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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狩猎还想不想去了?” 狩猎是要去的,可月华正在兴头上,不愿意回去,撅着嘴不知该如何回答。 姜栈无奈,“我带着你溜一圈,不许再胡闹了。”他一跃跨到了马背上,“驾。” 月华还未回过神,马一蹶蹄子,他顺势往前一倾,幸好被姜栈稳稳的搂在怀里,才勉强稳住身形。 两侧是飞速后退的树影,耳边是呼呼作响的风声,月华尖叫着,“哈哈哈…太快了…”小蹄子兴奋的直抓姜栈的手背,一道道血痕留在上面。 姜栈微微吃痛,手臂收紧,生怕月华动作太大掉下去,问道,“好不好玩?气消了没?嗯?” 策马奔腾的感觉,远比刚刚慢慢悠悠来的痛快,怄气的事早就被月华抛之脑后,“嗯嗯!好玩!” 马场外都能听到月华尖啸的声音,以皇后为首的几位妃子面面相觑,还无人敢在皇上面前这般放肆。 被元公公挡在马场外,皇后本就不悦,又听到月华跟皇帝嬉笑的声音,“元公公,你去通报一声都不成?” 元公公也是左右为难,皇上摆驾南苑,次次都是打发所有奴才,事事亲力亲为,可见不愿受人打扰。 一边是皇上,一边是皇后,谁都得罪不起,元公公佝偻着,“这…娘娘,这不是奴才不通报,皇上吩咐过,没他的命令,不能擅自进入。” 皇后母仪天下,后宫之主,打从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便嫁到府上,深知皇帝薄情,两人不如寻常夫妻感情深厚,平日里说得好听是相敬如宾,不过是貌合神离。 情虽不够,可权还是有的,皇后脸色一沉,“既然元公公不肯通报,那本宫就自行进去。” 这样浩浩汤汤一队人进去,皇上哄骗月华的事,只怕是纸包不住火,元公公大惊,道,“娘娘,息怒,奴才这便进去通报。” 姜栈正抱着人下马,“说好就这一圈的。”小疯子被吹得披头散发的,姜栈耐心的给他整理规矩。 月华半点都不肯安静,经冷风一吹,周身都顺畅,忍不住抖了抖,“好玩!” 姜栈笑了笑,示意小太监过来牵马,月华追着问,“牵去哪?” 小太监毕恭毕敬道,“公子,奴才这是去喂马。” “我去!让我去!”知道求小太监是没用的,月华颤声儿摇着姜栈的手臂,“我去好不好?” 这玩了一通,有些得意忘形,姜栈搂着他的时候,便发觉月华有些发汗,本想让他收敛点,正巧元公公行色匆匆的进来,伏在姜栈耳边道,“皇上,皇后娘娘在外候着,说是要见皇上,还有好些娘娘都在。” 话语在姜栈舌尖打了个旋儿,对月华不动声色道,“想去便去吧,让元公公看着你,喂完咱们就得回去。” 一门心思都在喂马上,月华根本不在意是元公公陪着,还是辞修陪着,连连答应,见月华远去的背影,姜栈才迈着步子朝马场外走去。 穿金戴玉,花花绿绿一片,面见皇帝的妃子哪个不是这样,原先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或许是习惯了月华素净的样子,姜栈一时间竟有些觉着不入眼。 众人行礼后,皇后道,“后宫的姐妹有些日子没见着皇上,今天听闻皇上在马场,这才前来请安,不知是否打扰到皇上。” 打不打扰的,都打扰到了,姜栈不置可否,怕得是月华喂完马出来打个照面,他这会儿只想赶紧打发妃嫔下去。 “若是无事的话,都散了吧。” 众妃嫔都伸长脖子,想看看南苑那位到底长得是个什么天仙样,能把皇帝迷的五迷三道的,可惜怎么看都只有皇帝一人。 皇后装作听不懂姜栈撵人的意思,又道,“皇上下月狩猎后,便是亲临法华寺祈福的日子,这后宫随行的名单臣妾不敢做主,还得皇上亲自过目。” 姜栈不耐烦道,“皇后做主便是。” 皇后欠了欠身子,目光正好落在姜栈的手背上,鲜明的血痕还清晰可见,明显是人挠得,皇帝对里面那位着实宠爱的很。 又朝马场里瞧了眼,略带怨气道,“那…月华公子也随行吗?” 凌厉的眼色一扫而过,皇后惶恐的低下头,皇帝低沉的声音蓦然响起,“皇后慎言,祈福一事,朕自会与你商量,若无其他事,便回吧。”一行人灰头土脸的离开。 不多时,姜栈还未转身,身后传来欢快的脚步声,细软的声音唤他,“辞修…辞修…” 刚转身,怀里多了个软绵绵的人,满头大汗的月华嬉笑着,“我们明日又来吧…” 今日还未离开,便惦记着明日的事情,姜栈笑道,“出了一身的汗,回去给我先沐浴。” 抱着人上了玉辇,月华还在不依不饶,“来嘛…来嘛,明日再来好不好?我都跟马儿约好了” 粉扑扑的小脸,期待的仰视着姜栈,姜栈不为所动,沉声道,“看你表现。” 第9章 月华是属小猫的,一让他沾水就上蹿下跳,真真被丢到浴桶里又老实下来。 力气大了,怕伤到月华,力气小了,又擒不住他,姜栈沉默着喝茶,看着屋子里老鹰捉小鸡似得场面。 宫女太监挤做一团,“公子,快别闹了…” 马场的兴奋劲儿还没过,月华眉梢眼角都在上扬,语调高了好几个度,“我不洗!我不洗!” 奴才们都抓不到他,辞修又坐着没有动弹,简直没人能压得住他,整个南苑就他月华最狂。 从凳子上跳到桌上,又啪嗒往地上跳,簇拥到一堆的奴才都伸着手,心惊胆战的去接,眼看着人又扑腾到榻上。 额前的秀发打湿一片,床上的人看到小宫女跟太监狼狈的样子咯咯直笑。 “哐”的一声,原本气定神闲的姜栈放下茶杯,站起身来,掷地有声的吩咐道,“都下去。” 眼看着满屋子的人陆陆续续的出去,月华不禁咽了咽唾沫,辞修沉着脸色的样子,让他不禁发怵,这热闹一过,就知道怕了。 “辞修…”月华还心存侥幸,想着姜栈还哄着他,小声试探,缓缓从榻上爬起身来,规规矩矩的坐好。 高大挺拔的身躯朝月华靠近,不紧不慢道,“明日你是不想去骑马了?” “唔…”月华唔唔两声,最怕别人用反问的语气,特别是辞修,他低声道,“想去…要去…” 姜栈倚着床栏坐下,手指轻叩在床沿上,问道,“我方才是怎么跟你说的?你就这么表现的?” 说罢用力戳着月华的额头,月华狠狠往后一仰,险些厥过去,知道辞修在问罪,不敢有怨言,支吾一声,摸了摸额头。 “你看看你一脸的灰,脚上的土,让你沐浴都当耳旁风了?”喊他是小猴子是一点没错,怎么能这么放荡不羁,姜栈是又好气又好笑。 顺着辞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