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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的细作?” 我当然知道是谁,我的生母,于绣。 白霜和风代口中的所有隐情加上这暗香丸,一切都明了了。 当年母亲的背叛激怒了东宫,他们要以我威胁,逼着父亲表明立场。母亲为了护我和父亲,毒哑我,替我挡了一劫。太子妃不可能是一个庶出哑女,皇上自然不会同意,东宫自然也不能闹到明面上去,这就算是过去了。 太子千算万算,算漏了我早已知道一切,这一招实在是无用。他以为我会因此怀疑亲信,引起内讧? 我发呆之际,他一句话再一次敲醒我。“你以为暗香丸的毒那么好解?” 方才稍稍清醒的心绪又乱起来,他到底意欲何为? 我抬头,正对上太子暗藏笑意的一双冷眼,“三小姐近来是否梦魇缠身?暗香盈于发梢,已是毒气蔓延之症。” “殿下真是荒唐。”我冷笑,“不必如此装神弄鬼,您要什么说便是了,给得起我便考虑;给不起咱们一拍两散,我哪一日毒发身亡,也必不会攀咬上了东宫。” 太子复又坐下,定睛看了我一眼,只见我一脸淡然喝着茶水,不屑得很。他抚掌大笑,“三小姐当真奇女子,卫将军有这么个贤内助,难怪……”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要搞事情啊啊啊 ☆、第二十二章 几人能回(4) 殿外传来太监的声音,“殿下,宣室殿的人送东西来了。” “宣。” 一个身穿湖蓝色宫装的婢女走进来,手上拿着一个托盘。对着太子行礼后转身面向我,“见过三小姐,三小姐别来无恙。” 我抬头,这不是当初在封地装作夫人身边丫鬟来给我送吃食,结果险些毒死我的那一个? “你……”我低头一笑,“原来如此,我早该想到的。” “东西呢?”太子冷声问。 她双手举着托盘,跪在太子面前,声音早没了先前我听过的胆怯与温柔,取而代之的,是入骨的冷酷与坚毅,“殿下,娘娘还带了一碟芙蓉糕。” 太子把食盒放到案几上,而后打开另一只檀木盒子,取出来的,是一道明晃晃的圣旨。 “监国?好,应该如此,急不得。告诉母妃,我明白了。” 圣旨绝不可能由一个宫女来传,这必是来路不正的东西。他到底要做什么?那一碟子糕点有何玄机?赵王不在京中,据周稚所说,凉王也早已没了与他分庭抗礼之力,更不必说远在封地的代王郴王。他唯一顾忌的,也不过是高高在上的那一个人了。 我微微出神,那他叫我今日到此,究竟是为了什么? “护送卫将军夫人回府。”他吩咐,待卫兵进来,他又对着我礼貌一笑,“夫人放心,合作之事尚且不急,有得是时间细细考虑。先别管我要什么,先摆正自个儿的立场,你能给什么,你想要什么,时候到了,我自会去找你。” 我起身欲走,他在我身后又加了一句,“卫将军府护卫再多,我也会有办法进去,上次我在你那儿呆了大半夜,可是一个人都没发现。” 脚下一滞,我转过身去,身后的四个护卫立刻让出一条道来。我看见太子坐在离我五六步远的地方,悠闲地喝着茶水,仿佛他刚刚那句话是极寻常的寒暄。 我三两步走到他面前,“太子殿下究竟想要什么?” “奇了,三小姐不问为什么却要问……” “你想怎样?”我有点气急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什么端庄娴雅通通抛在了脑后。 太子没生气,却愣了半晌,挥手谴退了护卫。他站起来,朝我走近,像是在笑却又格外凝重,语气平平,“你变了却又没变。” 我顿时如五雷轰顶,连带着心肝儿都颤了两颤。 “当年你也是这般倔强地看着我。那会儿你还是个小丫头呢,随你父亲回京赴宴,明知道我的身份还敢那般不敬。” 这是这具身体主人楚曦筝的过往,我是无从知晓了,而且我也不愿意去追究这些乱糟糟的情债。这个楚曦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赵王是我招惹上的,我认了。那太子呢?这个主儿可不好应付,这楚曦筝脑子是不是坏了?还是她当初太小,不知道天高地厚? 太子没理会我,继续说,“当初你差一点就成了我的太子妃,可是终究还是……后来我才知道,你们家和东宫有着怎样的纠葛。” “太子殿下想要杀我灭口吗?我现在可是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东西。”我面上恢复了平静,这些事情我没经历过,也难以有什么反应,唯一的情绪波动也不过是讶异了。这个时候,我要是被这一段过往弄得神志不清,可就要出大乱子了。 “哈哈哈……”太子仰头大笑,而后讳莫如深地盯着我,“三小姐倒是坦然。” 我复又坐下,看来一时半会儿是起不来了。“殿下不必煞费苦心了,咱们只谈利益,没有交情这一说。不是吗?” 坐在出宫的马车上,我一路颠簸着思考方才太子提出的条件。他居然不打算动定西侯府,这有点出乎我意料,但也算不得反常。毕竟,三朝元老,没了实权,威望还是有的,他不可能就这么开罪,日后自有用得到的地方。卫将军府,他要收入囊中,更是无可厚非。 只是,他字里行间都宛如大权在握,毫无储君的顾忌。我大概明白为何赵王要把世子托付给我了。 ☆、第二十三章 祸起萧墙(1) “夫人您可算回来了!周将军在这儿等了您近两个时辰,老奴好劝歹劝可算是回去了。老奴这就派人去给周将军报个平安。”刘禾气喘吁吁地跑出来迎我,后头跟着一众家仆。说了几句让他们放了心,而后便又各忙各的准备着传饭之类了。 “白霜呢?叫他立刻来见我。”我回头吩咐玉眉。 等白霜的间隙,我一个人走到了花园里头散散心,顺便理一理这混乱不堪的思绪。风代走的时候刚开春,如今已经是一片翠绿春意盎然了。只不过这院子虽美却少了点生气,往常风代常常在空地上打拳练剑的,如今他走了不过两三月,这空地边上都已生了杂草,就算日日打扫一尘不染的,也难盖萧条之感。 我从一旁的梅树上折下一根长枝,握住末梢当作长剑,耍起我一贯熟悉的剑法,开始还有些生疏,渐入佳境便也如鱼得水,恢复了应有的轻盈之感。 不知何时,白霜到了,见我在练剑便也没有打扰,只静静立于一旁,我停手把树枝丢到一边,他才出来行了一礼。还未及开口,一低头便指了我的手,“主子,您,受伤了。” 方才握着树枝的手掌破了一块儿,正出血,我偏头看向草丛里的树枝,也是点点红色。“不碍事,待会儿去上药就是了。” “主子,