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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棵树应该就是埋葬老头伴侣后, 在上面种的那棵树。看的出来,这棵树被照顾得很好, 枝繁叶茂,绿意葱葱。 老人将水浇干净, 抬眼看了看秦安, 对他点点头:“来了。” “林爷爷。”秦安叫了声人。 老人应下了,随后又道:“你们上楼也劝劝笑笑, 她岁数也大了, 别总一天天的熬。我说话她不听,你们说话也许还有用。” 老人的声音听着有些哑, 身子骨倒是还硬朗。脸上总是带着笑, 瞧着就很好相处。 秦安点头应下, 二人转头进了楼, 老人看着两个挺直的背影略有些发愣,回头看一看那垂柳, 笑道:“年轻啊, 真好。” 谁不曾年轻过呢? 二人上楼直奔林暖的办公室, 一进屋就看见林暖正在cao作一个机器拼装着什么。走近一瞧,正是被拆开的称霸天。 “来了。”林暖头也不回道,“先坐。我先把蛋蛋组装上。” 称霸天这个名字是林暖取的,而现在林暖也在称呼它为蛋蛋,也许从一开始林暖就这么叫过。 看来,称霸天的造型也不是偶然。 “现在这世上还有比称霸天更智能的机器人吗?”秦安不太了解人工智能,说出口的也没有专业可言,只能说是普通人的想法。 “天知道。”林暖并没有给出标准答案,“我不是这世上最聪明的人,也不是专攻人工智能的人。它能排进世界第几,还未可知。” “也许有一天,世上会有很多高度仿生的机器人。现在人类越老越少,以后会多一些陪伴机器人。”秦安还是对仿生的机器人更有兴趣,而且他也看过几篇关于仿生机器人的报道。 在末世之前,这个概念就已经有所宣传了。 “那跟蛋蛋是没关系了。一般陪伴机器人主攻的方面只是仿生技术和情商。蛋蛋是主要方向是科技。不过也仅仅是分析数据而已。想要有突破性的进展,还很困难。”林暖道,“我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障’这个概念。” “一叶障目?”秦安微愣。 林暖一直在组装着蛋蛋,头也没回,不过双方之间的交流还很顺畅:“差不多的意思。或者说,这世上对所有的动物来说都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可以说是挡住泰山的那一片叶子,但历史上真正能够摘掉这片叶子的人屈指可数。即便是我也不能免俗。” 何司明倒是明白了这句话,道:“我曾听老师说过,太过于钻研于某件事,就会发现前面有一道无形的屏障,怎么也无法突破,获得更高一步的成果。” 林暖点头:“这就是蒙在所有人上头的一层障。” 秦安没怎么明白,看向何司明。 何司明想一想,找出了一张纸:“我之前看过一张图,我想在这个问题上也能够适用,这本来是用于科普博士通俗化概念的。” “我知道何博士。”秦安半带调侃道。 何司明在纸上,花了一个不算标准的圆:“这个也是老师曾经跟我讲过的。这个圆,你可以当做现在全人类能够掌握的所有知识。” 何司明在中间点了个圆点,进而在圆的外面,分别画了两层圆圈。 “这是你的小学、初中和高中。”何司明指着点、和两层圆圈。而最大的那一层圆也只是整个大圆的四分之一左右。 秦安点头。 随后,何司明以第二层圆为基础,在一个方向画了一个长弧线,让这个大圆里面,多了一个椭圆。也可以说是第二层圆,凸出来一段距离。 “这就是大学后,所学的专业,让你在专业上有一技之长。”随后,何司明又在那凸出的外面,又加了一层突出,这时候这个突出部分,已经占了这个圆半径的一半。 “这就是硕士。”何司明又在这个突出部分,接了一个与大圆边缘重叠的突起。 何司明指了圆的边缘,道:“这一部分,是硕士之后,不断吸取更多的知识,比如各方面的研究论文让你触碰到了,这一方面人类所知的极限。其实到这里,就已经很少有人能够走到这里了。你觉得硕士很多,只能说人口基数太大。而博士……” 何司明在大圆的外面,画了一个很小的突出的一个点:“博士最大的贡献,就是让人类所掌握的全部知识里,多出来这么一个小小的点。只是就这样的一个点,很多人终其一生都无法达到。” “这就是你们的障?”秦安道。 何司明点头:“光是这多出来的一点,就已经磨光了一个人的一生。其实说起来,我的博士学位,照比其他是有取巧的成分的,因为专攻古生物学的人太少,没被发现的部分太少,所以成为这突出的一点相对容易。我曾见过很多二三十岁就熬白了头发的人,也见过五十多岁也在读博奋斗的人。不论功名利禄,事实上,从根本上讲,他们只是拼了命地给全人类的学识里,增加这么一点。” “那像爱因斯坦这样的伟人呢?”秦安又道。 何司明在外面的一点上面,又点了个点:“他们是踏出更多步的人,他们在一些方面,带给了全人类更多的一点。也就是这个一点,让许多人受益。可没有人知道,他的尽头是什么,或者说是没有尽头。也就是这个还不知道是什么概念的尽头,就是全人类的障。我们掌握的所有,只是沧海一粟,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沉迷于此。” 秦安从来没想过,求学、研究、钻研竟然是这样有趣而又伟大的事情。 每个人的生活态度不一样,对周遭一切的理解也不尽相同。 就好像秦安,觉得天南海北走一遭才不负此生,而对于那些在学海中遨游的学者来说,学无止境。若是在历史上留下这样的一个点,才是此生无憾。 秦安咽了口口水,看着何司明给他画的粗糙的图,只觉得受益匪浅。 秦安转头看向林暖,道:“您也是在为这一点而努力吗?” 林暖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等一会儿,她直接笑出了声。 “怎么?”秦安还以为自己问错了。 林暖倒是先跟他们说道:“你们知道这张图最开始出自谁吗?” 何司明顿一顿:“不会是您吧。” “怎么可能,这种科普向的东西,可不是我能想到的。我虽说顶着教授的头衔,可事实上一节课都没上过。这张图的出处,是是本世纪初,一个叫matt might的助理教授用于给博士生们解释什么是博士学位所用的。这张图简单易懂,就一直流传到了现在。”林暖道。 “所以?”秦安问。 “所以,那个点对我来说不重要。”林暖道,“我研究的临界点跟大众意义上的不一样,我有自己的目标。至于我要的那个点会点在哪里,还是个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