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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都买了米粮,分发给城西的平民百姓了。连小的都被叫去派粮,刚才得以脱身。老爷,小的老腰偶读要断了。” 萧府的管家是萧炎自幼相伴的书童,萧炎便问:“那这银钱,可曾拨出来了?” “自然是有,给了现银。且,二小姐去派粮,还是以……从前的薛夫人的名义去的。” 第二百零八章慈父心肠 萧炎恍恍惚惚,忽然福至心灵:“今日是她娘的生忌。”他想了想,只能忍气吞声,“先算了吧。只不过,日后若是再这等事,务必要先来报我,如若她二人不听,就让他们直接找我。” 他回了院子,径自去寻蕴珠,大步推门进去,四下无人,丫鬟也没见着一个,蕴珠衣衫不整、气息不稳的从屏风后转了出来。 “珠儿,你在做甚?叫你几声都无人应答。” 蕴珠依着楠木屏风的架子,手中转着一柄仕女小扇,笑了笑:“妾觉得有些闷热,就让侍女打了一桶凉水,擦了擦身子。”说着微微支起一条腿,露出一条光洁纤细的腿来。 “这小妖精……大白天的,就敢不穿裤子。”萧炎反手关了门,把人拽进怀里,两人窝在床边的榻上黏腻了好一会儿。 毕竟有心事,萧炎也没如何,突然问道:“珠儿,你觉得大小姐和二小姐相比,谁更好一些?” 蕴珠眼珠一转,就知道他打的什么鬼主意。 “老爷心里,大小姐自然是千好万好,任是谁也比不上的。只不过,这世间男子,一旦是对二小姐动了真心,恐怕是万万再瞧不上大小姐。老爷,珠儿就是浑说,您也知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的,也是您先问的,可不许因为这个,和珠儿生气。” 萧炎哪里还会纠结这个,起身问她:“那你说,那白居士到底看上那丫头什么?” 蕴珠格格一笑:“二小姐也是您亲生的,难道就没有一点儿好?” 萧炎气呼呼道:“忤逆尊长,抛头露面,不知礼数,哪里像个大家闺秀?” 蕴珠贴在他背上,慢慢道:“老爷,二小姐就是不愿意对您讲礼数罢了,她若是愿意,难道会让您挑出错来?二小姐可是连圣上、大长公主这些贵人,都夸赞的人。归根结底,可二小姐还是您的女儿。这世上,哪里有女儿不依顺爹爹的?” 萧炎更气了:“你是让我拿出父亲的架子来?哼,没等我说什么呢,那忠勇侯府,还有白居士都上赶着来为她出头了。你见她回府这么些天,可曾给我见了半个礼?” 蕴珠笑道:“老爷对二小姐便没有丝毫疼爱?老爷现在要做的,不是摆出父亲的硬气,而是慈父的耐心。您想想二小姐身后的忠勇候府,还有两位大,您一时的耐性,都是值得的,有回报的。” 萧炎还有些气不顺,蕴珠早将他的脾性摸的清楚,不再提这个,温声软语的和他说笑,讲些自己从前在农家的趣事,惹得萧炎大笑起来。不多时,两人又滚到榻上去了。 声音一阵大过一阵,白玘冷脸收了珠子,见萧玉台低头在捡白果——她大概也没料到,这两人说着正经话呢,就开始服了,把盘子给打翻了。 白玘坐到床边,从被子里捡出好几颗漏掉的,放在盘子里:“打算如何?” 萧玉台刚看了一场脸红心热的好戏,见他大张旗鼓的坐上来,不由有些心虚,根本没听清他说的什么。 “大白天的,你上来干什么啊?” 白玘轻笑一声,很是无语的把人拎到床边的墩子上站着,将被揉成一团乱的被子抖了抖,掉出好几颗白果。他熟练的掸干净的碎壳,铺好被子,把人拎,再次问了一遍。 “你打算如何?” 他知道萧玉台心情不好,因此不逗她了。 无论萧玉台表现的有多云淡风轻,萧炎始终是她生父。她还是小小一团的时候,这个男人当时还很高大,形象也很英武,他抱过她,疼过她,把她当成手心里的蜜糖。只是后来变了而已。 白玘并非人类,他或许不了解人对于所出生、所成长的“家庭”的执着,可他知道萧玉台不高兴,还有隐约的伤感。那么这件事,不管怎么说,都是速战速决的好。 萧玉台光着脚搁在被子上,懒洋洋的道:“明天就开始了。之前你昏睡不醒,我有些担心,就随他们去了。反正有阿衍在,他们也不敢真的惹我。不过,他胆子不小啊,都把主意打到你头上来了,幸亏他不是女的,要不然,可能都想自己上了。” 白玘被弃之不用,但他想,这样也好。 这个女孩儿,一向有自己的主张。而她今次要了解的这桩事,她自己可以做主,也有足够的能力办成,并且也只有她自己可以放下。 翌日一早,管家就扶着老腰,颠颠的来请萧玉台。 “何事?” 管家接连深呼吸了好几次,终于做足了思想工作:“昨日是薛夫人的生忌,全都怪我,没有提前知会二小姐。实际,因为当年小姐走失,怕老爷触景伤情,是夫人做主,在莲华寺为薛夫人做了供奉的往生灯,每年交足了两百两的香油钱,生忌死忌都会请寺里的高僧诵经。昨日也是依例如此,是老奴一时疏忽,给忘了。” 萧玉台一大早被吵醒,精神并不好,淡淡问:“然后呢?” 管家被问的一哽:“小姐就不想上山去看看?” 萧玉台磕着鸡蛋,刚一动手,就了一块蛋白。正打算继续,身后伸过来一只修长的手,把鸡蛋给拿了过去,片刻送回来一只剥的光滑白胖的鸡蛋。 管家看着她慢吞吞的吃完了鸡蛋,都觉得没戏了,没料到这位姑奶奶竟然点了点头。 “那就去瞧瞧吧。其实……” 管家大气都不敢出,任由这小祖宗慢吞吞的说话,生怕他一个呼吸重了,这位姑奶奶就改了主意。 “其实,人死无知,万事已空,是万万不会再逗留在人间了,哪怕万般留恋也不行。何况,我母亲对这人世,也没什么可留恋的。活人做这些,如我,是因为对母亲的思念,他呢?是为什么?” 管家额头冒汗,这话他如何敢答,过了许久,才听萧玉台道:“还不去备车?” 简直人间天籁!管家忙不迭的跑了。 照他看来,老爷如今仍旧是不知悔改,可几次与这位二小姐打交道,他已经深刻的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