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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棵树自然也不是为她准备的。这棵树是什么用途?” 婴如哽了一哽,好好作法呢,差点被她给打断了。 “自然不是。本座吸收你的生气之后,便将元神附着在这棵树上。只不过本座元神强大,这颗树要想容纳本座的元神,还得要加持百年之久……小姑娘,你当真不怕?” 萧玉台笑眯眯的摇摇头,原本抱持着玉如意的手中,突然多了一盏橘红色的灯笼,她微微一侧,让开一边,身后显露一个高大的玄衣男子,负手而立,渊渟岳峙。 “自然是怕的,不过,有他在,什么妖魔鬼怪都是不怕的。” 原本逼进的黑气倏然散开,形势完全逆转,这一方净土逼开了黑气。 萧玉台晃着小脑袋摇头叹气:“哎,原本我对你是非常同情的,但是你一定要杀我,这就不好了……” 婴如不可置信的瞪着突然现身的白玘:“这不可能!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可能完全躲过我的陷阱?竟然毫发无伤吗?” 白玘不予回应,摸了摸萧玉台的头发,将人护到身后:“不要大意,摇头晃脑的和这孽畜说什么?” 萧玉台笑眯眯的躲到他身后,只一手提着灯笼,露出一点微黄色的光。 “闭上眼睛。” 萧玉台从善如流,片刻之后,白玘轻轻捏住了她的手:“好了。” 四处澄净,月色明亮如故,有暮夏的流萤稀落,然而更显得珍贵。方才黑气弥漫之后,原本平平无奇的林子显得格外宁静。 那颗大树还在,只是形状变了,又变回一颗普通的树,婴如被嵌在树干之中,只露出一个黝黑的脑袋,看上去古里古怪,又莫名的和谐。 “你放心,我不会杀你。这世间,只会有一只婴如。一只死,而另一只才开始孕育,数百年之后,才生出另一只婴如。今日,本尊将你囚禁于此,你不会死,这世间从此只会有你这样一只婴如。” 白玘弯了弯唇角:“也算改了你为繁衍而死的宿命。如何?” “如何?如何你个头!你这个牲口……”婴如剧烈的挣扎起来,树干收紧,很快,将它的头都吞了进去,树干上只剩下两个黑色肿包,像是枝桠断裂后留下的树疤。 萧玉台提着灯笼,剩下一只手拽着白玘的衣服,月夜如水,她晃晃悠悠的靠在白玘身边走着,有些不像样子。 一样的速度,白玘四平八稳,由着她横七竖八的拽着衣袖晃荡,也没有动丝毫,端正直立走的稳稳当当。 “怎么这么晚?等你好久。” 白玘:“是我的错。没料到它出了别的幺蛾子。” 难得宁静,白玘本想让她开心一会儿,萧玉台却反应极快,已经联想到什么。“是严绪出事了?” 白玘淡淡道:“没有大碍。原本严绪已经无事了,没想到这孽畜抽了个空子,又去了苏茵那里,苏茵拿刀把严绪给扎伤了。没伤到要害,不用担心。” 事实证明,白玘真是想多了,萧玉台半点也不cao心。 “自然,要是严绪有事,你早就带我回去了。在家里躺了半个多月呢,难得出来,我们随意走走。”又问,“所以,你把这条婴如困在这里,以后就不会生出婴如来了?” “嗯。”他顺手一摸,掏出一把择好的果子。“饿了吧?” 萧玉台一手拽着他,一手提着灯笼,既想吃果子,又腾不出手来。白玘刚想喂她一个,便见这丫头把灯笼夹在腋下,腾出空来开吃了。 两个人速度慢,那婴如被困树中,还能看得分明,无声的咆哮:“什么嘛!就这么舍不得分开!黏黏糊糊的,是不是疯了?” 婴如失了法力,萧玉台自然听不到它的咆哮。白玘听的分明,嘴角翘起,手指动了动,那婴如惨叫一声,在树干里捂住了尾巴,分明是断了一小截。 “……堂堂一个仙神,居然掐人家的尾巴……” 果子清甜可口,萧玉台吃完一串,就不吃了,两只手轮换着抓着白玘的衣袖晃荡着玩。 “大晚上的,怎么穿了一件广袖?” 不穿广袖,你拽什么?白玘没吭声,由着她慢慢走。 “对了,这个婴如到底是怎么回事?命运也太凄惨了吧?” 白玘昨日才从玉书里看见,还没来得及告诉她呢,虽说自己对从前天上那些事儿嗤之以鼻,可却能料想到,萧玉台必定是喜欢的,便冷嗤一声,组织了一下语言,尽量说的风趣好笑些。 “这婴如以前是某位神仙的坐骑,对这位尊神也算忠心耿耿。不过,有一回,这尊神看见自家的坐骑在和一个仙子约会,就把那仙子纳为侍妾……” “为什么?” 白玘捏了捏耳朵,觉得自己简直自讨苦吃:“大概……那仙子十分美丽?也或许,他觉得一只坐骑而已,不应该有私情,便不可考。之后,那仙子又遭到冷落,偶然哭泣便被这婴如给看见了,之后……” 萧玉台手中捏着的灯笼和衣袖缠住,双脚微微踮起,靠近了说话,她明亮的眼中有星子,也有萤火。 ——唯独没有今时月,许是这月光太过明亮,难以动人,让人难生绮念。 白玘微微一侧,转开目光,萧玉台站立不稳,灯笼裹着衣袖,火花便突然暴涨…… 白玘跌坐在地,一身草木,罪魁祸首的某人趴在他身上,笑声不停。白玘气的敲敲她的额头:“你是想烧死我……” 萧玉台摇摇头,拒不承认自己错:“谁叫你突然让开,不然,怎么会烧起来?” 焦糊气息未散,衣袖似乎还有些残烟,白玘索性不管,顺势躺在厚厚的草叶上,取出披风把怀里的人团团裹住。 “那婴如给尊神戴了绿帽子,后来呢?” “后来……那侍妾有孕了,便和婴如联手,将这神仙主人给咬死了。所以,这神仙的妻子将婴如打下来,还在传承之中下了禁制,每一只婴如都会不由自主的照着被篡改的传承记忆去过一生。” 萧玉台抬起头,瞪大眼睛:“还真是一模一样。它们以为是命运,却不知道只是传承记忆出了错误。可悲的是,它们相信了这是不可逆转的命运。” 萧玉台打了个呵欠:“那蕴珠是怎么回事?” 白玘前几日便发觉蕴珠的行踪,才有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