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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了实话:“本来不想让你担心,但万一再出现上次那种突然情况,恐怕我顾不到你。我一想起之前的事情就有些后怕,幸亏你自己的手段不好,鬼主意也多。你与薛衍一起,若是出了情况,也好照应你一些。” 萧玉台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可作为jiejie,薛衍又是她唯一的亲人,她也不愿意让他涉险。 “你放心吧,你也说,我有自保的手段,何况,不过是一个萧家,没什么可怕的。薛衍身体不好,还不如我自己去,免得束手束脚。” 白玘虽然担心,也不是十分坚持,况且,萧玉台又不是什么小绵羊小。 他轻笑一声,撑起头看着她侧颜,看的厚脸皮如她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看什么啊?怪难受的。” “看不够,多看几眼。萧家那些人要是敢不识抬举,就让他们见识见识你的厉害。” 萧玉台往里面挤了挤,有些窘迫的躲着他裸的目光,突然想起正事来了。 “被你牵着鼻子走了,你还没说,你怎么了呢?要不要紧?” 问完话,萧玉台等了良久,都没听见他回答,再转过来一看,白玘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真睡着了还是假睡着了。 “你到底怎么了?嗜睡、犯困,又没精神,难不成……是有了?” 白玘的眼睫毛抖了抖,就是不肯睁开眼睛搭话。 萧玉台越来越好奇了:“难道,你是不好意思?羞于开口?发情了?” 不管萧玉台怎么试探,白玘就是假装睡着。萧玉台知道他不会有大危险,后来迷迷糊糊的趴在他身上睡了过去。 没等萧玉台说服程律云,宫中又下了一道让任何人都意想不到的圣旨。力排众议,为当年战死沙场的薛老将军正名,追封为英国公,其嫡系孙子薛衍流落在外,今血脉归源,认祖归宗,封为忠勇候,程律云,不,薛衍摇身一变,就成了小侯爷。原先梧州境内的大将军府一直荒废闲置,发还给忠勇小侯爷。 萧玉台比薛衍还要懵:“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向陛下透露你的身份了?” 薛衍越是一头雾水,拿到圣旨整个人震惊的不知如何是好。相反,程大人和程夫人却要安静的多了,程大人微微叹气,让薛衍随他进去。程夫人却只是静静抹泪,末了抓住萧玉台的手,半晌才说出一句。 “萧姑娘,今后,就要让您照看这孩子了。” 萧玉台隐约意识到了,将程夫人扶到床边坐下,涩声问道:“您……早就知道了?” 程夫人泣不成声,良久才开口:“当年,薛老将军对夫君有恩,薛家这点骨血,是我夫君费尽心力,才保下来的,他又怎么会不知?” 萧玉台猛然起身,郑重的跪在地上,对程夫人磕了三个响头。程夫人拦她不住,哭的更厉害了:“原本想着你们是表姐弟,又要好,想着有你照顾他,结果……结果……孩子啊,将来你嫁了人,也要多照顾你表弟啊……你表弟命苦啊,从小就有寒疾,当时他刚来我们家,受了惊吓,每天晚上都睡不着,我也不知道怎么照顾孩子,又让他着凉,一场风寒差点要了他的命……我可怜的云儿啊……” “母亲!”程律云大步进来,首先就朝程夫人叩头,又有些哭笑不得。“母亲为何如此伤心?梧州离蕲州不过三天的路程,孩儿每个月都回来看您。等以后父亲致仕,您就和父亲一起搬过去,和我住在一起。” 程母哭到一半,突然听到他这么说,反倒张了张嘴:“可以吗?可,可你现在已经是侯爷了啊!而且,你从小就聪慧,因为你身子不好,才没去参加科举,将来圣上若是要重用你,必定要调你回京,那就远了啊。” “母亲要是舍不得我,可以和我一起。” 程母是个直肠子,直接问:“那你父亲怎么办?” 薛衍道:“这就要看,母亲是更心疼儿子,还是更心疼丈夫了。” 程夫人这才反应过来,拿着折扇敲了他一下:“没大没小!” 两人一起出了程夫人的院子,萧玉台才问:“你的身世,难道是程大人上报给圣上的?” “不错。我也万万没想到。当年我年纪小,到了程家之后,就不再提以前的事情了,只是牢牢的记得,我是薛家子孙,将来要替薛家军的将士拿回应有的尊荣,可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突然。”薛衍依旧心事重重。“与先帝不同,但固然不同,当年薛家的事情还是个悬案。只是如今赫连家因为谋逆被抓,原本就不服赫连家统领的薛家军旧部也不服新的将领,这时候,陛下也需要一个薛家子嗣。所以,才有了忠勇候。” 这其中的关联,萧玉台也明白一些,要不然,当年赫连家也不必千方百计的,一定要和她定亲了。 “我也绝对不信,外祖会刺杀陛下而获罪。虽然当时军情告急,陛下将此事遮掩下来,让外祖戴罪立功,之后却暗中命赫连家将薛家满门都给杀害,还留下一个领兵不利的罪名,相反,那场战争带来的荣光却被赫连家给冒领了。我已经查到一些头绪,如今你是陛下亲封的忠勇小侯爷,恰好与我一同回去追查。“ 薛衍激动的抓住她的肩膀:“什么头绪?” “无尘散。是之前的大遵玄真人弄出来的,我母亲的死,都和这东西脱不了干系。我怀疑外祖行为失常,也和无尘散有关。” 这一对姐弟对视一眼,眼中就多了些坚毅,以及彼此相互的依赖。 第一百九十四章拦路的小青葱 五日后,天朗气清,有微风,黄道吉日,万事皆宜。 薛衍告别程律云,正式作为忠勇小侯爷,与萧玉台一同前往梧州。程大人内敛而稳重,隐而不发;程夫人也不再哭了,担心不太吉利,只是强行忍泪,将养了十余年的儿子给送走了。 白玘越来越贪睡,萧玉台和他同乘一辆车,吃饭的时候要萧玉台亲自喂,每天黄昏时候会清醒一点,萧玉台会扶他下来走动走动,没一会儿上车又睡着了。 薛衍担心不已,可萧玉台自己就是个大夫,她说没事,他也不好再问,看向自己表姐的眼神越来越担忧。 这天他一掀帘子,就看见萧玉台正在喂他喝粥,吃到一半白玘就睡着了,一口粥喝了一半就洒出来,萧玉台忙用手绢擦了。 他黑着脸,忍不住问:“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