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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的。我当时也是慌了神,恐怕她传扬出去,对你不好,才出了下下策,先将人从那来来往往的地方给赎身,至于其它的事,只能以后再说。” 七斤太了解他了,这男人头脑有的,偶尔不算清醒,但绝对不笨。心计更深,乃至于有些阴沉,但从前他对自己一心一意,她始终不曾怀疑过他的真心,所以就权当不知。萧玉台偶尔规劝,她都是一句“她吃不了亏”,就抛诸脑后。 现在还真是,阴沟里翻了大船了。 “你留下她,是想着或许她说的是真的,这样就算握住了我的短处,将来便于你掌控。”七斤捏着核桃夹子,忍了几忍才没把他那个脑袋给开瓢。“你做出这种事情,还不如你就是色心萌动,在外面养了个外室。至于这件事情的主谋,就是你那个好嫂子。从胡家一来,她就处处针对我,不,胡家还没来,她就将我查了个底儿掉,当然没有查到更有用的消息,但知道我耳朵后面的小红痣,还有什么口味,以及一些癖好,就足以让粼粼出面来糊弄你了。” “我和你这些事情,你与父母不过说了一句,你要成亲了,希望父母来主持。可与你嫂子的通信——你每个月都会以你嫂子娘家婶娘的名义给她去一封信,都是些掏心窝子的‘真心话’。这里面大概早就谈到了我,是以你嫂子刘氏才有更多的时间来部署。哦,对了,你嫂子刘氏为何要做这种事情呢?这全是因为你嫂子是你‘年幼无知时的情人’。你在与我好上以后,才写了一封信和她彻底断绝来往,这句话可是你信里的原话。” “她自然最了解你的性情,知道粼粼一出现,你是一定会上当的。当你和粼粼挂上钩以后,就再故意让我知道粼粼的存在。但这个计策还不算完,真正的目的是毁掉我的名节。于是在我怒气冲心翻墙进去抓jian的时候,就被迷晕了。再然后由你嫂子刘氏出面,带着你胡家一大家子浩浩荡荡的去捉jian。” “真是一场大戏啊!处心积虑,你那嫂子为了搅黄我和你的婚事,还真是殚精竭虑。只不过,你为了掩护她,也是够不容易的。” 胡敏徐一时青白交加,再说不出什么话来。 “那你的意思……” “约束好你的家人,最好是夹着尾巴。露出一条,我砍一条。收拾不完,我就收拾你!” 七斤就是这样的性子,喜欢你的时候,有些大大小小的毛病,她都看不见。一旦不喜欢了,也就当个玩意儿扔了甩了。 胡敏徐呆坐了片刻,问道:“那孩子呢?你打算怎么办?” “我的孩子,我自己养。你今后不许见他,连一丝念头都不许有。否则,你是知道我的身手的。我对你动心的那天,你惊马狂奔,我可是一根毒针毒死了一匹骏马。你也不必替我担心,凭我之前的本事和人脉,杀几个人再远走他乡安居乐意,本就是寻常事。” 胡敏徐见她果真连丝毫情意都不留,虽然不甘心,可薛衍和萧玉台,他确实也得罪不起,只能慢慢出了院子。 七斤揉了揉太阳xue,缓缓蹲了下来。大概是她心绪不宁,肚子也有些不舒服。她抱着肚子,呆呆的想,她还真是瞎啊。可恨的是没能瞎到底,半途眼睛突然好了,才这样难受。 她揉了一阵,肚子难受的厉害,叫了几声萧玉台,都没人应声,突然听见官靴顿地之声,那该死的胡敏徐竟然又回来了! 她就是疼死,也不能让这男人看见她这么狼狈的样子! 第二百七十三章狗男女 胡敏徐站定,突然开口:“你既然知道我和她的关系,还请你高抬贵手,放她一马。” 七斤冷笑一声:“她算什么东西?我就当她是个屁,放了也就放了。滚!” 胡敏徐见她蹲在地上,脸色苍白,可连问也不敢问,径自出了院子。七斤这样的奇女子,他仰仗的本来就只有他的喜欢,一旦她收回了喜欢,他就再也不敢造次,连试图挽回都不敢。 胡敏徐几乎是连跑带爬,走到蔷薇藤边,似乎听到“喵呜”的一声,警惕的回头,却什么也没看见。他加快脚步,没留神脚下碰着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他唬了一大跳,带着一赌气的憋闷,又落进刺窝里滚了几滚,最后是强忍着疼爬了出来,落荒而逃。 七斤看的噗呲一笑。 萧玉台在屋内听的一肚子火气。 “胎儿没问题。但不到三个月,也不能大意。某些人口口声声说什么,自己什么都吃,就是从来不吃亏,又做什么轻而易举的放人?” 七斤叹了口气:“所以,半瞎的人,不如全瞎的幸福,比如我。像胡敏徐这样,一半不要脸的,也比完全不要脸的活得累。他费尽心机,偏偏还有点自知之明,可他都已经识趣的退下了,我还能如何?更何况,我也想知道,这刘氏要和他在一块儿,能过出什么好日子来!” “当初我鬼迷心窍,现在回想起来,多半是他有意为之。你若说他喜欢我,或许有,或许连他自己都这么以为,总之,如今也不重要了。他到底是我孩子的生父,我不会亲自动手。至于刘氏对他情根深种,我便成全了这对狗男女,看他们能有什么好结果。” 萧玉台刷刷动笔,开了一幅安胎方子:“真是出息了。照你以前的脾气,打上门去,将人胖揍一顿,就抛诸脑后了,现在倒沉得住气了。” 究竟是情难自忘,口口声声说着要恩断义绝,却到底是手下留情——现在说什么,等着看狗男女的下场,小半是她内心所想,多半还是安抚暴躁的萧玉台。 七斤笑:“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只是以前觉得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总有些旁观者清的浪荡之感,活的不太认真。如今我有孩子了,自然要为他筹谋。一来,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若是不好好的回报给他们,恐怕将来还会影响我和孩子的感情。我若顺了这口气,自然会好好抚养这个孩子。二来,胡敏徐工于心计,城府又深,我总得给他找点事儿做,好拖一拖他的后腿。要不然,这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的,将来万一他有飞黄腾达之日,岂不是给我的孩子找麻烦?我总得让他一辈子只能做个知县,才不枉费他和他嫂子费尽心机的对我!” “看你处事清醒,我白为你担心了。” 两人相视一笑,七斤摸了摸肚子,眯着眼问,“你们成亲都三个多月了,怎么还没有动静?” 萧玉台的思绪跑的更远,几乎是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