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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二鸟的好方法,既能除了眼中钉又能试探男人究竟有无 反心,「在下迟未离去不过是因为主上交付的任务尚未达成。」 「公子该也晓得,主上一直对圣药流落在外一事耿耿于怀,徐晨曦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居然连经年潜伏青浥的您也探 不出答案。」 「所以?」 「所以主上令我等在此拦截,秤秤青浥门名闻遐迩的少年副首究竟有几分斤两,能掳则掳,不能掳则杀,最下策,也得 拿他作饵探留情究竟是怎么解的?顺藤摸瓜,凡是知情者尚劳驾公子出手除了。」 状似恭谨地从怀中掏出个层层紧裹的布包,白辰小心翼翼地取出枚浸淬着「留情」的铁菱,这玩意是临行前秦泸瑜特别 赏赐的,代表着对其忠诚与身手的十成信任,对极乐中人而言是份莫大荣耀。 「留情」并不是人人都能使用的独门圣毒,如此谨慎为的就是怕落入旁人手里被研究出端倪,得入了血转换药性才不怕 人知晓,所以必要时,身怀「留情」者如果无法让「留情」入血杀人又无法脱身时就必须以身喂毒,绝不容它的原貌外 流。 「……是封老头说对雷羿用留情?」 「是。」 眉挑,黑眸带着几分玩味地微微眯起,「怎么,这回不需要我忍辱负重了?白兄确定没错听了圣谕?」 「……」蓦然一惊,白辰忍不住后悔当初附议的幼稚蠢行,说什么看不惯这家伙眼高于顶目中无人,假藉圣谕拿「苦rou 计」痛整了人一顿。 「浔阳一事委屈公子做饵已是冒犯,何况留情危险甚剧,一个失错即可能丧命,主上怎可能让公子冒这种险?」 「意思是皮rou痛可以委屈我,攸关生死就手软不敢了?呵,看不出你们还挺知道点分寸。」一惊一诈,要不是状态不佳 想偷懒省点力,曲逸旸绝对不会如此耐性委屈自己。 「这……都是主上吩咐,属下们不过依令行事,冒犯之处尚请公子海涵。」 「挨都挨了,我有说计较吗?」 「谢公子不罪之恩。那,关于这小鬼……」语锋一转,话题竟又绕回了原处。 好一个不屈不挠百折不馁,呵……睫微垂掩过黑泽中的一点戏谑……没想到谷里出来的还这么蠢不识相,亏他还按捺着 性子陪人废话一堆,看来老天爷也不喜欢这个爱穿白衣的唠叨家伙,既是自找的死路,就别怪他不念什么「同门情谊」 了。 气沉丹田稳住浮躁的血气,曲逸旸缓缓将怀中雷羿放置一旁躺下,而后朝人伸出手。 「公子?」 「不是要把那玩意插在雷羿身上吗?我来。」 「这……」心底蓦然升起股冽寒,白辰下意识往后退了步,情势似乎急转直下变得不怎么对盘,「这点小事在下代劳即 可,公子千金之躯,万一……」 「拿来。」毫无高低起伏的音调,却予人种透不过气的压迫。 「……恕在下无法从令,您该知道留情不得私予的规定。」提气戒备,白辰有些后悔自己的孟浪,但机会稍纵即逝 ,眼前一昏一伤,他不认为以后还能再有如此时机,要除雷羿只能趁现在。 「很好。」 轻飘飘的一个好字犹如引信,白辰牙一咬运足功力将臂挥出,毒菱脱手激射,直噬一旁躺着毫无抵御能力的少年心口。 如果那家伙不插手,那么即刻就能拔去这根如芒在背的棘刺,即使得罪了人日后自有左相转圜,而若如他所想地这家伙 对小鬼确有古怪……他得活着把消息带回去。 杀机倏现,势如猛虎,曲逸旸看也不看带着同伴疾退的白影,直扑沉睡的雷羿身旁,手无寸铁不代表不能以劲气打下暗 器,然而最万无一失的—— 毒菱入体的刹那,薄唇微勾冰冷至极。 「留情」发作再快也要几个呼吸,遑论是他,压个半时一刻也不是难事,若不考虑过度聚力后的反噬,即便是现在真力 不继的他也有能力在弹指间取人性命。 杀鸡儆猴,他会叫所有人知道敢觊觎他所有物的下场是什么,天底下只要他曲逸旸想要,就没人能够跟他抢! 黑瞳倏缩,面无血色的男人迅速疾转身举臂扬掌,双腕互交于前。 指并朝天,拇指屈心,炙人的灼炽肆意奔腾在血流之间,喧嚣着噬血…… 「曲护堂!」 诸葛耿?衣袂迎风猎猎,脚步声杂沓却又轻盈,须臾已近,昭显着驰援的并非泛泛,怕是五旗中专司武斗、最是难惹的 黑旗动了吧。 垂臂于侧散去劲气,半跪于地的男人撇唇笑了笑。 天意留情吗?也罢,就让封舟瀛那老家伙头疼一回无妨,他可以想见那个爱穿一身白的回去后会是怎样地扇风点火为他 的「叛迹」广为宣传,姓秦的怕是不高兴得飞了天才怪。 垂眼睇凝着环护身下的恬静睡颜,曲逸旸伸指轻轻揩去少年唇边的艳丽鲜泽,而后毫不犹豫地散去真气任由腐毒蚀浸。 既然天老爷这么爱管闲事,那么……他就给个机会看看祂谱的结局会是什么吧。 蚀心剧疼,薄唇微抿却笑得恁般欢愉。 你果然是危险的,雷羿,竟能让身为「人蛊」的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犹豫了,犹豫到厌烦地交出生死任由老天做择。 最后一次的机会,如果死不了,你就只能是我的。 杀尽神鬼佛魔我也不放! 第七章情生意动 旸! 睡梦中惊醒,雷羿猛地推被坐起,脸上满布惊悸,同时也吓着了床边的看护者。 「怎么了,羿?」坐上床,将少年微颤的身躯抱入怀中安抚着,徐晨曦关心地端详着小脸上的表情,「作恶梦了?」 「小夜……」看清楚抱着自己的人是谁后,雷羿猛地整头扑进身后的温暖怀里,死死紧抱着人不放,只有在这兄长般的 男人面前他能够放松自己展现脆弱。 熟悉的温暖熟悉的味道,雷羿不安的情绪慢慢平稳下来,好半晌才在人怀里嘟囔着:「我不记得了,只觉得……怕…… 」 越说声音越小,雷羿简直想打洞钻下床去,迷蒙间还不觉什么,清醒了自己都觉得难为情,他到底是梦到了什么,居然 感到「怕」!? 天知道向来就只有别人怕他的份,他雷羿何曾怕过什么来着?真是个乱七八糟的烂梦。 「那要我拍拍还是亲亲哄你?」知道人是真的醒了,徐晨曦也不再客气地恢复毒舌本色,这可是他疼这孩子的最大乐趣 。 「臭小夜,就知道欺负我!」红着张脸抬起头,雷羿朝人扮了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