至于本官有没有处置你的职权,那……那也是日后之事!这公堂之上,堂而皇之的公审,百姓皆有见闻,你所说的话,听进他们的耳朵里。你所犯言行,也映入他们的眼中。今日的审讯,也会如实的记录在册!你即便能侥幸脱罪,但罪行却是实实在在的!焉能以富贵而触律法,以权贵而犯人心?” 这番话简直掷地有声,就连萧玉台都恨不得拍手叫好。 “看来,这徐文庄是想借阿衍,豪赌一把。” 七斤道:“他的计划也并无疏漏,可惜……遇到了你家小白这个妖孽。再周密的计划,被敌人先洞察,也就没用了。” 徐文庄慷慨激昂,命令左右对薛衍行刑。白玘冷凉的看了七斤一眼,七斤会意,心不甘情不愿的带着萧玉台挤了出去。 刚挤到外边,便听只听堂下嘈杂起来,人群中一声高呼:“保护侯爷!” 兵戈顿起,刀光雪亮划过诸人,几个孩子先哭了起来,年迈的舅公护着孩子,出不去,进不得,见杀手一个一个亮出兵刃,反身趴下来,将两个哇哇乱叫的孩童簇拥到角落里,不由分说就用后背挡住了刀刃。 “哎哟……这杀天刀的……哎哟,疼死了疼死了……” 胡舅公扯着嗓子喊了半天,觉得似乎有点不对,好像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微眯眯的睁开眼睛,便惊异的瞪大了眼睛:那一群粗布麻衣乔装打扮的杀手,都被披甲带剑的公差给按在了地上。 “这……这……英明啊!老爷英明啊!” “英明什么英明?英明个腿儿啊!”一个络腮胡子的彪形大汉昂首阔步的迈进府衙,看形容,是这群公差的首领。 胡舅公随着他走动,目光看向台上,只见一柄剑架在“薛衍”脖子上,而那伺机杀人的差役也被官兵给摁住了。 胡舅公有点迷糊了,根本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朴实的老汉心想,这是怎么一回事?薛大人的护卫来劫囚?徐大人手下的差役要灭口?这伙官兵又是哪来的? 陶麓自报姓名,一脚踹开了呆怔的徐文庄。徐文庄听闻是常王爷手下的兵,眼睛都瞪圆了:“王爷怎么会……不对,明明是王爷让我……” “小子怕什么?你审你的薛衍,我追我的人犯,爷我是跟着这群杀手追过来的。你只管蹲在一边,爷先料理了这群人命案犯。” 徐文庄一愣一愣的,让开主位,尚且还不明白,等陶麓开始审查,什么也不问,先就迫问,是谁收买他们来劫囚。徐文庄这才发觉,自己已然成了弃子,然公堂上下已经被陶麓控制住,再无力回天了。 局面换了个人掌控,依旧是光天化日之下的公审,陶麓手段凌厉,手段毫不留情的施展开来,那些亡命天涯的江湖杀手很快被审了出来。藏身百姓中的那几个招了,是收了银钱,要来闹事,命令却是以惊堂木为号,连拍两下,便胡乱杀几个平民,最好是老人和孩童,待薛衍被灭口,便速速退走。 那灭口的差役也招了,正是受了徐文庄小舅子的命。 那“薛衍”听说如此,吓的鬼哭狼嚎,趴地大哭:“大老爷救命!大人救命,小人是个玩杂耍口技的,根本就不是薛衍……” 陶麓问:“你既然没见过薛衍,如何能模仿他?容貌尚且只有六七分相似,声音却十成十的像……” “薛衍”被连番追问,再三回忆,说是在一处小院里见过,一行官兵即刻前去搜索,三日后,终于将薛衍给救了回来。 陶麓亲自护卫,将薛衍送回了别庄,见萧玉台与前大国师白玘并肩而立,风神丝毫不输。’似笑非笑,一身青衣不知是什么面料,柔顺如沾水,清风一拂,便涤涤荡荡如贴在身上一般。 “余宁县主,薛侯爷已亲自送回来了。只不过,我家王爷还有一句话……薛候年轻英俊,我家十郡主也是青春少艾,如能结为两姓之好,岂不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薛衍已下了车,这数月不见,身形清减了些,与陶麓站在一起,越发清矍:“陶军士说笑。郡主金枝玉叶,薛某无此福气。” 陶麓也不下马,从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如蛮牛一般,转身策马而去,一路烟尘滚滚,浩浩荡荡。 第三百三十四章强势提亲 程云和程涛兄弟两个早就被接出来了,把被抄捡凌乱的别院收拾了一下,今晚又做了一桌子好菜,迎接自家主子。 薛衍饮了几杯,头脑有些发热,借故出了院子,凌霄花还有零星几朵,遍地都是残红。 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刚放松心神,便听到身后有些游离的脚步声,一听便知道,是他那个没正形的表姐。 “怎么出来了?万事也不留意,我前日去信回家,与母亲说了,她老人家捎一几箱子补品过来,也不知道还在不在了。也无妨,回头去徐文庄的府邸再多抄几箱子出来。还有一摞……比诗经还厚的书信,表姐都要读一读。比如下了晚露,就不要出门,沾惹了露气。还有不要吃泥鳅,孩子会皮肤黑。不要吃兔子,孩子会三瓣嘴儿……这都是书信里写的,我才读了寥寥几页,那一大本,表姐,您可要仔细拜读。” 萧玉台听的发麻,张修锦已经够唠叨了,比起程家夫人,简直小巫见大巫。 “别说我了,那十郡主和你说了些什么?” “倒也没说什么。就是一次失言,说让我做最显赫最尊荣的驸马,手握实权,跻身皇族,将来我的儿子还能位列九五。所幸那次她嗜酒烂醉,不然,必定不会放我出来。” 自谷青岚出事,薛衍便被十郡主软禁在小院之中,——说来这十郡主也是奇人,某日出游时,远远一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